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源不斷的從珠子中散發開來,就連蕭權自己也很快被黑霧籠罩住,只剩一點殘影。
“哼,以為借用攝魂珠的力量就能打敗我?妄想!”道士單手拿住桃木劍,也伸手往懷中一掏,伸手忘空中一撒。幾片金光閃閃的碎片懸浮在蕭權周身,瘋狂旋轉起來。
金色的光芒慢慢接近那片愈顯濃重的黑霧,然後嗖的一下鑽進了黑霧之中。蕭權低沉的喘息聲傳來,黑霧先是猛的增強,然後又慢慢暗淡了下去。接著所有的黑霧散開去,蕭權大睜著眼,被定在原地。那幾片閃爍著金光的碎片此刻已經不復之前的亮眼,緊貼著蕭權的幾處大穴。
“餘下的碎片我已煉成法器,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你倒是忘了這點。”那道士冷眼看著他,手中又是金光一閃,一把樸素的紙傘出現在他手中。接著慢慢懸浮到蕭權上方,自動撐開傘骨,撒下一片金光。
被金光籠罩的蕭權臉上顯出痛苦之色,一眨眼,人已經消失不見,那把傘也合起了傘骨,乖乖的回到道士手上。
道士輕撫過油紙傘古樸的傘面,輕聲道:“你我終歸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哈哈哈,梓鳩,你終於破了情關,待你將這廝放進化魔池中叫他神形俱滅便是你成仙之日啊。”突然憑空冒出幾聲笑聲,幾個鶴髮白鬚的老者笑著從虛空中走了出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你們不是……不是……”名喚梓鳩的道士一臉的不可置信,手不自主的捏緊了傘骨。
“傻孩子,若不是如此,你哪裡能來的如今的大成。”其中一名老者撫著白鬚笑容滿面的對梓鳩道。
另一名老者不贊同的橫了他一眼,抬手示意他不要再說,然後走進梓鳩道:“孩子,我們也是為了你好,你乃是咱們歐陽家千年難得一見的奇才,若是毀在了情愛上,豈不辜負了上天的美意。事已至此,你還需往前看,只差一步,你便可以成仙了,可莫要再鬧性子。”
“所以,當初是你們設局假死,故意讓我以為是蕭權魔性未除而殺了你們,以致讓我追殺了他幾百年。”梓鳩異常的平靜,低垂著頭輕聲問道。
“……是,為防萬一,我們合力抹去了他的記憶。”老者沉默了一下然後照實說道。
“為什麼……只要成功,他便不再是殭屍了。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梓鳩,你是歐陽家的繼承人,你肩上是歐陽家的使命,豈能為了一個男人自暴自棄。就算他不是殭屍,成為一介凡人,也是會經歷生死輪迴的,到那時你又要如何。”一直不說話的另一位老人拉長著臉,訓斥道。
“他生,我便陪他生,他死,我便陪著他死。”梓鳩終於抬起頭來,臉上一片木然,握緊了手中的油紙傘,身形一晃便沒了人影。
“他!他!……”那老者氣的鬍子都翹了起來,說明真相的那位老者拍了拍他的肩嘆口氣道:“天意如此,過了幾百年他還是沒能過情這一關。”
“哼,還不是你要現在告訴他真相,等到那姓蕭的進了化魔池再說便好了。”
“若是等到那時,只怕梓鳩便不是成仙而是成魔了。哎,一念成仙,一念成魔。到底是我們做錯了。”老者撫了撫自己花白的鬍鬚,大踏步離開了莊園。餘下兩人也只好氣呼呼的跟著離開了。
百年後
“梓鳩,你後悔嗎?”蕭權摟著歐陽梓鳩吻了吻他的額頭。
“後悔什麼?”梓鳩懶洋洋的窩在蕭權懷中打了個哈欠。
“你本該成仙去的。”蕭權勾起嘴角,眼裡一片暖意。
“是啊,你也本該成魔的。”梓鳩又打了個哈欠,眼角溢位了一丁點淚珠。
“又困了?”蕭權搖搖頭,寵溺的望著梓鳩。
“恩,真的跟個老頭子一樣了。”梓鳩抹去眼角因為睏意溢位的淚珠,上下眼皮已經搭在了一起。
百年前,為了恢復蕭權的記憶,梓鳩耗費了自己大半的功力,之後又藉助幾位長老和法器的力量,讓蕭權脫離殭屍的限制,恢復了七情六慾。雖然軀殼還是殭屍冰冷的身體,但是靈魂已是浴火重生。到最後,一個沒有成仙,一個也沒有成魔。他們現在已和平常人沒有什麼兩樣。
“回房去睡吧。”蕭權抱起梓鳩,將他往房間的大床上抱。
“恩。”梓鳩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後背一接觸到柔暖的絲被,便放鬆了身子躺了上去。
緊接著在炙熱的夏天顯得異常實用的冰冷的身體壓了上來。
“嗚,幹什麼?”梓鳩呻、吟了一聲。
蕭權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