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害羞。

最令他困擾的是，自己的情緒常常會因為哥哥的一個眼神、一種表情、一句話而起伏變幻，這種完全被人牽動而不自知的感覺，果然是……很奇怪吧。

佐助略帶自嘲地笑了笑。

自己好像……對鼬太過在意了……

在意的，就好像他是自己的全世界一樣。

可怕麼，好笑麼，不，這麼認為是理所當然的吧！

從開始在現在，佐助的人生充滿著波瀾，波瀾把他的人生沖斷，而斷碎的人生裡，有哪一個階段離得了、撇得開宇智波鼬？

夢想、背叛、血仇、沉痛、癲狂以及——至愛。

如果你生命裡遇見了這樣一個人，因為他你把世上一切最刻入骨髓的情感都體驗了個遍，那這個人對你而言，意味著什麼？

對這樣的人，你又要如何不在意？

鼬之於佐助的意義，大概早已超越了任何人，任何事，甚至，穿透了生死。

一生，只為一人，這樣的覺悟，宇智波佐助早已經做好。

鼬也是同樣，不，鼬在更早，就已經視佐助為最重要的人了。

只不過，沒有人為這份至深的愛署一個合適的名。

親情？愛情？不是太過寡淡，就是太過糾纏。

有些事情，總在擁有原因之前，先註定了結果。

佐助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嘴裡叼著又紅又嫩色澤鮮美的番茄，思緒卻已飄向了遠方。直到鼬在他身邊坐下，才驀地回過神來，一副呆愣的模樣瞧著鼬。

“佐助，想什麼呢，又走神啦……”

鼬一邊好笑地看著佐助，一邊用手指把他嘴邊殘留的番茄汁液擦去。

佐助剛想回答什麼，就看到鼬無比自然地把留著番茄汁的手指送入嘴裡，細細吮吸起來。

盯著鼬吮吸手指的紅潤嘴唇，佐助想到了昨晚鼬的吻，心裡似乎有點莫名的期待，白皙的臉刷的紅了。

怕自己的心思被哥哥發現一樣，佐助迅速地扭過頭，發亮的眼睛瞪得老圓，假裝很認真地在看電視。

鼬有些鬱悶地想，又是這樣的反應……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讓佐助彆扭的事啊？

探究般地想看清楚佐助的表情，鼬默不作聲地朝佐助的方向靠了過去。

“佐助？”

聽到哥哥在喊他，本就全身僵硬的佐助猛地轉過頭去，卻不想鼬放大的俊臉突然出現在眼前。覆蓋在嘴唇上的柔軟，空氣中若有似無的甜膩，以及臉頰上貼過來的過長髮絲，讓佐助愣在了那裡，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近在眼前的人，除卻已經紅透的臉，做不出任何思考和反應。

若是普通的兄弟，因為一個不小心嘴對著嘴，唇碰了唇，本沒什麼大不了的，當個玩笑便是。然宇智波兄弟非普通的兄弟，鼬對佐助，佐助對鼬，從來就不止單純的兄弟之情。

佐助的大腦停留在“與最喜歡的哥哥接吻了”這樣的認識中，不知所措。

對這個完全意料之外的吻，即使冷靜自制如鼬，也有些措手不及。但是鼬畢竟是鼬，面對突發狀況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作出最有效的應對。

面對大腦當機的佐助，鼬惡作劇般地伸出舌頭輕輕碰了碰佐助的唇，佐助下意識地眨眨霧濛濛的眼看向鼬，鼬眯起的眸子裡閃爍著狡黠而深邃的光芒，也直勾勾地看著佐助，佐助覺得鼬的眼神一定有某種神奇的魔力，不然他怎會一次次地被吸附，然後沉迷。

似乎很滿意佐助的反應，鼬開始從輕碰轉變為舔舐，用舌頭慢慢地、仔細地描摹佐助美好的唇形，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

被鼬的唇摩挲著，佐助全身彷彿有電流透過般，止不住微微顫慄。

被吻得有些呼吸不暢，氣息也亂了大半，佐助抓緊最後的一絲清醒推開了鼬，試著平復呼吸，並且尋回理智。

佐助看著鼬，烏黑的眸子裡氤氳著一層水汽，被鼬吮吻過的薄唇泛著水潤的光芒，緊緊抿著，通紅的臉上寫滿了委屈和不解。

鼬什麼都沒說，嘴角噙著意味不明的笑意，分不出是甜蜜，還是苦澀。

再次靠近佐助，溫柔地捧起他的臉，視若珍寶般地在他的額頭落下一吻。

佐助的心跳漏了一拍，額頭上熟悉的溫暖觸發了心底隱藏起的那份，從不輕易示人的柔軟，鼬留下的溫度從額頭到臉頰再及全身，一股暖流跳動著激盪著經久不停，四處叫囂。

鼬的唇一離開，額頭被吻過的地方接觸到了空氣後變得涼絲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