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一樣,”我說,她微笑起來後彎彎的眉眼讓我覺得很舒服,“我是Hermione Granger,可以叫我Hermione。”
接下來的內容大同小異。火車上坐在Harry旁邊的那個神情高傲的金髮男孩一看就是一個貴族,分院帽在一沾上他的頭髮,就發出了“斯萊特林!”的尖叫:更有意思的是,他在走向斯萊特林長桌的時候還回過頭來瞥了(或是瞪了)Harry一眼,雖然不是非常得明顯;那個毛毛糙糙的雀斑男孩不出意外地進入了格蘭芬多學院,從髮色上看他好像和他的兄弟們會合了。
就如童話故事中所有的勇士都必須要有一個金光閃閃的出場一樣,Harry被排在了名單的最後。當麥格教授念出“Harry Potter”時,各種吸氣各種竊竊私語立即從四條長桌上響起——哦不,是三條,我估計斯萊特林學院的那群小貴族一定好不容易才把好奇心按回肚子裡。
綠眼睛小巫師從容地走上前去,拿起分院帽戴在頭上,坐了下來。
——長時間的寂靜。大家在長時間的等待之後,終於按捺不住再次竊竊私語。
我突然很想發笑:那個一臉“我最純潔請所以千萬不要欺負我”的小男孩,此刻一定在和分院帽討論著關於“歷史究竟是誰寫的呢”、“用性格分學院究竟何不合理呢”、“為什麼我們不能轉院”之類的問題吧——看分院帽糾結得都擰成麻花狀就知道了。
終於,分院帽氣急敗壞地從黑髮小男孩的頭上蹦起來(還好後者及時接住了它),尖叫道:“該死的小混蛋——!你自己想滾哪去就滾哪去吧!!”
“那麼,就謝謝嘍,分院帽先生,”綠眼睛的小巫師一臉純良地揮揮爪子,“在下十分期待與您的下一次對話哦(心)~”
說著,Harry就不顧身後分院帽“啊啊啊啊氣死我了——!!”的叫喊,一蹦一跳地跑過來,坐在了我的旁邊。我望向教室席,發現大多數教師都僵硬了,尤其是我上次在對角巷見到的Snape教授,他臉色黑得都能和他的袍子融為一體了。
“其實這沒什麼,Hermione,”無視向他射來的各種目光,Harry勾起嘴角,小聲對我說,“我的Lucius表姐夫告訴我,我爸爸在入學的分院儀式上時候,曾經把分院帽搞哭過——超越我老爸是我來Hogworts的第一個目標。”
不知為何,我覺得似乎有些胃痛:“為了超越老爸而讓分院帽氣得大叫”,這只是第一個目標——那接下來的目標呢?把Hogworts拆掉嗎?或者拆之後再建起來?
“我需要找個時間,潛進校長室,給那頂髒兮兮的分院帽洗個澡,”Harry表情嚴肅,從牙縫裡小聲地擠出話來,“反正它平時都沒什麼事幹,我要把它在清潔藥劑裡泡個三天三夜——等校長說完話,我們就可以開飯了。”
我低頭看著面前空空的金盤子,這才感覺到早已飢腸轆轆:吃南瓜餡餅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這時,Albus Dumbledore站了起來,笑容滿面地看著我們,向我們伸開雙臂,似乎沒有什麼比看到學生們濟濟一堂使他更高興的了。
“歡迎啊!”他說,白鬍子銀光閃閃,我懷疑他是不是像古巴比倫人那樣塗了油,“歡迎大家來Hogworts魔法學校,開始新的學年!在宴會開始前,我想講幾句話。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殘渣!擰!謝謝大家!”
他重新坐下來,大家鼓掌歡呼——格蘭芬多學院長桌那邊尤其如此——而我不知道是否該一笑置之。
“他是不是——有點瘋瘋癲癲?'我遲疑地問Harry。
“瘋瘋癲癲?”對方在掌聲中大聲地回答,“他確實是一位天才!成就巨大,聰明絕頂,是世界上最優秀的巫師——但誰規定天才不能瘋瘋癲癲?上帝明明更喜歡瘋瘋癲癲的天才!——比起自稱‘我是太陽’但是後來神經失常的尼采,他這樣還是挺正常的。”
雖然我還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比如生活在巫師界的他為什麼會了解尼采),但是我還是點頭表示了同意,“嗯,是的,他這樣確實……哦!”
我目瞪口呆。這時他面前的餐盤裡都放滿了吃的。他從來沒見過桌上一下子擺這麼吃的東西:烤牛肉、烤子雞、豬排、羊羔排、臘腸、牛排、煮馬鈴薯、烤馬鈴薯、炸薯片、約克夏布丁、豌豆苗、胡蘿蔔、肉汁、番茄醬,而且不知出於什麼古怪的原因,還有薄荷硬糖。
“有什麼感覺,Hermione?”向我轉過臉,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