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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飢渴”了三十二年之後,面對天上掉下來的餡餅,貪心了一把,除了將恰好掉在自己嘴裡的那塊香濃美味的大餡餅嚼吧嚼吧吃了個乾淨之外,還撐著飽到頂住胃的身體,想著要多多撿回幾個餡餅兒,留著以後慢慢吃慢慢消化。

——可是,這世上,真的有天上下餡餅雨、讓人吃了一個又一個的好事兒嗎?

裡德爾在撿到另一個餡餅的時候,就因為那個餡餅不受他控制地直往他嘴裡衝、胃裡鑽,導致本就被食物頂到胃的裡德爾實在承受不足那股見識要衝到他腦袋裡的飽和感,眼前一黑,險些跌倒。好不容易按住自己虛擬出來的樹幹緩了一口氣,裡德爾迅速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其實是靈魂——發現絲毫未損依然凝視之後,才鬆了口氣,抬起頭……

裡德爾忽然發現,自己這口氣松得太早了。

——果然每次沾上盧修斯那臭小子就沒好事,那小子從沒出現就開始給自己添堵,後來又是關了自己三十二年的緊閉又是讓自己聞得到吃不了反而被勾起的饞蟲折騰得欲生欲死,現在難得送來一股精純生命力,居然還……

裡德爾收回扶著樹幹的手,下巴微微抬起,優雅而傲慢地開口:“你是誰?”

141141。抉擇與妥協

裡德爾黑色的眸子裡;似乎閃過一道血腥而冷冽的紅光,但在側首與另一人對視時;已經是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他身手拂一拂衣袖;下巴抬起的角度與那人極其相似,開口亦是溫和卻冷淡的聲調:“你又是誰?”

兩人相對而立,雖然動作略有差異;但一直的樣貌聲音、極其相似的眼神神態,還有那如出一轍的隱於優雅溫和之下的戒備,不似對鏡照水,勝似對鏡照水。

對視了好一會,兩雙深不見底的冰凍黑眸不約而同地慢慢溶解,湧上了極淡卻極溫柔真摯的笑意。兩個俊美貴氣的少年站在一起本就已經足夠賞心悅目了;何況這兩人還長得一模一樣,而且雙雙唇邊雖然不見笑弧,但平靜冷淡之中,那深邃的某種帶出的溫柔笑意才越發誠摯——如此畫面,已經不是賞心悅目足以形容的了。

雖然那樣溫柔誠摯的笑意很快就在那兩雙漆黑的眸子中淡了下去,只餘下淺淺的溫和,但其中的善意,似乎毋庸置疑了。

兩人都向彼此伸出手,似乎是想進一步表達善意,卻恰好此時從樹後傳來一陣風,將樹上不知何時搖搖曳曳的花瓣花粉攜裹著往對樹而立的人兒臉上拂去。花美人更美,若是單人單樹,那真真兒是落花人獨立的完美寫照,可惜的是,偏偏是雙人雙樹——這也罷了,美好的景象雙倍存在,可不僅僅是一加一那麼簡單,那份兒美好完全是以幾何級數增長的,事實上,若單單是雙人雙樹於落花中相對而立,也確實是十分美好的場景。

可惜的是,事有湊巧,或許是梅林也被這太過美好的一幕閃花了眼,那從樹後向著對數而立的人兒吹來的風不是一陣,而是兩陣。

而又偏偏,這兩個人,這兩棵樹,恰恰好是相對著的。

於是兩陣風也就那麼巧地,迎面相對,堪堪撞到一起。

風和風對撞,結果如何?

都說,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可當那兩陣風偏偏就勢均力敵了呢?

或者一方退讓,或者彼此避開,不讓不避的,只好耗盡彼此、一道消弭了。

他們會選擇哪一種?

布萊克宅邸裡,可憐的家養小精靈克利切也正面臨著艱難的抉擇。

是的,克利切是個好精靈,克利切是個服侍了布萊克家四代主人的家養小精靈,曾經他的願望就是能夠服侍第五代的小小主人,可是,他的雷古勒斯小主人,哦……

克利切每次看到家譜掛毯上,那個燒焦了一個洞洞旁邊那個變成灰色的名字,總是忍不住嚎啕大哭。布萊克直系只得兩個男丁,變成灰色的名字意味著家族魔法認為那人已經死亡,而燒焦的更不必提,無論是生是死,布萊克都不認可其身份了……

克利切看不到服侍第五代小小主人的希望,可是克利切是個好精靈,克利切依然心甘情願地守著這個家,哪怕曾經輝煌繁榮的布萊克,只剩下或者寂靜沉默或者瘋狂厭世的畫像,和一張只剩下灰色名字、餘者坑坑窪窪的家譜掛毯,克利切也依然願意守著這裡,並且預備著在自己的生命走到盡頭之時,用最後的魔力將自己的腦袋砍下來,和母親一樣,裝飾在布萊克祖宅的牆上……

克利切為布萊克奉獻了有生至今的所有時光,並且將會為布萊克奉獻出他剩餘的所有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