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看起來,另一個我也並不完全失敗,是不是?事實上,如果我沒聽到那些動聽的表白,我還得再衡量一下,我到底有幾分勝率。但是我聽完之後,就知道我贏定了。想想看,如果不是顧及你的性命,他早就成功了,是不是?感情——不論哪一種——一直都是一種危險的缺點,他故意忽略了這點,這時候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它變成一把指向自己的尖刀……
哈利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他單方面地切斷了這種交流。這件事不能這麼辦……他現在完全明白了,伏地魔說的越拖就越危險到底是什麼意思。就算他再小心,也總有疏忽的時候;而時間越長,這種機會越多,就越有可能被魂片趁虛而入。
想象了一下魂片頂著他身體的情形,哈利渾身都戰慄了。這絕對不能夠發生!
很明顯,這種危險的交流決不能被伏地魔知道。因為和魂片談話就意味著思想會受到影響,結果肯定不是正面的。但是哈利不能忍受什麼事都被別人操控著的感覺,他不能忍受被動,尤其在他意識到雙方的切入點很可能都在他身上的時候。而他現在能確定,無論是成為伏地魔的弱點還是成為魂片的武器,他都不會允許它們發生。
既然這樣,也許可以將計就計?
☆、129 第一百二十七章 羊毛襪
鄧布利多最近的心情還不壞。
實際上;在南塔樓的那番談話過後,他就有這種感覺了。噢;當然了,這並不是說,他欣賞湯姆對他說話的方式——對方以前對他報以表面尊敬的警惕,而現在這種警惕不但沒有消除,反而愈演愈烈。他覺得他必須理解這一點,因為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也許他一開始採取的方法就不對。
當然啦;按照湯姆的話來說,他不需要任何“假惺惺的關心或者同情”。而對他來說,他也不能算是那種為學生可以奉獻一切的好老師。事實上,他選擇做老師就是因為察覺到了自己那種危險的傾向,動機本來就不能說純粹——權力是他的弱點、他的誘惑。也許,如果湯姆沒有成為伏地魔,他永遠也不會覺得失敗或者是察覺到沮喪,就和湯姆第一次應聘霍格沃茨的教授時那種感覺一樣。
他覺得他間接影響了第一代黑魔王的崛起,然後又見證了第二代。這無疑都是巨大的失敗。在事情無法挽回的時候,他能用盡全力去對付他們,他從來不懷疑這點;但這並不是說,在不必賭上他自己和其他人的性命的時候,他還想要展開一場巨大的博弈。
這也就是現在的情況。就在他以為第三次魔法界戰爭要開始的時候,有人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按下了停止鍵。而他現在還沒太明白,那個停止鍵到底在哪裡。
真的只是單純的愛情嗎?不,就算他是個十五六的毛頭小子,也不會這麼天真了。
或許還有恨?當然的,有些事情就算過去了,就算間隔十幾二十年乃至更長,也永遠不會被人遺忘。
達到這個地步,需要很大的代價?那幾乎是必須的,而這正是他不知道的部分。
鄧布利多在桌前陷入了沉思。他面前就擺著冥想盆,但是他這次沒有用。哈利巨大的勇氣以及堅定的信心所能有的來源,還有湯姆從來不會對他承認的各種事實,無疑都在困擾著他。也許他真的不用擔心什麼第三次戰爭了,他心想。但湯姆明顯的心口不一,哈利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枝上的鳳凰福克斯突然發出一聲清脆的鳴叫。鄧布利多抬起頭,意識到辦公室門口有人要見他。在寒假的這個時候……他腦海中浮現出幾種可能,最後微笑了一下。“讓他進來。”
哈利看著石獸往兩邊跳開,並不感到意外。然後他走了進去,在螺旋樓梯上升的時候握緊了口袋裡的東西。接著他看到了最後一扇門,走過去敲了敲:“鄧布利多教授?”
“進來吧,哈利。”
哈利推開門,走了進去。然後他看到鄧布利多正從櫃子邊上直起身,那裡頭的縫隙裡透出一絲銀光。“坐吧,”他揮了一下魔杖,聲音愉悅,“你來得正好,我最近收到了很多糖。再來點兒黃油啤酒……”他又揮了一下魔杖。
“謝謝,教授。”哈利略有些侷促。從鄧布利多的表情上很難看出他真正在想什麼,所以哈利並不覺得他知道鄧布利多的真正想法,在暑假的那次談判之後。不過既然他選擇了坐在這裡,那對方是什麼想法也就不在影響他決定的範圍裡了。
鄧布利多大概也這麼想。他看著哈利接過玻璃杯,又把裝著糖的小托盤放在膝蓋上,這才繼續說下去:“雖然我說過,只要你願意,什麼時候來喝茶都可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