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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更是十個指頭就能數過來——可篩來算去就沒哪位像是跟趙爵沾邊的。

其實要不是有作弊器,展昭真會懷疑這次是弄錯人。趙氏培養的是政界精英商界大尾,子弟玩玩賽馬打打高爾夫也罷,出門保鏢大把還犯得著學格鬥,這趙爵真是與眾不同。

5月10日

御貓致電公孫策,得知獅與豹依然沒下文,汴京舊貴的私家飾物好些是不給外人見的,只怕專家也難為無米之炊。

展昭擱下電話後開始動腦筋,他始終覺得呂管家可能知道點什麼,但這種訓練有素的老派管家……嘴不是那麼容易撬開的。局裡又不能隨便請人喝咖啡,這位對「豺狼」的敵意那麼重,開誠公佈肯定問不出什麼……

這天下午,已經移居市區的呂管家迎來位不速之客,那是個嗓音粗啞的中年人,「呂管事?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老頭兒心裡一動,衣冠筆挺的中年人看上去平平無奇,但那語調卻是他所熟悉的——聲音不高,卻隱隱透出不容拒絕的權威,發號施令慣了的人才會有的語氣。

他不由自主地微微躬身,「家裡現在沒別人。請問您是……?」

中年人朝室內掃了一眼,接著從內袋掏出個古銅色牌子在他眼前一晃,「這東西你應該認識。閣下讓我來問幾句話。」

管家臉上登時浮現出異常恭謹的神氣。他把中年人引入室內,低聲問道:「請問貴主人是……?」

中年人彷彿有些不悅,「你認得這牌子還須多問。」

是,抱歉。我只認得會徽,但不知道是哪位閣下的。

中年人的聲音越發冷淡,難道還有很多位閣下麼。

這……管家好似有些為難,大人們議事時從不露真容,也不許下人留在跟前,我確實……

既然這樣你更不該多問。中年人做了個「打墜的手勢,閣下想知道老爺子的遺物裡有沒有一張打了會徽的黑色六角盤。

這我從沒見過。

你確定?中年人的聲音越發嚴厲起來,再想想,萬一記錯了……閣下最近的脾氣可不好。

是。管家額上微微冒汗,但確實沒有,家裡的東西我不會記錯。

中年人彷彿不大相信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老爺子過世後,會里有人來過?

沒有,但老爺子留下的照片被那個揀來的禍害拿走了。提起「禍害」時,管家的表情近乎咬牙切齒。

……

十分鐘後,中年人走出大門,坐進一輛普通的大眾牌小車。車子駛上環城大街七彎八拐地換了幾條道,又在市民廣場邊上猛打了個U轉調頭。

「從頭到尾都沒人跟蹤。」一直沒開口的司機朝副座上擱著的筆記本掃了一眼,螢幕上是一堆稀奇古怪的長簡訊號,「呂老頭也沒往外打電話,別是被你嚇住了。不過,真沒想到你還會用那種腔調說話。」

後座上「中年人」挺無奈地嘆了口氣,聽多了自然就能照描唄……咳咳,變聲器在喉嚨口擱久了老想咳嗽。

十分鐘後,兩人來到某辦公樓的地下二層,一早候在那兒的化妝師幫「中年人」卸去偽裝後,映在鏡子裡的臉分明就是某「禍害」。

完事後展昭立刻給公孫策掛了電話。他出發前曾請示過兩位老大,趙爵多半猜得出牌子在我們手裡,但呂管家不像大角色,即使那牌子很重要,我看趙爵也不見得會費心跟他打招呼。直接詢問只怕很難讓呂管家開口,不如試試投石問路見機行事。

那場子虛烏有的黑色六角盤問訊就是這麼來的。結果還不錯,呂管家看來只是個外場龍套,也就知道些皮毛,但至少「告訴」他們獅與豹是某個「閣下」組織的會徽。

5月11日

公孫策說你倆今天老實休息,再打電話就給我多反省幾天!

好吧,休息。

兩個在後院享受鬆軟金黃的日光浴時,白玉堂指指一旁空著的泥地,種點什麼吧。

隨便,你想種什麼?

櫻桃好了。

貓大人的嘴角抽了一下,自從某晚富有創造力的耗子用實踐證明櫻桃可以當天然情趣小道具用,他覺得自己很長時間內都沒法對這種水果保持純潔正直的心態。而且……

櫻桃好象要過很多年才會結果。

七年。耗子在他耳邊蹭了一下,你得陪我等。

等到七年之癢?他不由得噗地一笑,他說好吧,櫻桃就櫻桃。

有機會煩惱七年之癢的人其實……挺幸福的。

《'鼠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