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下他的犧牲毫無意義,還可能導致事態的進一步惡化。而且它心底十分地渴望能回到那個家,能再和大家一如既往地打鬧,能再次如常地被家庭教師斯巴達,能再看到朋友們平時開朗的笑容……
這種鬼地方不是他們應該呆的,他們有自己應該回去的地方。
明明是這樣的,為什麼現在卻要去放棄誰呢?
上下川擺出張“你開玩笑的吧”的臉,略帶不屑地哼了聲,「喂喂,這樣不好吧,黃毛小子。」他旋開礦泉水瓶蓋,咕嚕咕嚕地喝了三大口,抬手隨意地擦了擦,繼續說:「說得大義凜然的,不就是叫我們把你當作那張鬼牌了嘛!我看還是聽天由命,各自保佑好運吧。」
「我只是提出建議,並沒有強制你們做什麼。由機率決定的話,你也可能成為囚人。」斯帕納答話時連頭都沒抬起來,語氣平靜得體會不出私人感情。
「……什!」上下川的臉唰的一下變青了,回想起那位偵探的投票宣言,令他焦躁不安起來。臉色變了變,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將瓶蓋粗魯地旋上了,「這種玩笑可不能隨便開啊,我只是覺得不可能每天都會有自願的人,你這樣會讓小兄弟更困擾的不是嗎!」上下川飽含深意地看了眼澤田,唇縫間隱約可見那發黃的牙齒。
澤田察覺到了那笑容中的異樣,不,他感覺到的是上下川整個人都有著股違和感,但卻無法輕易說明白,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澤田沒有多餘的心力去探究這種感覺是因何而起。
而且,上下川說的並非沒有道理。
雖然澤田也想盡快離開這裡,但要如何達成這一目的,他毫無頭緒。更何況在這種情勢下,他也無法再天真地認為什麼都會好起來的,無法再天真地認為明天一定可以和大家一起回到他們應屬的並盛。
畢竟……連里包恩和雲雀這等強大的人都……
想到這裡,澤田不禁皺起眉,深深的眉線讓他無從掩飾擔憂。
「我會考慮的,決定好後再告訴你們。」他做了下深呼吸,盡力讓臉部肌肉不那麼緊繃,「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
澤田將眾人上午發現的關鍵物品全部置於圓桌中心,接著道:「這些應該能幫我們找到脫出的提示,大家有什麼看法嗎?」
剛才的憂慮已消失殆盡,澤田的眼神中又燃起堅毅,就算是孤注一擲也比從最初就放棄要強,這是他的想法。
桌子上放著的是山本組在劇院發現的密碼箱、迪諾組在書城發現的手繪本和密碼紙、澤田組在醫院發現的地下鐵運程表和金屬板。
最先有所動作的人是迪諾,他把手繪本面向眾人翻開,開始了說明:「雖然這本手繪本看上去很普通,但聯絡上這張密碼紙和獄寺發現的留言——『鑰匙在索多瑪裡。』,可以確定它與遊戲有一定聯絡。」
密碼紙的最上方寫著“鑰匙的密碼”,雖然還不能斷言這裡的“鑰匙”就是留言中的“鑰匙”,但應該是遊戲的線索之一沒錯了。另一邊的獄寺也點了點頭,等著迪諾繼續說下去。
「在回來的路上,我們小組稍微討論了一下,最後認為圖畫中的城堡是索多瑪的可能性很大。你們應該有人知道,傳說真正的索多瑪正在死海中沉睡。」迪諾把手繪本從第三頁翻到第八頁,「這與圖中所給出的資訊是一致的。還有從這裡到這裡,」迪諾將繪本翻了翻,讓在座的人對第四到第七頁有個大致的印象,「經分析,我們得出索多瑪在某個時間遭遇了某些變故,之後沉入海底的結論。」
「什麼意思?難道說在這座都市之下存在著海中城堡?」上下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心裡覺得他是在說笑。
而澤田回憶起了在醫院發生的事,點頭道:「或許真的有一座海底城堡。醫院地下的太平間裡我們確實有聽到水聲……」
澤田看向炎真、貝爾和弗蘭,三人點頭表示他說的是真話。
「哼~是嗎。」上下川不再吭聲,握著礦泉水瓶研究起裡面的礦物質成分了。
「咳。」迪諾再度發言:「因為書城太大的關係,我們只趕得及一樓和二樓的搜尋,三樓的書還沒有搜尋,再過會兒我打算和瑪蒙一起完成剩餘的探索工作。」
「姆……」瑪蒙背光坐著,大大的兜帽遮擋住了大半張臉無法看見表情,但聲音中的不情願很是明顯,儘管如此,他還是答應道:「我的僱傭費可是很貴的。」
「哈哈哈,這個等出去了再說也不遲。」迪諾心中滴汗迅速轉移了話題:「關於這張密碼紙,大家有什麼見解?」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