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了電,一點紋樣都看不出來,只看到兩塊發著各自光芒的玉,而後,那黑玉棺材居然奇蹟般的震動了一下,然後也慢慢的亮了起來。
看著黑玉棺材慢慢像兩塊玉牌一樣亮起來,我已經完全傻掉了,難道說黑玉棺材與玉母之間總算產生了反應?可是這反應有什麼用呢?
不過,棺材亮起來,就使得我可以看到,麒麟血已經流過了棺身的紋路,開始流向棺材另一端的觸角去,這麼看別有一種奇異的美感,而棺材內部的敲擊聲更加強烈了,似乎棺材裡的大祭司急躁的想要出來似的。
“媽的,你多躺一會兒又不會死。”我忍不住罵了一句,那個敲擊聲,搞得我心情非常的煩躁,真的是非常煩躁,急躁裡面,敲擊又帶著一點規律,可那種規律更讓人發瘋,它拽著你的心跳讓你和它一起跳,以至於把你帶的幾乎要癲狂。
我看到血流過那邊的八條觸角,那些觸角一接觸到麒麟血,也好像突然活過來一樣,變得飽滿起來,然後,我看到血安靜的流過那些觸角,最後,匯進那層黑暗裡去。
那黑暗裡是什麼?我忽然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張越瀾說他準備好的最後機關麼?難道是這些血麼?可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根本就沒有一點他能夠剋制大祭司復活的可能啊。
棺材裡奇異的敲擊聲還在繼續著,那聲音讓我頭昏眼花的,悶油瓶更加用力的敲擊著兩塊玉牌,就好像在奮力的進行著什麼意識,棺材也在玉牌的敲擊聲中越來越亮,越來越亮,然後,隨著高的幾乎聽不到的“啪”的一聲,黑玉棺材居然整個兒碎裂了!
那個聲音幾乎已經超過了我的耳朵所能收聽的頻率極限,所以那個聲音一響起來,我的腦袋就“嗡”的一聲,傷口倒是很奇異的不疼了,估計早已經因為眼前的景象而麻木,可是在那一瞬間我的眼前瞬間都白了一下,整個人一陣眩暈。
畢竟我還是有點虛弱,我本能的伸手去抓右邊的悶油瓶——這應該不是本能,因為不管什麼情況下我都不覺得自己會這麼做,可我當時就是這樣做了——那個時候他還在敲擊著那兩塊玉,所以我第一下摸的低了沒有碰到,於是我又抬高了一點去抓,一撈,卻發現還是一片虛空。
我心裡一驚,那種驚嚇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也是飄飄忽忽的,轉頭去看悶油瓶,他明明就在我身邊,可是我伸手去抓他的時候,分明看到我的手已經碰到了他的胳膊,指尖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觸感,就好像抓住了一團空氣一樣!
我的腦袋“嗡”的一聲,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小哥變成幽靈了麼?
就在這個時候,右邊的悶油瓶停下了動作,玉牌相擊的清脆聲音終於停止,取而代之的是“咚咚”的敲擊聲,我的大腦隱約覺得哪裡不對,可是一想這個問題,腦袋就疼的要裂開,我呆呆的看著摸不到的悶油瓶,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悶油瓶卻在這個時候轉過頭看向了我,然後他奇怪的笑了一下——是的,他笑了!而且那個笑,讓人感覺說不出來的恐怖詭秘,我簡直無法相信那是悶油瓶笑出來的表情。
這個表情,讓我整個人一激靈,看向了上面的祭壇。
我看到玉棺的碎片與塵煙裡,依稀的站著一個人影,那人穿著一身黑衣,就好像壁畫中大祭司的模樣。
塵煙終於散盡,那祭壇上的人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我全身的血液忽然都凝固了。
那個人竟然是悶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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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二章 大祭司
我身邊的悶油瓶成了一個虛影,從棺材中站起來的那個人卻變成了悶油瓶的臉。這種事情簡直讓我沒法接受,難道說這一切竟然都是一場騙局麼?還是張越瀾的計劃出了差錯?
我在乎的悶油瓶又是哪個?
這個時候我聽到站在高高祭壇上的悶油瓶衝我開口,他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聽上去還帶著迴音,彷彿是從遙遠的時空傳過來的一樣:“你在想什麼?”
“你是誰?”我沒有回答“悶油瓶”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雖然長著一張完全相同的臉,可是那個陌生感卻非常的強烈,我直覺眼前的“悶油瓶”依然認識我,甚至清楚我們之間的所有糾葛,可是那感覺依然是他已經變成了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人。
“你說我是誰?”“悶油瓶”居然又笑了一下,這笑容讓我心裡的惶然感更加強烈了——這不可能是悶油瓶,絕對不可能!
“你是……大祭司?”我猶豫了一下,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