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堂的火器?”葉開心中一動。
石壁上出現了一個大洞,可是從洞中出現的卻不是獵一。
是秋莊主和他的女兒秋香月。
秋香月臉色蒼白地扶著秋莊主,似乎馬上就要暈過去。
看到這兩個人,她撲上來就要打。
可惜,她並不會武功,即使會,葉開他們也不會放在眼裡。
葉開只是輕輕一揮手,她的手便被彈開,人倒在葉開懷裡,抽泣不止。
葉開忙問:“怎麼回事?”
秋莊主冷冷地看著傅紅雪,傅紅雪臉色蒼白。
秋莊主又看了看葉開,儘管他剛剛從一個密室裡逃出來,他的目光依然銳利如鷹,氣勢不變。
他又看著傅紅雪,道:“我還是信任你,因為你絕對不會對我說謊。”
傅紅雪毫無表情,可臉色更加蒼白。
秋莊主道:“我只問你,你知不知道獵一的身份?”
傅紅雪艱難地點點頭,葉開突然感到口中發苦,他已想象到發生了什麼事。
秋莊主臉色一凜,密室裡頓時充滿了殺氣和陰冷的寒氣。
他一字一句地說:“既然知道,你可想過後果?”
傅紅雪咬住牙,點點頭。
葉開覺得脊背發涼,忙道:“其實我也知道,可是我們並沒有想到,獵一會……況且,現在我們應該出去看看外面到底怎麼樣了。”
秋莊主點點頭,可是冰冷銳利的眼睛卻沒有馬上放開傅紅雪,即使是在這樣的狀況下,他還是帶著超越常人的鎮定,道:“密室裡的火器,還有一些,足夠炸開石壁。”
如果還有選擇,秋香月寧願還呆在那個漆黑冰冷的密室裡。
因為與外面的現實相比,密室裡還算是個小小的避風港。
現在外面的天色剛剛亮,太陽露出了個頭,毫無倦怠地將它的光和熱灑下來。
可惜,它的好意被辜負了,這是個冰冷殘酷的世界。
在這個世界露出它的兇相時,即使是太陽,也照不到人的心中。
沒有屍體,沒有人影,只有血。
大片大片的血染紅了孔雀山莊三百年累積下的大片土地。鮮血還沒有乾透,它仍然流著……流著……似乎帶著那些死去的人的怨恨,徘徊在孔雀山莊。
秋香月的眼淚止不住地掉下來,這裡像個活地獄,明明只有血,也正因為只有血,才能將人逼近恐懼的最深處。
秋莊主的身體似乎硬了,他睜大眼睛毫無反應地看著這一幕。
沒有顫抖,沒有聲音,沒有動作,甚至也感覺不到自己的女兒的哭泣。
他就像一根石柱呆立著。
可是誰都能看出來這根石柱裡埋著即將引發的火藥,現在誰若敢碰碰他,絕對會被撕成碎片。
秋香月無助地將目光投向葉開,將憤恨的目光投向傅紅雪。
她只記得在密室裡她的父親對她說的話:“如果在這件事情裡還有什麼可以信任的人,那一定是葉開,葉開是個正氣的人,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葉開是個正氣的人,所以對比下的傅紅雪就是邪氣嗎?
這一切都是一個少年,一個和他的同齡人一樣開朗活潑的少年,仇恨雖然沒有泯滅他的本性,卻促使他做了最可怕的事情。
而把他帶來的人,就是傅紅雪自己。
傅紅雪的反應很怪,他臉上的肌肉在跳動,蒼白的臉上紅得可怕。
可無論如何他握著刀的手是穩定的,不會抖,因為他只有這把刀,只有這把刀是永遠站在他的主人這邊的。
秋香月震驚地看著這一幕,更震驚的是傅紅雪沒有倒下去的原因。
因為葉開抱住了他。
“你在幹什麼!快滾!滾開!”傅紅雪像負傷的野獸一般大吼。
他的身體不安分地掙扎扭動著,好像有看不見的鞭子抽在他身上,而這痛苦卻比不上他心中的屈辱感。
他不停抽搐著,沒有握刀的手,已經死死抓住了葉開的手臂,他抓的那麼緊,連指甲都陷進了葉開的手臂上肉中,又像一個快要死去的人抓住了他唯一可以依靠的東西。
“我錯了!我錯了!你……你滾開!……”
傅紅雪整個人都痙攣扭曲了,額上青筋暴起,冷汗如雨,他痛苦地無意識地嘶吼著,好像野獸臨死前不甘心的嘶吼。
他動不了葉開,像是解除痛苦,他狠狠咬住了葉開的肩膀,感到一股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