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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就算沒人提出,他也會藉口讓她走的。

不過他沒想到高軒然會回來。

高軒然喘口氣,道:“葉開去找郭病了。”

傅紅雪馬上領悟:“你們中毒了?”

高軒然笑道:“是啊。”他不想讓傅紅雪擔心,安慰道:“你放心,七天之內,我們沒事。”

說著,他摸出止疼藥,從剛剛開始疼痛一波又一波地攻擊他的五臟六腑和神經。

他已經撐不住了。

傅紅雪放下戚綿恨,躍一步,拉起高軒然的手,奪過那個瓷瓶,開啟聞了聞,皺眉道:“你可知道你們中的是什麼毒?“

高軒然強忍疼痛道:“聽說,是‘離腸’。”

傅紅雪急道:“‘離腸’?這蠢話你們也信?”

高軒然啞然,但全身疼痛讓他抽筋。

傅紅雪出手點住他的穴道,讓他身體麻痺,感覺不到疼痛。

高軒然是不疼了,傅紅雪卻感到前所未有的生氣,生葉開的氣。

高軒然理智地閉上嘴,他並不想代葉開受罵,看傅紅雪的臉色,說不定還會被打一拳。

傅紅雪道:“下毒的人還說什麼?”

高軒然老老實實地回答:“她還說,她給我們止痛藥,每天服藥可抑制疼痛,七天之內,如果能取……戚綿恨的命,就給我們解藥。”

他本想說是傅紅雪,但又不想再添傅紅雪的惱,乾脆只說戚綿恨。

反正我也沒說錯,不過是少說一個人罷了。他給自己找出無礙的理由。

卻不知如果他此時說出全話,說不定傅紅雪就能理出所有真相,可他這麼一省略,為傅紅雪的思路添了不少波折。

無論什麼時候,傅紅雪都能定下精神。

他知道自己不能急,急則生亂。

他冷靜地問:“葉開有沒有說到哪裡找郭病?”

高軒然搖搖頭,抱歉地說:“他只說找到郭病就有辦法。”

傅紅雪道:“郭病不可能有辦法。你本來中的只是‘七日’,這是用來懲罰人的藥,能疼七日,你吃的止疼藥才是真正的慢性毒,吃七日,毒中加毒,就是郭病也束手無策。”

高軒然慌忙道:“那葉開……葉開不是……”

傅紅雪道:“你們又怎麼會被人下藥?秋姑娘呢?”

不提秋香月則罷了,一提到她,高軒然恨道:“還不是因為她,其是她才是獵伊,獵人的獵,伊人的伊。我們被她害慘了!”

傅紅雪不由得看了看還躺在那裡的戚綿恨,覺得事情亂的讓他無法理解。

但有一件事情是肯定的。

“不對。”他道:“這些事情都不對。”

高軒然疑惑地看著他。

傅紅雪退後一步,突然轉身拔刀砍向戚綿恨。

高軒然一驚,以為戚綿恨一定會死。

可是戚綿恨卻偏偏一躍而起,衣袖一滑,刀明明是砍向他的身體,現在卻不受控制一般,落進了他的左手中。

如羊脂白玉的手。

可惜傅紅雪已經不是那個小孩子了,刀一晃就從戚綿恨的手中滑出,回鞘。

短短几個動作,卻讓旁觀的高軒然出了一身冷汗。

戚綿恨看著傅紅雪,靜靜地說:“從來沒有人能夠破除這招‘萬物皆空’。”

傅紅雪看著自己的刀,哼一聲,道:“也從來沒人能破的了我的刀。”

寥寥兩句,風雲驟變。

天地洪荒。

萬物皆空。

——高軒然屏住呼吸,雖然有千言萬語,但是現在不能說。

兩個高手的對決如下棋,稍有差池,滿盤皆輸。

戚綿恨垂下手,道:“我與獵射比,如何?”

傅紅雪竟然微微一笑。

他當然沒有表露出來,只是眼中有了笑意。

卻讓戚綿恨感到無比的惱怒。

當年那個孩子,雖不理會那位天神般的青年,卻能感到口中的甜蔓延到心中,記人至今。

現在這個青年,雖與這位同樣明淨的後人對峙,卻沒有絲毫感覺,更不把他放在心裡,轉瞬即忘。

這其中的差別,明眼人都看得出,何必說得這麼明白?

傅紅雪目光深邃,話語平淡,道:“我知道你……”

“住口——!”

一聲大喝,轉眼間,一個身影已經落在兩人之間。

兩個人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