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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麼事呢,茉莉。”幸村的笑容仍然是那樣溫暖和煦,如沐春風。

茉莉突然有些無所適從,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真是不好意思呢,就這麼魯莽地闖進來了。對不起啊,幸村君,我回去了。”茉莉抱歉地鞠了一躬然後很快小跑著走出病房,“啪”地一聲很快關上房門。

幸村的笑意漸漸消失了,他望著自己的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門外的茉莉一手緊緊地拉住把手,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她背靠著房門,拼命想要忍住從胸口蔓延而上的酸楚,她試圖不讓自己的哽咽發出聲音。

但最終,眼淚仍是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打溼了潔淨的白磚……

雖然住在紐約醫學研究所,各方面的條件都比今井醫院和東京綜合醫院好得多,病房更是直接靠著花園。

但不知怎麼的,幸村還是喜歡到天台上俯瞰風景。

紐約醫學研究所當然不是東京綜合醫院那樣低矮的五層樓,主體建築足足有三十多層,到天台去,自然是選擇搭乘電梯。

幸村不得不承認,對於目前的自己,這的確是福音。

天台上的空氣很清新,在這裡深吸一口氣,就好像遠離了紐約的塵囂。

幸村握著陽臺上的扶欄,目光久久地定格在遠方的雲朵,不知道出神地在想什麼。嘴角的笑容仍然是無懈可擊的三十度角,卻漸漸失去了溫度。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青藍色的血管在白皙的肌膚下清晰可現。密密麻麻的針孔排列在纖細的手腕上,顯得有幾分可怖的猙獰。

幸村苦笑。他本以為自己應該已經能夠承受這樣的情況,甚至預料到了更糟糕的境遇。然而每日每夜的噩夢侵擾,卻控訴著他的自欺欺人。似乎想要將他偽裝的面具狠狠揭下才肯罷休。

他的十五歲,本應是燦爛多姿的時光。卻被困鎖在這狹小的一方天地中。

是的,他承認,他不甘。

縱然他已然最理智地為自己打算好了一切,從容地聯絡紐約醫學研究所,從容地帶領立海大奪得二連霸,從容地孤身一人來到紐約,從容地在每日的藥物治療中微笑以對。

他的臉上,沒有眼淚。他的目光中,也沒有痛苦的掙扎。

只是……

幸村緊緊地握住扶欄,似乎想要妄圖把這鐵製的牢籠打破。

“終究還是,不甘心啊。”幸村低聲嘆氣,但他很快抬起了頭,目光炯炯地望向遠方的天空,“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會回到屬於我的地方,永遠永遠地告別這裡……”

幸村閉上眼,再睜開的時候又是一片清明。他轉身,一步一步地邁著歸去的步伐。膝蓋已經不堪重負地彎曲了,瘦弱的身軀似乎快要被無形的重負壓垮了。不用提昔日披著外套馳騁球場的恣意了,就連像個普通人直立行走,對他而言也困難萬分。

但縱然他走得很慢,卻未曾停下腳步……

回到病房,茉莉正專心地給幸村準備今天的藥劑。

“啊,你回來了啊,幸村君。今天你可是有一個不知名的訪客哦,不過不巧你不在,他留下這束玫瑰花就走了喲。我剛才偷偷數了一下,可足足有九百九十九朵呢。”茉莉的臉上帶著幾分曖昧的笑意,“喏,這是今天的藥,要記得按時吃哦。”

說完,茉莉笑著走出了房門,邊走還邊嘀咕:“真是青春啊!”

幸村茫然地眨眨眼,走到病床旁,略有些吃力地拿起那束一看就華麗無比的玫瑰花。看這花上新鮮的露珠就知道應該是剛剛採下不久的,他低頭嗅了嗅,濃郁的芬芳撲鼻而來,不知怎麼的,心情頓時就開朗了許多。

這時幸村才注意到,在玫瑰花的下面還有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他放下玫瑰花,又拿起桌上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拆開金邊絲帶,開啟銀藍色的盒子,就看到一本裝幀精美的雷諾阿畫集。

幸村的笑容愈發燦爛了起來。

拿起畫集,幸村開啟扉頁,就看到上面飛揚的字跡。

“聽說幸村你最近住院了。作為冰帝奪冠之路上最大的絆腳石,本大爺就勉為其難地準備了一份禮物。希望你收到的時候,它已經等同於出院禮物了。嘛,既然是本大爺最華麗的對手之一,我想你也會毫不懈怠地歸來的。今年全國大賽,冰帝定會與你率領的立海大一戰。”

幸村忍不住輕笑。華麗自我到這種程度的,他認識的人中就只有一個。沒有想到跡部竟然如此貼心,真是外冷內熱的好人呢。

放下手中的畫集,幸村坐到書桌旁,拿起一張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