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微笑。
“我也會把筆記寄給你,不要鬆懈。”真田目光灼灼,“不要忘記回來。
“好的。那麼就此告別了,我們定下一年之約。我會以完全健康的身體回來和你們並肩作戰,請等我。”幸村揚起充滿希望的笑臉。
所有正選(連同神隱已久的毛利壽三郎):“是。“
“部長可別被熱情奔放的美國少女迷住不回來了。”毛利壽三郎嬉笑。
“那是你吧,前輩。”切原反駁。
“安啦,這種事就不用說出來了。”毛利壽三郎滿不在乎的擺擺手。
幸村最後留戀的看了一眼他的社員,然後轉身,帶著一顆堅定的心啟程。
美國,我來了。
這一次,我還沒有病發就參加治療,如果詹姆斯醫生真有前世的那麼厲害,我一定可以毫不鬆懈的歸來,這是我的諾言。
離別,是為了更好的重逢。
再次歸來,讓我與你們一同稱霸全國……
……
紐約醫學研究所(杜撰)是杜邦家族在半個世紀之前創立的一個以攻克世界疑難病症為主要目的的研究所,其中網羅了世界頂級的醫學精英。急性神經根炎,前世正是在這裡得到了飛躍一般的研究。幸村的主治醫生曾經不無遺憾的告訴他,如果他能夠在第一次復發前就到這裡接受治療,那麼治癒機率一定會大大提高,復發的機率也會大大降低。
幸村精市被譽為神之子,被神眷顧的少年。上天果真寵愛他到願意給他第二次機會。
走進紐約醫學研究所,幸村不得不感嘆這裡的規模宏大,來到前臺詢問:“請問詹姆斯醫生在麼,我是幸村精市,一個星期前有預約過的。”
金髮碧眼的美國姑娘也為幸村的相貌痴迷,良久才反應過來:“稍等。”她一邊撥通電話,一邊心中不無可惜的想到,詹姆斯醫生是專攻的是急性神經根炎,沒有想到這樣風華毓秀的少年,也會染上。
“好的,醫生。”前臺小姐掛掉電話,換上公式化的笑容,“詹姆斯醫生在二樓的會客室等候您了,幸村先生,上樓請走這邊。”
幸村回以一笑。
詹姆斯醫生坐在會客室裡,一邊翻動著手邊的資料,從資料上看,這個年輕的日本男孩有著良好的體魄,雖然體質較差,但綜合素質還是不錯的,從這份東京今井醫院對他的檢查來看,目前還處於發病初期。想到這裡,他更有把握了些。
“扣扣扣”。
有禮的三聲敲門打斷了詹姆斯的思緒。
“請進。”
幸村淡定的推開門,詹姆斯先是一愣,然後帶上一絲笑意讓對方坐下。
“幸村先生,哦,抱歉,我沒有想到你實際的年齡這麼小,事實上這份報告只包含了你的身體資料。”詹姆斯醫生說著拿起手中的資料,“不知道你在美國找好了暫住的地方了麼,治療初期,我們採用的更多是藥物治療。”
“恩,就住在研究所附近的公寓裡。”
“很好,那麼這兩天先好好的放鬆一下身體,接著我會對你進行更詳細的檢查,以便找出最適合你的治療方式。”詹姆斯醫生說著推了推眼鏡。“另外,聽說你是個網球選手……”
“是。”幸村點點頭,勾起一抹微笑。
“老實說,從醫生的角度,我並不建議你繼續參加這樣劇烈的運動,畢竟,這會大大提高你的複發率。”
詹姆斯頓了頓:“但我是個熱愛網球的球迷。我看到夾在你身體檢查資料中的你的網球資料,我明白了你的暗示。”
幸村的笑容不變。
“你還想再回到球場上去,對麼?”詹姆斯醫生看到幸村輕輕點了點頭,“那麼你是否做好了經受嚴苛治療的準備。如果想要以常人,不,是以超越常人的姿態回到球場上,你要有比常人多十倍百倍的耐心和毅力。甚至你要做好,某一天這顆不定時炸彈爆炸,不得不再次回到醫院的準備。那麼,你有這種覺悟麼?”
幸村的眼神中滿是堅定,還有一種詹姆斯讀不懂的哀傷:“網球就是我自己,如果沒有了網球,我就什麼都沒有了。”
哪怕,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好。”詹姆斯從口袋中掏出名片夾,從裡面抽出一張銀邊的名片,遞給幸村後釋然一笑,“既然你堅持地選擇網球,我猜僅僅是治好你的病是不夠的,這是一張名片,去找名片上的那個人吧,世界上最好復健師,也是一個業餘網球教練,我想他能夠幫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