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上拽這個過程還變得相當的艱難,費了半天勁,我才像條死魚一樣的被他拉到了橋面上。
我喘著大氣,上氣不接下氣的道:“你沒事吧?”
“沒事。”悶油瓶淡淡道,說著他遞出一隻手把我拉起來,我這才有機會仔細的看一看這邊的樣子。
這麼一看,我簡直要驚呆了,這邊的景象就好像是一座“山中山”,從我們所在的地方再往前走一小段,就可以看到層巒疊嶂的山石,完全是一個迷你的山巒的構造。
“這……這不是天然的吧?”我猶豫了半天才問道,然後又覺得自己的話問的很傻,如果這地方還能是自然形成的,那未免也太不靠譜了,果然,悶油瓶搖了搖頭道:“這是一個陣。”
“陣?”我吃了一驚,試著用我那一點點對易經的理解去看這些山石的擺佈,卻發現完全沒有一點頭緒。
“你能解麼?”我苦笑了一下,“要是我一個人在這裡我就死定了。”
悶油瓶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回答我,卻道:“跟上。你左右看仔細,有沒有他們的行蹤。”
我點了點頭,悶油瓶就開始走向那山巒之中。他走的速度並不算快,估計多少還是被自己的傷所拖累,說起來,剛才的狀況肯定多少惡化了他的傷勢,實在不是一件好事,不過這也不是現在的重點了。
雖然走的速度不快,但是我能感到悶油瓶還算是胸有成竹的,因為在每一個岔口,他都沒有過多的思考,而是好像早就有所計較一樣選定了道路,這也讓我放心了許多,心說只要有小哥,什麼都不會錯。
走著走著,我就意識到這裡真的是一個陣法,我們走來走去,眼前的山巒好像都沒什麼變化,只是越發的讓人眼花繚亂,也不知道悶油瓶究竟是怎樣確定的方向。
正在我想著這件事的時候,我忽然就看到遠處的山隘口處隱約有個人影,再定睛一看,我意識到那是小花,他孤零零的站在那,讓人感覺非常擔憂。我的心一緊,拽了一下悶油瓶:“在那裡。”
悶油瓶循著我的目光看過去,臉色一下就變了。
“怎麼了?他有沒有危險?”我道。
悶油瓶沉默了許久,才開口道:“他站的位置……是死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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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油瓶的話,說的我的心“咯噔”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死門麼?就像之前在海底墓那樣?而現在小花的情況看上去並不容樂觀,如果真的發生什麼,很難保證他能不能扛得住。
更令我擔心的則是另外一件事——胖子和黑眼鏡哪去了。
在這種地方,他們絕對不會輕易地分頭,無論怎麼分,總有一個人要落單,這樣的狀況在這麼危險的情境之下是必定不會被允許的——除非有更加可怕的局勢出現。不管怎麼說,小花一個人,比他出現在死門更讓我揪心。
“你能看清麼?”我努力眯起眼睛,想要看看小花的表情,可是我是近視眼是個沒法改變的事實,只好求助於悶油瓶。悶油瓶顯然也注意在小花身上,他的眉頭微微皺著,過了一會兒才道:“情況不妙。”
“怎麼?”我道。
“他受傷了。”悶油瓶道,“我不知道其他的地方,但是他臉上有傷口,傷的不深,但是不確定會不會有其他的問題。”
“我們去找他。”我道,心臟已經難以剋制的狂跳起來,生怕小花,還有不知去向的胖子和黑眼鏡會有什麼危險。
悶油瓶點了點頭,卻沒有什麼動作,讓我不由有些著急:“你愣在這兒幹什麼?”
“過去……有難度。”悶油瓶沉吟了一下,才道,“輕易的跨過去,會冒很大險,繞出去,短時間內做不到,而且我們繞到死門的話,自己也會陷在裡面。”
我的心一下又沉了下去,心說剛才自己怎麼沒有想到這麼簡單又這麼嚴重的問題。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也多少知道了一些東西,比如說這種奇門遁甲的陣法,要不就是擺出巨石這種人力無法跨越的東西,要不就一定在界限上有著諸多的防備,不然這陣法設在這裡也就沒什麼用了。
“可是現在這樣下去小花是凶多吉少。”我咬著牙道,“我們總要想個辦法。”
悶油瓶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那咱們走吧。”
“怎麼走?”我道,他的語氣讓我的心不知怎麼又懸了一下。
“不破不立。”悶油瓶一字字道,他驟然說出的文縐縐的詞,還有他說那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