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無情,則是因為這個聲音竟然意外的熟悉,像極了他認識的一個人。
兩人同時看向來人。
一襲淡青色的常服,有些瘦弱卻很俊美的青年,身上淡淡的書卷氣讓青年看起來像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但書卷氣中隱而不發的強勢,以及那雙寒星冷目中不容忽視的睥睨,都在宣告著青年的不凡。
“來者何人?”
“官家……”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一個帶著疑問,一個卻吐露心中的複雜。
顧鐵三自然聽到了無情的稱呼,心裡一片震驚,這個世界上會被稱為官家的,只有大宋的皇帝,可皇帝不是應該待在皇宮裡嗎?又怎麼會出現在這小小的翠杏村?還能這樣的能耐,躲過他的感應,靠近他,輸人不輸陣,顧鐵山端起氣勢道:“想不到大宋的皇帝竟然有如此的能耐,真是深藏不漏啊。只不過皇帝不呆在皇宮裡,怎麼到了這種小地方。”他一邊以眼角環視四周,觀察著退路,原本一個無名就夠難對付了,現在又加上了一個實力位置的皇帝,此地兇已。
北辰毫不客氣地頂了回去:“朕如何還不需要你過問,你既然來了,就留下陪陪你的同伴吧。”聽這話,是一點也沒有放過顧鐵三的意思。
作為成名多年的高手,顧鐵山何曾聽人這麼對他說話,頓時一股怒火從心底升起,冷冷道:“皇帝太過自大了吧,我留或不留,又怎是你說的算。”話音一落,雙手握拳,攻了上去。
正因為身體內的慾望而有些晃神的無情見此一驚,手中暗器立刻出手,向著顧鐵三的要害處急射而去。
無情出手,並沒有想過能傷得了顧鐵三,只不過是想阻止他對北辰不利罷了,卻沒想到,顧鐵三突然定住不動,那些暗器順順利利地扎進了他的要害。
於是,一代高手,就這樣死了。
北辰移了一步避開向他倒來的顧鐵三,看也不看他一眼,徑直走向無情。
無情坐在“燕窩”中,不敢相信顧鐵三就這樣死了,他驚疑不定地看向北辰:“你做了什麼?”
“只不過是一隻小蟲子罷了,只要被咬一口,就會讓被咬的人半個時辰內動彈不得。”方便八卦鏡的主人有時間去抓人,不過這蟲子也就對凡人有用,要是神仙,就跟被蚊子咬了沒什麼差別。
北辰走到無情面前,伸手摸摸他的額頭:“感覺怎麼樣?”
清涼的觸感從額頭傳來,舒服的讓無情忍不住眯了眯眼,輕輕“嗯”了一聲。
北辰見他滿臉潮紅,眼中波光瀲灩,弄潤的唇微微張著,吐出輕輕的低音,一副媚態橫生的誘人樣,不由神色一暗。
握住“燕窩”的扶手,北辰推著他往外走。
或許是因為沒有了危險,無情只覺得全身的力氣都離自己而去,身體軟綿綿的,混沌的腦子也不好使了,“去哪?”
“換個房間休息,難道你想呆在這?”
“丁姑娘……”
“你的劍童很快就會來,會處理好她的。”北辰對那個美人可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無情沒有再問什麼,例如他是怎麼來的,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胭脂淚”不愧是聞名天下的烈性春·藥,發作時能讓人保持清醒,卻又不得不屈服於欲·望,現在的他,關抵禦藥效就已經很辛苦了。
呼吸變得急促,全身熱的像著了火般,無情閉目靠在椅背上,放在扶手上的手緊緊握成拳,努力壓制著想要碰觸自己的欲·望,如此的他,根本沒注意自己是怎麼被送到另一個房間裡的。
身體突然騰空的感覺,讓無情回過神,他大驚失色地看著抱起自己的人,想要掙扎,卻突然想起上次也是這人抱著他把他放到床上休息,並沒有什麼不規矩,一點也不像傳聞中貪歡好色的樣子,這才慢慢平靜了下來:“放我下去,我可以自己去過的。”縱使他沒有可以行走的雙腿,還有一雙能代替雙腿的手。
“你現在的狀態不太好,要是又發病了怎麼辦?”北辰拒絕了他的要求。
把無情放在乾淨整齊的床上,讓他靠著床坐著,北辰問道:“有解藥嗎?”
“沒有,這藥效忍一忍就過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無情說的輕鬆,可他的樣子卻一點也不輕鬆,呼吸更重了不說,身體也忍不住在床上扭動著,想讓自己舒服點。
“說的輕鬆,你忍得了嗎?要是哮症發了怎麼辦?”北辰伸手去解他的衣襟。
無情拍開他,怒道:“你幹什麼!”
北辰也不氣,繼續解,一邊道:“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