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喝酒,獨自賞景。
兩個時辰過去,他這壇酒不過喝了一半。
他尉遲訪悠閒,那三個大漢可是受不了了。
先是呼吸粗重,喘息如牛,就在尉遲訪以為這三人受什麼刺激的時候,忽然改成咳嗽打噴嚏打哈欠。
一個接一個,尉遲訪就算再怎麼氣定神閒,人家都先吱聲了,自己也不能不理不是?
那三人如獲大赦,為首的一個急忙抱拳彎腰,低眉不亢地道:“天長地久恆天、恆海、恆石,奉大當家之命,特請蕭公入會。”
尉遲訪皺眉:“天長地久?”這什麼地方?
看著尉遲訪似乎是有興趣,大漢恆天站直解釋道:“天長地久乃江南一大殺手組織,近年初露鋒芒,只是會內高手甚少,大當家便讓我們四處拉攏蕭公子這樣的人才。”
“噗——”
尉遲訪這一口就差點噴到恆天臉上。
——又是殺手組織?饒了我吧!
他這人是不是長得就像殺人的?
——誒誒,紅顏禍水啊。。。
完全忽視性別的某人自怨自艾,為首的恆天不得已咳嗽一聲,以為他是對自己這組織不滿。
“你們怎麼知道我是人才?”尉遲訪重拾淡漠小生的風範,眉不皺音不轉,眼底的冷漠一絲絲流散出來。
“前幾日蕭公子曾救過一個老婦人。。。啊咳咳,那正是在下的娘。。。”
“咳咳——”幸好他沒喝酒,不然這一口又浪費了。
“不是吧?拖家帶口當殺手?看不出來你很厲害嘛!”
恆天臉一紅。
他就不明白了,眼前這個動不動就一臉邪笑的紈絝少爺怎麼在老百姓眼裡就成了溫文爾雅的哀傷公子了呢?而且還不是一點半點的邪惡,看得他心裡毛毛得像窩了只貓。
——簡直就是個禍水嘛!
他沒敢說出來,大當家還等著他請蕭公子回去喝茶呢。
“蕭公子過獎了。不過,大當家有心請蕭公子入會,還望不要駁了他的面子。”
“哦~”他尾音上挑,似是不屑,“這麼說來,我還真是不駁不可了!別想了,我是不會去的。”
“蕭公子,不要讓我們為難,”恆天咬牙 跺腳一狠心,“若不是有十分的把握,大當家是不會派我們來的。”
尉遲訪眼神一凜,薄唇微啟,“不要威脅我。”
不過他倒是很好奇,這幫人是怎麼那麼有信心威脅到他這個三無黑戶的?
接收到尉遲訪的死亡視線,三人均是身體一僵。
“其實。。。也不算威脅。。。”恆天說著自懷中掏出一個布包裹著的東西,放到桌上,攤開。
尉遲訪只看了一眼,目光中的寒氣更加逼人。
躺在深藍綢布中的赫然是一塊玉牌,二寸長,一寸寬,半寸的薄度,正面是奔放卻含陰柔的隸書“火”字,反面不用看他都知道,雕了只威武的麒麟。
如同幾年之前被惡龍收走的那塊刁鳳的玉牌。
只是。。。
“從哪兒來的。”
尾音不上挑,毫無疑問的色彩。
聲線似是實體化成冰制的利刃,每說一個字,三人心中就痛上一分。短短一句話問完,恆氏三兄弟幾乎連站立都不穩了。
恆天有心打破這僵局,無奈他也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只是大當家讓他如是交代,他便說了,還說只要這玉牌一出,這蕭公子絕對同意入會。
不過眼下,不等他入夥,他們三人就得身先士卒了。
幸好此時一個溫和的聲音介入,恆天等人同時鬆了口氣。
房門再次推開,腰間別著一把玉簫的藍衣人款款走進。
他的聲音柔和,面上的笑容也如老友相見般柔和。
“。。。火麒麟?”尉遲訪一陣發懵。
作者有話要說:吾家寶寶陷入的感情危機不可自拔。。。嘖嘖 誰讓他禽。獸不如來著。。。
賊
藍衣人笑得更是溫和,眼角多了幾分瞭然。
“果然是你。”
恆天看著自己主子信步而來,似乎和尉遲訪還很熟悉,一時間不知進退,只得弱弱地喊了聲“大當家”便沒了下文。
來人便是火麒麟,原涅槃老三,現在是天長地久的大當家。
他低頭瞥了眼桌上的玉牌,又對上尉遲訪疑惑的神情,隨手拉了把椅子坐下,慢慢道:“這玉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