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之緣。”晨羽想到自己那天狼狽的樣子,鬱悶的一笑,那個見面用跡部景吾的話來說,真是太不華麗了。
“哦?”忍足侑士很快的對晨羽這個一面之緣產生了興趣。
晨羽收回注視手冢國光的視線,對著忍足侑士說道“很慘淡的一面之緣啊。”
“吶,小景,這是你們的新部員嗎?”發現手冢國光異常的不二週助,看著正在和忍足侑士交流的晨羽問道。
跡部景吾順著不二週助的視線,看到正在和忍足侑士說話的晨羽,說道“玖蘭晨羽,劍道社的,不是我們這裡的。”
聽到跡部景吾說到自己的名字,晨羽看向對自己感興趣的不二週助,說道“聽景吾說,今天有場友誼賽,特意來看你們的英姿。”
晨羽打量著不二週助,青學的天才,幾乎和忍足侑士一樣的存在,沒想到觀察這麼細緻。整天笑眯眯的樣子,看起來沒有殺傷力,隱藏的不錯呢。嗯,好像市丸銀,都是隻有一種表情的面癱。
不一會,冰帝的各個網球場上都開始了比賽,坐在跡部景吾專座的晨羽,很清楚的看到了各個場的情況。晨羽看著追逐著小黃球的眾人,各種運動都有他獨特的魅力,但本質上都是一種熱血的運動。
晨羽看著和跡部景吾對戰的手冢國光,表面上看手冢國光是一個面冷、沉穩的優等生。但當他站在網球場上的時候,對網球的熱愛,那種熱情迸發而出。說白了,就是一個被冰雪籠罩的活火山。
晨羽並不懂網球,但看著跡部景吾和手冢國光不停的揮拍擊球,簡單凌厲的動作,就可以看出這兩人實力之高。
晨羽看著手冢國光,不知為什麼眼前的人慢慢的和那個樹下揮舞著木刀的那人的身影慢慢重合,“該死。”
晨羽發現後,拿起身旁的一瓶飲料就開始灌,直到那個身影在腦海中消失,晨羽才平靜下來。
因為是友誼賽,手冢國光和跡部景吾打到6:6便停了,估計兩人再打下去,就又是一場持久戰了。
晨羽拿起手機,給川崎近打了一個電話,安排好後,站起身,看向已經結束的友誼賽,說道“吶,看大家這麼辛苦,今天我請大家吃烤肉吧。”
幾隻單細胞生物一聽有飯吃,馬上激動的跳了起來。
晨羽走到手冢國光面前,嘴角帶著一個優雅的弧度“手冢國光,你好。我們這是第二次見面了。”
“你好。”近距離看到晨羽,手冢國光馬上想到了那個夜晚中狼狽的身影。
見到手冢國光皺起的眉,晨羽知道手冢國光已經想了起來。
冰帝和青學的正選們坐上川崎近安排的車,晨羽坐在了手冢國光的身邊,聽著車內喧鬧的聲音,晨羽淡淡的說道“第一次見面,我很狼狽呢。”
“不要大意。”
晨羽輕笑,這個手冢國光在網球場下,還真是一個自律的人,和他真的好像。
“你的聲音很像我的一個,嗯……朋友。”在說到朋友的時候,晨羽還是猶豫了一下,才說了出來。
手冢國光轉過頭,看著晨羽周身散發著不易察覺的哀傷情緒後,似是安慰的說道“借酒消愁不好。”
聽到借酒消愁,晨羽便知道手冢國光在說第一次見面時,自己身上濃重的酒味。
晨羽轉過頭,看著手冢國光的臉上沒有一絲厭惡之情,便好奇的問道“身為優等生的你,怎麼不排斥我這個出入酒吧,買醉的人呢?”
手冢國光看著晨羽墨紫色的眸子中,帶著一絲自我厭棄的情緒,清冷的聲音淡淡的說道“你原本不想這樣的。”
看著手冢國光眼中那種貌似為信任的眼神,晨羽怔住了,你原本不想這樣的。就這簡單的八個字,晨羽有一種很揪心的感覺。曾經拼命想得到的東西,就這樣簡單的在一個只見過兩次面的人表達出來。
“如果他信任我一下,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局面呢。”晨羽閉上眼,靠坐著自己的位置上。朽木白哉,那個和你相似的人就這樣簡單的給出了我所希望的東西,為什麼,和我相處八十多年的你,卻絲毫不相信我呢。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你產生了那樣的錯覺?
手冢國光靜靜的看著身邊的人,清俊的臉龐略顯稚嫩,但骨子裡透著一股滄桑之感,很矛盾的感覺凝聚在這個人身上,帶給人一種想要探究的感覺。
手冢國光收回視線,推推眼鏡,真是太大意了。
到了烤肉店後,晨羽並沒有再坐到手冢國光身邊,而是和冰帝的眾人坐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