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能會死。”
不知道為什麼,悶油瓶說出這句話以後,我看見黑眼鏡突然微微笑了一下,笑的非常的詭異讓我有些一頭霧水。
“這我也知道!”我還是沒好氣的回答道,“你放心,我死了冤魂絕對不會找你索命的。”
悶油瓶依然是面無表情,但我總覺得他此時此刻憋著什麼話沒說,我心說難道是他想罵我,不過總比一腳把我踹到牆上去要好。
又是一段漫長的沉默,因為我們都知道勸悶油瓶是沒用的,只能等他自己改主意了,我感覺一光年——雖然光年是距離單位但是它生動形象的表達了我內心的感覺——以後,悶油瓶才開了口:“走吧。”
而且說完這句話,他居然轉身就要走。
“哎,等等!”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你要怎麼著?”
“走吧。”悶油瓶又重複了一遍。
“我說,咱們不需要思考一下前進方向什麼的嗎?就在這裡到處亂撞?”我不解的問道,與此同時,還依然有些火大,但不知道這火氣哪來的。
嗯,就像上次在地宮裡莫名其妙暴躁的脾氣一樣,這鬥裡有東西,導致悶油瓶一嗆我我就來氣。
一定是這樣的。
悶油瓶轉過身來,道:“控制室被動過以後,這地方的地形已經全都改變了,所以我們必須得先走出去,不然單在這裡沒有辦法定位,不過青銅門後的構造多少與周易八卦的機數相合,所以我找到一間墓室,就能大致推算出我們的方向和周圍的環境。你們對這裡的地形完全不熟悉,現在討論也沒有意義。”
我沒再說話,胖子也就不開腔,至於小花,已經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黑眼鏡身上,所以我們繼續前進。
除開那些怪里怪氣的地方,青銅門內和普通墓穴的構造還是類似的,走在墓道之中,因為有熟悉地形的悶油瓶,我們也就沒有太過緊張,唯一和剛才的區別就在於,小花執意斷後,不管黑眼鏡怎麼說,他都以一句“老子的眼睛不是擺設”把黑眼鏡噎了回去。
一邊走著,我一邊抓緊時間問著問題,希望多汲取一點關於青銅門的知識。
“小哥,剛才我們進來的地方都特別的黑,但是現在和外面又沒什麼不同了,為什麼?”
“……因為你們已經被納入了‘秩序’,所以青銅門內的世界會為你們開啟。”悶油瓶回了一句非常神棍的話。
“我說小哥,你可不能散播這種思想,要我說,這玩意兒多半是空氣中含有一些什麼成分,就像張家樓的強鹼那樣,隨著咱們的吸入咱們的視線就能慢慢適應這種光度,也許也正是因為這種東西被我們吸入血液,才使得所謂的‘被納入秩序’的人沒法離開這裡。”胖子開口道。
我驚異的看了胖子一眼,心說這小子什麼時候懂這麼多東西了,胖子得意洋洋的衝我拋了一個媚眼。
悶油瓶又沉默了一會兒,道:“也許可以解釋一部分,但是,這裡確實有一些東西,是你們的‘科學’沒法解釋的。”
胖子從鼻子裡非常微弱的“哼”了一聲,算是表示嗤之以鼻不過他沒敢讓小哥聽見,然後我問道:“‘終極’究竟是什麼?”
聽到這句話,悶油瓶竟然似乎嘆了口氣,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和當年的陳文錦所看到的‘終極’應該是‘術’區的一間比較重要的墓室,要打破秩序我們必須經過那裡,語言很難解釋,你們會看到自己從未見過的東西,而這還不是青銅門的全部。”
我不由有些興奮了,不得不承認,雖然說著不在意,可我確實很好奇那“終極”到底是什麼,而且按照我的猜測,它是“重生”一類的東西,而且從悶油瓶的神態來看,這裡面埋藏的,不僅是一個大秘密,還是一個故事,只要我能活著走到那裡,我一定要研究一下。
這時候,悶油瓶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我眼前出現了一道墓室的門廊,於是,我們五個小心翼翼的貓了進去。
安靜了十幾秒以後,燈光一晃,是悶油瓶開啟了手電,我們也才敢跟著開了手中的燈,只見我們正處在一間基本上空蕩蕩的密室之內,或者說,除了地面的正中有一個架子,上面放著一個木盒子以外,這間墓室就是空的,它的另一個特別之處就在於,墓室的地面和天花板上,都畫滿了各種各樣的花紋。
“之前有個操控室,這裡難道是發報室?”我順口開了個玩笑,“你說呢,小哥……小哥?!”
悶油瓶的注意力似乎完全沒有在那些花紋上,而是徑直衝著中間那個盒子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