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這難道就是大舅子的報復?還在胡思亂想,秦義就聽到傅長隨一水溫和的聲音說。
“我先把你扶起來?”
“……”秦義呆了一呆,傻笑,“呵呵……不麻煩了我自己能起。”
傅長隨點頭,見他坐起身才把水杯遞過去,在秦義膽戰心驚喝水的同時轉過身搗鼓些什麼,秦少將軍只聽到水聲,心絃繃得緊緊的。沒過一會兒,傅長隨就遞給他一張冒著熱氣的帕子。秦義這才知道,他是給自己擰擦臉的帕子去了,這是接還是不接啊……他好大的臉啊……殊不知,這是傅長隨在萬花谷呆久了遺留下來的習慣。
傅長隨見秦義在發呆,臉色還有些扭曲,貼心的問,“你傷口很疼不能動嗎?我幫你?”
秦義聽了立刻伸手接了帕子,顧不上拉扯傷口後扭曲的臉,一隻手趕緊抹了抹臉,心想著要你幫我擦臉還得了!這還得了?!
“長……他們呢?”
傅長隨把一碗藥放在旁邊的桌上,“長風去早市了,曲姑娘和叔寶到軍營裡幫忙,昨日受傷計程車兵據說挺多的。”
“哦……”秦義想著就要下床,傅長隨急忙攔住,“上哪去?”
“到營裡。”
傅長隨把人推回去,道:“你還是好好躺著吧,出去受涼對傷口恢復不好,正好我也有點事想問問你。”
“啊?”秦義正襟危坐,危機感驟起,“您請問。”
“呵……”傅長隨輕笑,往旁邊的爐子裡放了焚香,“不必這麼客氣,你可以叫我名字就好。”
“嗯。”秦少將軍在未來大舅子面前簡直跟只小白兔似的,這要讓李承恩看見了,估計要笑塌天策府的大門。
傅長隨把藥碗推了推,“先把藥喝了。”說著就從懷裡拿出了一個錦囊,放到桌上。
秦義一仰頭豪邁的喝完了藥,疑惑的看著桌面上的錦囊,隨口問了一句不相干的話,“我隨長風一塊喊你哥吧,你內傷沒事了?”
傅長隨第一次見這麼自來熟的人,而且這人昨日還與自己大打出手過,果然應了大師兄那句“天策府的都是流氓”麼?不過長風的朋友確實該隨他叫自己哥,嗯,這麼一想似乎也沒錯。於是傅道長坦然的點了點頭,道:“無礙。”
秦義抓耳撓腮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不打不相識嘛,呵呵呵呵……”
“長風給我解釋過了,別擔心。”傅長隨也覺得這人有意思,其實不用解釋也沒關係,從城門外與突厥人那一戰和葉長風的來信上就已經充分表明,這人的品性挺好。否則胞弟的來信一提起這人,就不會字裡行間都透漏著快樂。看來這些年藏劍山莊把長風教導的很好,結交的朋友都是能人異士。
雖然古城裡的交手有些魯莽,但也是能理解的。
“這個,有什麼深意嗎?”秦義見氣氛被炒熱了才問起桌上的錦囊。
傅長隨垂下眼瞼,給自己倒了杯茶,道:“這是給長風的錦囊,他還小,我想麻煩你幫他收著,必要時讓他開啟看,會平安撐過一道坎。”
秦義摸了摸鼻子,“幫他收著沒問題,可日後能不能給他我不保證。”
傅長隨輕笑,“長風的性格我瞭解,除非事關藏劍山莊和葉莊主,否則他應該不會回去。畢竟,你需要人幫忙。”
“那我就替他收下了。”秦義也不矯情,把錦囊收了捏在手裡。
傅道長擺擺手,又從懷裡掏出個瓷瓶給他,“外傷藥,正午過後讓曲姑娘給你上藥,好得快。”完了又補一句,“不過會很疼。”
秦義接了一拔塞子湊到鼻尖一聞,一股子清淡的草木香,他驚訝的抬頭看傅長隨,“這是萬花谷上好的外傷藥,宮裡一瓶難求,哥你怎麼會有?”
“很難得嗎?”傅道長倒是被這話嚇了一跳,他把自己帶來的包袱攤開,裡頭好一些雅緻的小瓷瓶,都是裴懸給他的,說是走江湖常備用藥,很普通啊。
秦義點頭,看著包袱裡瓷瓶上寫著外傷內傷解毒解暑止血鎮痛……雜七雜八什麼都有,瓷瓶上還有萬花谷專屬的標誌,這要是讓其他大夫看到了那還得了?!
“唔……那你都帶上吧,反正我沒什麼用。”
秦義鄭重的道了謝,小心翼翼的把藥瓶子都收起來。
“秦義。”
“什麼事?”
“長風他最近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秦義仰臉想了想,“沒有啊,挺好的。”
“那就好。”
“怎麼?長風身體不太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