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記憶,醫生說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那些事兒,我當然都不知道,一臉茫然,只是靜靜地聽他講。
“這個人是誰?”
鳳醫生從以前我呆過的學校那裡,拿了一本厚厚的相簿,是全校在校學生的名錄,希望可以刺激我可以記起以前的人和事。
我所指的那個學生,他帶著眼鏡,相貌倒和醫生有點相似
。
“他,他是鏡夜,我的弟弟!”
醫生的表情,倒不像他所說的那麼簡單。
鳳鏡夜,原來就是這個小子。以後的日子,與鏡夜作對,不可否認,我是故意的。
我習慣了坐在樹上,喜歡看著醫生在樹下找我。
有的時候,他只要一抬頭,我便會作弄他,扔他一臉的樹葉,還有被我揉得稀巴爛的花。
他的修養很好,即使心裡有氣,從來不對我這個病人亂髮一通。
我的身體,可以出院了。
我不希望出院的時候,鳳醫生在場,怕他有所留戀。
我與他認識絕不是這幾日的時間,而整整三年。在這空白的三年裡,我除了沒有任何記憶,更加沒有任何感情。
窗前,我回過頭看到了他的臉,溫和的笑著,揮手在說再見。
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解決,而他,也沒有攔我。
我以為自己可以將這個世界玩翻了天,可是的的事情,我給自己畫了一個死衚衕,越走越遠,最終沒有去路,差點失聲痛哭。
望望四周,我始終還是一個人。
很茫然,心,也很冷。
只能蹲在角落,等人來救我,或者等死。
醫生,再一次地找到了我,拉著我的手,安慰我,將我帶走了自己心裡的死衚衕。
任何人都要求阿嵐做這做那,只有這個男人,心裡明明喜歡得要死,卻死撐著。
醫生的手,真的很溫暖。
死路,被我們走出了,而我的心,也在那個男人溫和的笑臉中,為他悄悄地開啟了一條縫隙。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活著真好。
“少爺,少爺,少爺,你沒有事情吧?”
睜開眼,自己居然是在家裡,而我的手中,拿著毛筆,剛剛還在練字,才一會兒的功夫,我就打了瞌睡。
“幸,你……”
他穿戴整齊,我想起今天是悠一的追悼會。
我可以不去,但高木和悠一是同窗好友,想去送他最後一程。
“你去吧!”
打發了他,我提在手中的筆,始終想不起來要寫哪個字。
鳳悠一的追悼會,自然要比普通百姓要隆重。
光是在到場的商界名流,還有達官貴人,一眼望去,全是黑壓壓的一片。
須王家,除了當家的老太婆之外,環也跟在了身後。
收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