沒有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依舊是坐在窗邊自然的聊天。
顯眼的位置坐著顯眼的人,走進來的人都會不自覺地掃一眼,然後再掃一眼,出於禮貌倒不會盯著一直看。
梁猛男看著那幾個人看了他們幾眼之後就陪著客人走到不遠處坐下開始選擇早餐,還真沒有一點兒遇到熟人的驚訝。
真的沒認出來?!
哪怕只是看到一個長得和親人很像的人也會多少有點驚訝地多看幾眼吧!
梁猛男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世上冷酷的人很多,但完全無視到這種地步,已經不是冷酷可以形容的了吧。
範周無所謂地甚至主動拍了拍梁猛男的手背。
“那邊那個女人,我之前要叫她姑姑,旁邊那個男人是她的丈夫,年輕一點兒的那個,我之前要叫弟弟,是他們離婚以後那個男人和他真愛的結晶。是那個男人家裡的繼承人,看樣子是已經開始插手公司事務了,不然不會被帶來招待這麼重要的客人。”
範周喝了口果汁,梁猛男幫他把杯子倒滿,那張酷臉上是沒什麼表情,但範周就是能從上面看出關心來,心裡覺得又暖又滿。
“他們無視我是正常的。當初兩家聯姻不過是利益所趨,那時候正好有個大好機會,但是那兩家沒有能力單獨吃下,如果不想錯過只能結盟,聯姻是最快的方法。但是結盟是一回事,合併是另一回事。那兩家都是從骨子裡就有的傳統固執,非常排外。我的出生完全是個意外,那兩個人不知道怎麼不小心就弄出了個我,而且還是在即將離婚之前,搞得很尷尬。兩邊兒都沒有合併的意思,對於兩個各自發展都不錯的家族企業來說,合併也並沒有可行性。於是我只能是被無視的,才不會生出野心來。誰讓那兩個人一個是唯一的兒子,一個乾脆就是獨生女呢。
這麼多年我早就習慣了。再說我只有很小的時候待在那兩家一段時間,後來凡是學校我都念的是寄宿學校,能不去那兩家就不去,和那些人基本見不到面。別說現在,就是當年,有時候走在路上或者在飯局上遇到了,他們都要旁邊人提醒才能想起我是誰來。”
看出範周的確是不在意,梁猛男還是覺得心裡揪揪的疼,想象一下就知道範周在沒有遇到他之前的這輩子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想到小小的範周就那麼在周圍人的冷漠下默默一個人長大,梁猛男就有種想要把那些沒有人性的傢伙都暴揍一頓,然後把小小的範周搶走寶寶貝貝地養起來,哪怕養成一個熊孩子都好。
怕再和那幾個傢伙共處一室下去,自己會忍不住做點什麼,梁猛男拉起範周,“咱們回去吧,早餐吃完了,你該給我獎勵了。”
範周噴笑,溫順地被自家木頭寶貝的摟在懷裡。
他完全能猜到剛才這根木頭腦補了什麼,雖然和事實也差不多,但他真的真的既不怨也不恨,至少他還是衣食無憂順利長大了,擁有什麼就要珍惜什麼,想要什麼就去創造什麼,哪怕失敗了一次,第二次的好運不是就來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十六步
反正都見了幾個了,範周想幹脆就都去看一遍算了,不過也就遠遠的看了幾眼,範周可沒打算還去打個臉或者談個心什麼的,浪費時間。
話雖如此,當範周看到當初那個為了權利和虛榮背後一腳把他踹到坑底的傢伙如今徹底放任自流地成了個紈絝,心裡也還是挺酸爽的。
“你當初的眼光有問題。”梁猛男瞅著那個摟著個衣著清涼的美女藉著酒吧昏暗的燈光吃豆腐的小白臉,拳頭捏的咯吱響。
範周也不驚訝那人是個雙,實際上他之前就多少有點兒感覺了,只不過那時候他也是鑽了牛角尖,眼睛像被糊住了似得,只顧矇頭往前走,追求的到頭來不過是一場水月鏡花。
“說的也是,還是你的眼光好。”範周捏了一把猛男的腰,露出了個帶著點兒深刻含義的笑。
梁猛男立刻就像被小爪子撓了一把癢癢肉似的,把人一卷就跑了。
又黏糊了幾天,範周待不住了,享受慣了園子裡的一切,就算這個都市再繁華,他也覺得不如園子舒坦。
於是兩個人當即打包,這次也不走什麼小清新的追憶路線了,縮地千里直接瞬移回了園子。
前腳剛到,後腳老闆就把他們叫去了。
“回來的正好,這幾天正是好時機,你們可以準備準備開始上工了。”老闆摸出一本書丟過來,梁猛男一把接住,倆人湊著腦袋一看,書名很熟悉,這不是那本十分有名的蒲氏志怪小說嗎。和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