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在他身上了。
“起來,快點起來!”範周用力掙扎,猛男勒的太緊,他這身板比力氣根本不行,範周只好另闢蹊徑——擰耳朵。
一開始範周也沒捨得使勁兒,沒想到這貨居然睡得跟死豬似的,於是一狠心,使勁兒。
範周都開始替猛男疼了,那睡神才懶洋洋地睜開眼睛,小眼神兒還十分委屈,為啥不讓人家睡,好不容易抱著寶貝睡一覺的,還沒過癮呢。
範周臉都綠了,“趕緊起來,你再不放開我——”就要尿炕了這種話恥度太高,範周於是卡住。
猛男見勢不妙,乖乖地鬆開手腳,範周火燒屁股一樣趕緊往廁所跑。
猛男在背後十分不厚道地樂出滿口白牙,他家小狐狸怎麼這麼招人稀罕呢!
壞心一起,猛男溜溜噠噠地湊過去,推了推衛浴的門,果然,沒來的及鎖,輕輕推開門,猛男光明正大的就進去了。
範周好不容易避免了三十五歲還尿炕這一終身恥辱,剛放鬆地長出了一口氣,一轉身就看到猛男光著個膀子就靠在洗臉檯朝他猛看,範周被嚇的差點又尿崩一次。
“你這傢伙就不能出點兒動靜?!嚇死勞資了!不對,你為啥可以進來啊,我還在裡面呢!”
“我在幫你習慣啊,咱倆都在一起了,還分什麼你我,當然什麼都可以在一起了。”猛男的表情還相當正直。
範周無語了,他完全給猛男跪了。
他真要跟這樣的猛貨在一起嗎,總覺得以後一定會被欺負的都不知道被欺負了。想象一下,怎麼覺得好慘。
梁猛男不知道小狐狸正琢磨著要跑呢,對他來說,都到了他碗裡的肉怎麼可能跑的掉。
抓著小狐狸,一起衝了個超長時間的澡,接著把沒力氣了的小狐狸抱到洗臉檯上,仔仔細細溫柔小心地給刮鬍子。
這姿勢太曖昧了,範周的臉比剛才更紅了,腰也開始發軟,緊貼在臉前的猛男認認真真的表情更招人了,範周有點兒扛不住了。
好不容易熬過這種甜蜜的酷刑,範周趕緊一溜煙兒地跑出了浴室。
猛男沒抓到小狐狸,沒能享受到小狐狸給自己剃鬍子的樂趣,有點失望。
其實猛男也不是沒心事的。
藍翼那傢伙的挑唆根本就不算事兒,小狐狸看著好欺負,實際上很堅強,歸元復體這一關小狐狸不可能有問題,猛男有信心的很。倒是他打聽了一下小狐狸這輩子的遭遇,心疼的不得了,恨不得把那些欺負小狐狸的傢伙都用棍子敲成包子餡兒,給大師傅的寵物加餐。
可是眼下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看小狐狸的進度,歸元復體也就在這幾天了,必須不能放鬆。
享受完早餐,範周和猛男慢悠悠地順著迴廊閒晃。
“你今天不用去工作嗎?”範周發覺猛男最近出現的頻率高的不正常,戀愛要談,工作也很重要啊。經濟基礎才有上層建築嘛。
“不用,我換工作了,之前的工作給別人做了,之後的工作安排還沒下來,這段時間休息。”
那正好,不如你帶我到處看看吧,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是我能做的,坐吃山空我心裡沒底。”範周有時候覺得自己就是天生勞碌命。
猛男摸摸範周的頭,“好,你等我去借輛車,帶你繞著園子轉一圈,一天轉不完,你要是看到哪裡想去,我們就去玩玩,也看看你對什麼感興趣。”
“好啊。”範周立刻精神了,這幾天他都過的很開心,遇到的人都很好相處,還撈到了一個男朋友,重點是,這是個會無視自己的年紀依舊吧自己當小孩子照顧的男朋友,他曾經夢寐以求的那種。
範周發現自己已經差不多忘記之前那種走投無路生無可戀的頹敗了,視野中猛然衝進了這麼多色彩鮮豔簡單直接的東西,一下子就撕掉了過去包裹著他的那層膜,連呼吸都變得自由了。
踢踏踢踏的聲音伴著鈴鐺的響聲由遠及近的朝著他過來了,範周抬頭一看,差點沒笑岔了氣。
高大黝黑的漢子牽著一頭脖子上用彩色麻繩編的項圈,上面掛著個鈴鐺,最妙的是,那頭驢的背上還鋪了塊綠地兒紅花兒的氈毯子。
好不容易喘過氣來,範周指著那驢子,“你這是小媳婦要回孃家嗎?”
“嗯,帶著小媳婦回家串門。”猛男笑出一口白牙,拍拍驢背,“快上來呀,我幫你牽驢,保證不會摔了你的。”
範周現在算明白什麼是搬起石頭砸到自己的腳了。
“你不是說去借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