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展昭哭笑不得地說這哪兒跟哪兒啊,別瞎想。
這天電話賊多,公孫策把局裡要來探病的通通拒了,理由是保護傷患。住哪家醫院?給我複習保密紀律去!結果哥兒們只好靠數字訊號「傳情」。
陷空那邊麼,韓彰的問候特直白:還活著?手腳齊全?白少爺切了一聲說現在再找老東西幹一架都成!韓彰說哦那你自便。蔣平倒是自來熟地跟展昭聊開了,唉~~昭你現在知道了,哥哥們把這闖禍鬼帶大不容易啊!這會還算好,小時候更是三不五時……最後連白小鬼十一歲時單挑毒龍老大結果被人吊樹上抽了三天的糗事都被翻出來。
反正,送走這天的最後一對訪客——局座夫婦時,外頭也差不多黑了。一整天什麼都沒幹,可兩人都覺得快趴下了。貓說我都懶得下樓買飯,耗子說屋裡這些慰問品夠咱倆吃半個月。展昭搗騰真空裝藥膳時,臉上不自覺地浮起一絲笑,之前好好壞壞都在兩人世界折騰,今天摻上七叔八姨一攪,還真有點「過日子」的意思。
夜裡展昭查郵箱,人工智慧傳來的資訊中有一條是「5/2劫持事件」的相關跟蹤,當時他讓電腦追一追那個「不像普通人」的編劇智化,電腦表示此人另有一筆名「黑狐」,系花邊小報《月亮報》的自由撰稿人,之前鬧得轟轟烈烈的科學院副院長性醜聞就是這位捅出來的。
展昭把這條標為「非緊急」,「待處理」。
這天汴梁沒有任何大案要案冒泡,除了趙氏某分家發生了一起不幸的事故,有管事不慎觸電,經多方搶救無效意外身亡。
總體來說,還算安穩太平的一天。
5月6日
十點鐘左右,有快遞小哥送來一大籃白百合,插在當中的卡片寫著小隊同仁祝兩老大早日康復,但是……
展昭朝白玉堂看了一眼,公孫明明說他沒告訴大夥我們在哪家醫院。
白玉堂輕輕撥開花莖,裝營養液的底座裡有東西……
他倆剛拖著快遞小哥衝出門,身後就響起了劇烈的爆炸聲,熱滾滾的氣流直壓上來……
好在單人病房區人口相對稀疏,只有傷員,沒出人命。被他們護在身下的快遞小哥人都嚇傻了,好半天才哆嗦著嘴皮子說我什麼都不知道,公司收貨時明明都有用炸彈檢測儀掃描……醫院管事的也是一臉惶恐,怎麼會這樣,安檢門禁出問題了?!查了半天門禁好著呢,拿瓶水過它都馬上發警告說有液體。
局裡的爆炸專家們折騰到晚上才得出初步結論,現場找到的碎片裡有種相當罕見的合成物質,它能干擾光譜測量——大部分炸彈檢測儀需要涉及的技術。技術員們基本都認為對檢測儀有專家級瞭解的人才可能弄出這種瞞天過海的東西。王朝給展昭打電話時說頭兒你最近得罪的人裡有技術流麼?
「上次在你吊帶上動手腳的也是個技術總監。」
結束通話電話後,白玉堂躺沙發上若有所思地盯天花板。
展昭揉揉眉心,那事一直沒別的證據,我也就沒多說。那不像趙爵的風格,總監硬體技術夠好,作案卻是夠苯——所有經手人都登記在冊,能幹到的這一步的本來就沒幾個,他就沒想過篩一下很容易會被挖出來?如果有趙爵「指導」應該不會這麼傻。
嗯,趙爵說他沒算計我的車……如果想要我的命,那天根本不必問什麼趁手不趁手,直接上殺招不就得了。
展昭點頭,他聽到你的名字時,第一反應是「包拯的手下」,不是「錦毛鼠」之類。這感覺好象……怎麼說,對他而言我們只是老師的附屬品。他說「我沒那麼閒」會不會是指自己犯不著對附屬品下手?
對了,還有,天狼爆掉後我問過機師,他說動手的「肯定也是行家」。
兩個對看了一眼,咱倆得罪過哪位技術流麼?
好象沒有嘛……
5月7日
早晨展昭聯絡公孫策,後者告訴他沒找到和「獅與豹」匹配的家徽,文化館的專家已經在往古董紋飾方向努力。
公孫策的下一句話是:你現在的任務是注意安全,專心休息!然後,咔嚓,忙音……
中午展昭出去買飯時,在院子裡看見一個約莫四歲的瘦小男孩,小傢伙正吃力地踮著腳尖,想往一棵大樹上掛紙條——那是棵許願樹,上面飄著很多五顏六色的「心願」,有兒女為父母祈求安康,有準媽媽給未來BB的祝福,還有「天堂快樂」……
他把小傢伙抱起來幫他掛上紙條,那上頭歪歪扭扭地寫著「神仙伯伯,六月請帶我見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