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槍抬起,未有瞄準,直接依靠直覺開槍。兩聲倒地聲之後,綱吉默然的轉過頭看著抬槍抵著自己腦門微笑的男人。
“該說是我的好運還是您的厄運呢?教父大人。”斜放在不遠處的阻擊槍邊掉落幾個空掉的彈殼,拿著手槍的男人將槍口抵上對方的額頭。
聳了聳肩,將手中還有一個子彈的手槍扔到地上,“…還說是我的好運吧!”
“您的確有著非常好的運氣,”抬起槍朝前走了幾步,“我們的首領大人想和您聊聊,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
“有,當然有。”他這樣說著,似乎是放棄的一切反抗的意圖,“那準備讓我走著去嗎?”
“車子就在樓下,可能就需要您走下樓去了。”伸腳將對方扔到地上的手槍踢遠,男人再次朝前走了幾步。
“啊,是這樣麼?”微微勾起嘴角,隨後伸手捏住對方的手腕,子彈劃破臉頰朝著身後奔去,笑了笑抽出後腰的手槍利落的開槍。
滿眼不可置信的男人倒了下去,綱吉伸手摸了摸臉頰上的痕跡,明顯的鐵鏽味瀰漫了出來。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唇角,“啊,真糟糕呢?頭又開始疼了呢。”
迷糊了一下視線,從倒在地上的屍體上找出車鑰匙和一個明顯和之前拿到的不同的通訊儀器,看了眼上面標示的地點,頓了下身形後便朝著出口走去。
………
接近2個小時的車程後,勉強穩住神智靠近所標示出的目的地。腳步虛浮的站在地點偏遠的酒店門口,眨了眨眼聽著裡面已經像是開始動手的聲響。吸了幾口氣穿過空無一人的大廳朝著電梯走去。
直接按了頂樓的按鈕,靠在冰冷的電梯牆壁上低聲咒罵,“該死的女人,從來沒說過恢復記憶的時候會這麼疼的啊。”
伸手按著太陽穴再揉了揉,然後隨手按了個按鈕,十幾秒過後電梯門開啟,很面熟的少年跌撞的倒進電梯來,綱吉抬起槍利落的給了還在追趕的人一槍,隨後電梯門再次合上。
“…您沒事吧!”
“你覺得呢?”挑了挑眉,綱吉對著面前站起身子的少年回問到。
“我覺得還好吧。”抽了抽嘴角,少年訕訕的回答道。
“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這種睜著眼睛說白話的性格了,”抬眼看著電梯液晶提示板上數字,“這可不是個好習慣,夕。”
“…您怎麼知道在這一層。”
“因為我能預知未來,”綱吉睜大眼睛對著少年說著,然後看著對方一臉不相信的表情又再次解釋道,“樓底下看到的,這層火光最大。”
“我很抱歉,這件事還需要您親自出面解決,”伸手擦了擦嘴角的汙跡,少年頓了頓張口,“那兩位都在天台,我想…”
“…待會記得託好自己下巴,”歪了歪頭,綱吉漫不經心的說,“別對於戰果太驚訝。”
“您已經知道誰會獲勝了麼?”
“…我要是知道就不用來了。”再次抬起手狠的揉了兩下,“…我頭疼的事情誰都不準說。”
平靜的看著面露痛苦神色的青年,夕頓了頓之後,掏出口袋裡的藥瓶,“之前,我有在儲備室找到這個。”
沒有伸手去接過東西,就那麼單純的看著面前的少年,平靜一如平常卻又有一點不一樣。
隨後伸出手揉了揉少年的髮絲,“如果可以的話,真希望就能永遠這樣的看著你們,看著這樣一副還沒長大的樣子……但是我卻又很矛盾的很迫切的想要你們成長。”
靠回身後的牆壁,綱吉笑了笑,“說實話,我對你們的過去不感興趣,所以也就沒有去調查什麼。”
四方的空間似乎將積累了多年的隔閡完全消除了一般,他這樣的說著,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首領或是監護人,“但是,還是的說,那種互相排擠卻又互相幫助的性格,果然還是小孩子吧!”
默默扭過頭,咬在牙縫的音量輕輕吐出一個闊別已久的詞語,曾經叫過卻又被其他名稱所代替掉的稱呼。
“哥哥。”少年這樣的說著,然後側過身子躲在電梯按鈕一邊的遮擋地,看著到達頂樓開啟的電梯,“…您比爸爸有趣多了。”
“………。”抽了抽嘴角看著向自己張口抱怨的少年,心想著果然是被欺壓的過分了,笑了笑,邁著步子走進頂層的套房之中。
………
周圍很安靜,安靜的只能聽見電器運作的聲音。沒有掏出槍或是做出什麼防禦的動作,笑了笑之後,繞過屏風走向客廳。
“你又遲到了,澤田綱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