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是雖然沒死,但也差不多了。
“早兄!早兄!快看快看!!”
尉遲訪沒有公幹的時候從來不肯起早,不睡到吃午飯是絕對不起來的。而今,被追命大嗓門外加一雙神腿這麼一折騰,想睡都沒戲。
他睡眼惺忪衣衫不整被追命拖出了借住的小閣樓,一邊還打著哈欠,半眯著睡眼這才看見這一大家子的人不知為何全聚集到他的院子裡了。
“啊咧?你們這是要幹啥?”
尉遲訪揉著眼睛,瞧著本來就不大的院子裡基本上站滿了人。院子正中有個小水缸,裡面養了兩三條錦鯉,有位腰間挎刀的姑娘正在水缸邊調戲小鯉魚。
他心下點了點,足有十一二口子。
“無情。。。你們要送別也不必來我這兒吧。。。啊哈。。。”說著又打一個哈欠。
“世叔那裡已經拜別過,冷血那兒自然也去過了。”無情背靠在輪椅的軟墊上,難得庸散地回答。
尉遲訪心想,那你們至於連“家眷”都一併帶來嗎?
兩人說話間,那在水缸旁調戲良家鯉魚的靚麗女子轉過身撲向尉遲訪,缸邊閃過一道白影。
“早哥你終於醒了!零零七等你好久了誒!”說著挽上尉遲訪的胳膊,整個人基本掛在他身上。
尉遲訪抬眼搜尋了下冷血,見那人一陣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自己,心想你這見女孩子害羞的毛病咋還沒改?不過再轉眼看看此時掛在自己身上的習家小姐,誒,人漂亮,心地也好,和她對罵不過五句準趴下。
他看向無情,打算拉個墊背的,不想人家一轉手腕子,衝向不遠處的黑白二兄弟:“你們二人昨晚休息可好好好好好——”
——無情你早幹啥去了?!
心裡一橫,咧著嘴笑道:“習大小姐,在下這鯉魚生得可好?”
“嗯,真漂亮!早大哥,今天我來時看見街上有隻小貓,你看可愛不?”習大小姐搖手一指。
尉遲訪順著望去,果然看見一隻小白貓蹲在水缸沿上,異色雙瞳直泛精光。
“。。。可愛,真是可愛,習姑娘想看什麼魚?在下養就是了。”
一個月前,尉遲訪這水缸裡還是幾條大眼的金魚,習大小姐二話不說開始餵食兒。第二天他再一看,撐死了。
小姑娘不懂這個,情有可原。
半個月前,尉遲訪水缸裡的鱸魚長到二尺長時,習大小姐帶著愛婢來他院子裡串門,“零零七”見他的小女朋友看著水缸不動窩,殺氣一起。
當晚,神侯府桌上多了道菜,清蒸鱸魚。
好吧好吧,本來就是讓人吃的,吃就吃了吧。
幾天前,尉遲訪上街買了幾尾錦鯉。
習大小姐臉一紅,看得遠處“零零七”臉跟著一紅。
“零零七說上次的鱸魚很好吃,我想。。。學學。。。”
——好,很好!回頭我就把缸砸了!
尉遲訪斜著眼睨向冷血,又轉頭看看無情,最後低頭瞧著習玫紅大小姐,輕輕嘆了口氣。
“大小姐,算我敗給你了。不就是清蒸鱸魚嘛。。。無情可會做紅燒的哦,要不要找他去?”
眼見著習玫紅追到無情邊上,尉遲訪才又嘆口氣,轉向方家黑白兄弟。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 話說錯字病句海涵啊海涵···
鬼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 雖說在下對咱這文的期望值不高 但。。。咳咳 留評啊各位大人們~
他走近時那兩人雖還是有些不平,但終究是沒再撲上來,尤其是那白衣的方碎語。
“冷血跟你們說什麼了?”他輕笑,從沒指望過這兩人睡一覺就想明白了。
果然,方碎語咬咬唇,清俊的臉上泛著薄紅:“冷四哥說你不是我們大哥。”
“你們這麼相信他?”
方碎語一時無言,倒 是他哥答道:“冷四爺不說謊。”
尉遲訪笑笑,沒說什麼。
隨後他又和鐵手追命問了聲早,說了句“活著回來”之類的話,眾人也都道別地差不多了,這才要一一離去。
“又不是見不著,至於嘛?再說這哪是道別啊,不就是聊個天嘛。。。”尉遲訪睨了眼叼著錦鯉的小白貓,打著哈欠自語。
追命跳著到了院門口,忽然想起什麼,又蹦蹦跳跳著回來,一抬手,什麼東西帶著風聲襲來。
尉遲訪伸手一撈,是把鑰匙。
“早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