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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看著天花板眼角的淚水不斷的溢位。
之前的畫面,全都是自己的記憶,這十六年來所有的記憶,櫻木瑾?雲錦?到底哪一個才是我?哪一個才是真實的?我不知道,如果櫻木瑾是我,是真實的,那麼雲錦呢,曾經作為雲錦的我在那個世界生存了二十多年,有一個很好的家庭,還有一個很好的朋友,如果雲錦是假的,那麼和夏又是怎麼回事?所以我矛盾了,或許櫻木瑾是我,雲錦也是我。
突然想起師父將我催眠前在我耳邊的細語:‘其實有些人會出現兩種不同的記憶,醫學上會說是雙重人格,但是其實不然,或許其中某一種記憶是你的前世,卻因為因果關係才會記得也說不定,但是既然這些記憶讓你這麼痛苦,催眠了你也好。’原本因為被催眠已經不記得了,現在想想或許師父說的對,只不過是比他人多了一份記憶,一個是前世,一個是今生而已,但最不能讓我釋懷的是,我今生的爸爸媽媽卻因我的兩份記憶給害死。
在我記事以來,我就一直做著一個很長的夢,這個夢很長,像是一個人一生的經歷。
在六歲以前,這個夢境很模糊,但是自從過了六歲生日後,那個夢越來越清晰,越來越真實,讓我現實與夢分不清,過的日子也很混沌。
爸爸媽媽發現我的不對勁,詢問我,我這才說,只是卻沒有告訴他們,那個夢從我能記事就一直做著。
醫生,巫女什麼的總是說夢魔,夢靨;又或者會說是因為精神極度壓抑所致。
我從來沒有相信過,但是夢還在繼續,而每天醒來總會將這個夢講述給爸爸媽媽聽,講述這那個夢裡那個世界的一切,講述著在那個世界裡,我叫雲錦,是個女生,有寵自己爸爸媽媽,還有個依賴自己的弟弟,夢裡的自己很幸福。
每當我說到這裡,爸爸媽媽就對我說:“小瑾,你現在也很幸福啊!”
幸福?是啊,自己也很幸福呢。
我有個比我大一歲的表哥跡部景吾,但是卻在我快六歲的時候就去了國外讀書。只是跡部景吾這個名字,是夢裡的一部動漫裡的人物,是巧合還是什麼。
小時候的自己的不明白,所以將夢裡所夢到的一切都沒有保留的說了出來,然而不知道是為什麼,每當我說到夢裡所看到的動漫,父母的臉色一次比一次複雜。
我不知道表哥和夢裡動漫裡的那個跡部景吾有什麼關聯,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越前龍馬,有沒有手冢國光,幸村精市他們,但隨著慢慢長大,我便明白了爸爸媽媽那個時候臉上覆雜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四年級分班,我有個鳳長太郎的同桌,和夢裡的一摸一樣,當我看到他的時候,聽到他的名字,我的腦海裡一片空白。
這預示著什麼?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回家的,十歲的自己已經懂了很多,回到家爸爸媽媽不在家,我把自己關在自己的房間,看著日記本里記錄夢裡一切的內容,連爸爸媽媽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
“爸爸,是不是我夢裡的那些人,現實就有!”我也不記得自己是用什麼樣的心態問出來的。看著爸爸媽媽的沉默,歇斯里的喊了出來:“表哥也是,鳳長太郎也是,手冢國光也是對不對,夢裡的那些是真的對不?”
最後,說了很多人的夢裡的名字,爸爸媽媽才點頭。
“那你們為什麼不和我說,為什麼?”繼續歇斯里地這對我來說,是多麼驚駭,我的夢裡,竟然有他們的未來的人生。
記得爸爸那個時候說道:“一開始以前是湊巧,但是後來我和你媽媽調查,發現這些人是真實存在,我們才知道這一切是真的。”
後來的後來,一直沒有去學校,而夢裡之後的事再也沒有說出來過。因為不想說,也因為沒機會和爸爸媽媽說。
那天夜裡,在自己的房間裡,我將從六歲開始一直到十歲每天寫的日記全都燒掉,卻不知為何點燃了整個房間,然後是家裡的房子,爸爸媽媽為了救我被燒死了,只記得在他們死前說過一句話:“小瑾,你一定要好好的代替爸爸媽媽活下去。”
什麼叫好好的?我不明白,我親手害死了自己的父母,怎能好好的活下去。
火一直在燒,就算消防隊來滅火也沒能滅掉,就是這樣火一直燒到天亮,直到一整套房子被燒的什麼都不勝,然而房子的四周,花草都沒有半點事,很多人因此覺得都很奇怪。
我不信天譴,一點都不信,但是我卻恨……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