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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他和我一同進入護廷十三番,我被夜一拉進了二番隊——夜一總是希望我能夠得到最好的,而他自己選擇了十一番隊。

那個直來直去依靠實力的番隊。

幾乎所有的人都不會認為他適合那裡,可是他依然在那裡混的如魚得水。

他有著那樣的能力,而且那裡於他,同樣是那樣適合的存在。

我比他想象中的還要了解他。

直覺的覺得他應該是喜歡十一番隊的,他身上哪怕沒有一絲一毫的殺意,我仍舊是會知道他手上染上過多麼多的鮮血。那種對於生命的漠然,絕對不是臉上的溫和能夠掩飾的。

他的眼神,一直是那樣的古井無波,在那之下,又是對於戰鬥瘋狂的渴望。

很久以後,我真正來到虛圈,看到那些只憑借本能去廝殺的大虛們,才真正明白那樣的漠然是從何而來。

他們的眼神又是怎樣的相似。

同樣的漠然,又有著那樣隱藏的瘋狂。

曳舟桐生的離去攪亂了這平靜的一切。又或者,曾經也從未平靜過,她的離去,不過是將隱藏於海面之下的暗流激發到所有人眼前,

讓我們無法逃避的直視著那部分不可避免的灰色地帶。

黑崎一心因公殉職,死於大虛之手。這本是不可能的事,他的實力不可能連逃脫都做不到,甚至直至死亡都沒有發出任何一個求救訊號。

之後,我成為了十二番隊的新任隊長。這是山本總隊長為了拉攏四楓院家做出的讓步。

我的實力在其他人看來也不過中等水準,甚至堪堪能夠達到隊長這個層次。我所帶領的番隊,只能是以研究為主的和四番隊相近的輔助番隊。

慢慢的,他開始忙碌起來,不再有時間同我一同玩樂。甚至連研究都徹徹底底的交給我一人。

在他疏遠我的這段時間,我開始真正的清楚地認識到我對他的感情帶給我的痛苦與他和我之間橫跨的距離。分離的痛苦只有我不再忙碌於研究的時候才會爆發,那種撕心裂肺想要見到他的痛苦讓我覺得自己一定是中了某種毒。解藥只有一種,也只有一人能給得起。

而能配出解藥的那個人,他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找到那個他想要尋找的東西。

他就算沒有正面同我說過,但我依然知道,不然我也不配做他的知己。

更何況這個目的他也從未試著掩飾過什麼。

我開始羨慕那個我從未謀面過的“東西”了,因為它佔據了他那樣多的關注。

他開始只關心研究的進行了,只有在我給他發出研究有進展的訊息的時候,他才會出現在我面前。

為了這短短的一次會面,我更加的瘋狂的研究,甚至於把原本應該在蛆蟲之巢裡的涅繭利釋放了出來。

我成功了。

崩玉在我手中轉動的時候,我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那人看到它的欣喜樣子。

第一時間,迫不及待的將這個訊息告知於他。卻在他到來的時候故意裝作渾然不在意。

他說要借走崩玉,我毫不猶豫的任他拿走。

他也許知道,又也許不知道,即便他拿走不還,我也不會阻攔。

崩玉於我而言,只是因為是他想要的東西而已。

世事難料,我還是站到了他的另一面。

世間最為痛苦的事無非是得到後又失去,而這之前,又無非是因為自己做出的抉擇。

世間的抉擇本身沒有絕對的對錯,得到的同時,一定會伴隨著失去。

就像現在,我選擇了幫助四楓院家,選擇了幫助屍魂界的其他我認為不該死去的靈魂的時候,就註定我無法坦然的站在他身邊。

就算是知己,在因為理念背道而馳後,

仍舊不能夠再次毫無芥蒂的付出自己的信任。

我和他……我對他已不再只是知己。貪圖的也不僅僅只是一份平等付出的友情,哪怕再真摯,也不是我想要的。我可以為了他去做他想讓我去做的事,可是我做不到為了他變得完全不像自己。

就算我渴望他能夠察覺到這份感情,以我對他的瞭解,我不能保證他會為了保住我手中掌握的崩玉為他所用而做出什麼不合心意的事。這份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的心理變化足以成為我們之間的導火索。

那是利用,亦或是施捨,都不是我想要的。

如果我要的這份感情帶著如此深的誤解,我寧可不要。

既然如此,我能做的只是讓自己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