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
我永遠沒有說出那個真話的機會了。
不能說出的禁忌之語只是一個荒唐之極的玩笑罷了,就連我自己都沒有相信的必要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個人覺得銀子是屬於那種就算喜歡到極致也不會選擇和對方一輩子長相廝守的型別。
☆、浦原喜助(一)
古樸的閣樓之下;木質的躺椅旁邊;是一盞微涼的酒。
院子裡唯一的樹木;那棵槐樹上曾經鮮活的翠綠;也隨著周遭環境的變幻;失去了那份活力。枯黃的葉脈在失去一切所能賴以生存的養分之後;迅速的衰敗;僅剩連一縷清風都不勝的脆弱。
生命的盡頭,都無非是死亡。
草木的死亡尚且如此;人也不過是比之更加痛苦罷了。
手中的酒早已涼透,卻是彷彿從未察覺到一般;將其飲盡。
世情如酒,當年一同飲酒的故人,今已不復當年模樣。
獨自一人飲酒,本就不必在乎這些。
沒有人會勸說,也沒有人會阻攔。世間萬物本就是習慣了冷眼旁觀,不會多理會一絲一毫的。
夜一回去屍魂界洗刷當年叛逃的罪名。當初因為我的原因離開四楓院家已是不該,無論如何也不能夠棄之不顧。當然,夜一願意回去,也是我逼迫的結果。
我這一世所欠之人,也只有她了。
她對我而言,是唯一的親人。我們之間彷彿從未有過什麼無法言說的秘密,也不會拋下對方一個人去面對困難。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
這樣的死寂、這樣的孤獨,也已經不再是互相扶持就能夠淡忘的。
一葉枯黃落在我的掌心,輕盈的舞步更像一隻翩然起舞的蝴蝶。
我的視線平靜而漫無目的的掃過這片落葉,更像一個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在那一天之後,更是如此。
抬頭看向還未黑透的夜空,幾近傍晚的黃昏更像那人的眼眸,平靜之下掩藏著不易察覺的危險光芒,一個不小心都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那人,一定想不到,最後的結果會是這樣。
最初的相遇,是那樣的年輕,那樣的鋒芒畢露。
還記得那時,我狼狽的站在講臺上,生平第一次被那樣多的人圍觀。縱使我從不是膽小的人,在面對眾多或好奇、或嘲諷的目光時,多多少少有著被我拼命掩藏起來的尷尬。
我向來不是個遲鈍的人,甚至對於情感的感知要比常人敏銳很多。即便是和那樣多的視線混雜在一起,我仍舊能夠察覺到一道不同於別人的審視的目光。
不是嘲笑、不是不在意、不是好奇,只是一味玩味的探究。
就好像在那人的眼裡,我只是一個孩子,無論做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一般。
這樣的視線令人無處遁形。
臺下,他親口揭露我的惡作劇的時候,我已經不會表現的那樣
驚訝。從他看向我的那一眼,我就明白他一直是知道的。
很奇怪的,他知道關於我的很多事。甚至是我都不曾注意過的某些存在。
他知道我喜歡科學研究,這不奇怪,因為他本身也是這方面的好手。可是在他說出請我幫他製作出的那樣東西的時候,他的語氣不應該是這樣肯定。
就算如他所言我在研究方面有些天賦,可是我畢竟沒什麼經驗,如果真的十分想要那件東西,為什不去找更有經驗、更加富有盛名的研究者不是更合適嗎?
他也並不缺錢。能夠擁有一個私人研究基地的人,絕對不會是一個窮人。
不過,這沒什麼重要的。只要是能夠贏了我,答應對方的條件也沒什麼壞處。他一直是一個很難讓人找到理由去拒絕的人,在作出決定之前就已經將所有的結局算好了。
他缺少的是研究的靈感,而我,缺少的是實踐的經驗。
之後的那段時光,是我記憶裡,最美好的那一段。
只是單純的研究,在互相摸索著一個幾乎沒有人走過的研究方向。
廢寢忘食的鑽研、玩笑一般的惡作劇、互相調侃的話語……
難以言說的默契伴隨著交流的深入而如影隨形。
一個眼神、一個手勢的暗示,不用多餘的話語就可以心領神會。
這種默契,令人欣喜,也令人心驚。
欣喜的是,有人能這樣懂得自己,能夠比我更瞭解自己。
心驚的是同樣是有人比我更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