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在門外停下,母親柔和的聲線透過薄薄的門紙傳入不著一絲燈火的房內。
“鼬,我把飯菜放在這裡了,今天有你喜歡的三色丸子哦。”
鼬淡淡的回應道:“嗯。”
門外的人這次卻並沒有像往常的每一天那樣就此離去,沉默良久,宇智波美琴輕聲開口,語氣溫和而關切。
“我知道你最近很忙,可是偶爾也要和家人一起吃頓飯呀。”
這一次,鼬並沒有回應,他只是默默透過窄窄的門縫凝視著女人遠去的背影。
很久很久,然後昏暗的屋內飄出那樣一句隻言片語。
“謝謝你,媽媽。”
這樣說著的時候,鼬微微合上自己的雙眼,暗夜掩去了他此刻的表情,所以不會有人看得到,永遠都不會。
其實,也不需要有人看到。
有些事,一開始就已經沒有了退路,何苦掙扎,何言心殤。這世界上誰都有資格,唯獨他宇智波鼬沒有。
鼬機械地綁好披散著的長髮,把短刀在背後放好,然後一把抓起身旁已經備好多時的忍具包在腿上固定好,一個利落的跳躍,身形已經迅速消失於即將完全降臨的黑夜之中。
唯獨他宇智波鼬沒有心殤的資格。
如果,這一切將會是由他自己親手毀滅的話。
遠遠地就看到那個帶著面具的男人斜靠在一棵樹上,銳利的眼神牢牢地鎖定在自己身上,隨著自己走向他的每一步,那視線所帶來的壓迫感就越發明顯。
然而,這些會讓幾乎全部人膽怯忌憚的強大氣場卻不能阻礙鼬半分。
所以,鼬平靜的站在男人面前,語氣近乎冷漠:“宇智波斑,不要忘記我們的約定。”
面具後的斑挑了挑眉,視線一直定在面前的少年身上,但是,斑卻看不透。
是呢,即使是已經活了這麼久的宇智波斑也看不透面前的這個孩子。面對著即將發生的事,他冷靜到漠然,可是即使是在這樣的時刻,他卻仍然不忘記提醒自己不能趁機動木葉的約定。
宇智波鼬,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少年?
可是,很有趣不是麼?斑在面具後微微翹起嘴角:“事情結束後不可能再呆在木葉了吧,你有什麼打算?”
如意料之中的一樣,斑並沒有等來少年的回答,於是,斑唇邊的笑容加深:“如果你願意的話,曉會很歡迎你的。”
“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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