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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愣了兩秒鐘之後,有什麼東西從心底開始漸漸膨脹,佐助面無表情地走過去一把推開鼬,自己開始收拾地上的碎片:“你去陪他玩吧,這些我來做就好。”

“佐助?”

“反正本來也是我弄碎的。”瞪了眼那雙還圈在鼬腰上的無比礙眼的小手,佐助說著,端起放著碎片的托盤頭也不回的向廚房走去。

鼬怔怔地望著他的背影,然後突然就笑了。

……

廚房裡,佐助憤憤地把櫥櫃裡的碗碟弄得叮噹作響。

“佐助,你就這麼恨那些碗嗎?”

聽到身後的聲音,佐助卻並沒有回頭,也沒有開口回應。

哼,幹嘛不去陪那個小孩兒玩?想去就去啊,我又沒有攔著你!

哥哥,竟然還讓別人你叫哥哥?!混蛋,你不知道你有弟弟嗎!

還戳人家額頭,那麼小的孩子,竟然戳人家額頭,你不知道那很疼嗎?最重要的是,你竟然戳別人的額頭?!混蛋,你不是失憶了嗎,你是有戳人的癖好還是怎樣啊,可惡!

“嘛嘛,”鼬繞到佐助身前,眼中滿是促狹,“佐助,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那可只是一個小孩子啊。”

“混蛋宇智波鼬,你少做夢了,誰會吃你的醋啊!”

看著明顯是被說中心事惱羞成怒的少年,鼬眯起眼睛,嘴上繼續說著沒心沒肺的話惹得少年沒形象的破口大罵,心中卻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佐助總算是恢復正常了。

很多事情,有時候需要的就只是一個突破口。鼬很清楚,他們兩個人以戀人的身份相處,對於自己和佐助來說,最初的害羞和尷尬都已經因著這個小事件煙消雲散了。

還真是要感謝那個小孩兒啊。

鼬眼帶笑意地注視著面前的少年,突然覺得很幸福。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聽著下面越來越沒什麼營養的不能稱之為鬥嘴的鬥嘴,銀髮少年雙手交疊枕在腦後,讓自己躺得更加舒服一些。

沒有刻意要去回憶些什麼,只是在這樣一個時刻,莫名的就突然開始回想起相遇至今的種種。

想起在大蛇丸某個基地裡那個乾淨到脫塵的美麗少年是怎樣解救了自己,是怎樣語氣淡薄的拉自己入夥,是怎樣在答應幫自己找再不斬的那把大刀時設計摸底自己的實力。

有時候,水月覺得自己是瞭解佐助的。

其實在水月看來,佐助是一個很純粹的人,你可以說他冷漠,可以說他淡薄,可以說他偏執,怎樣都好,可是,他從來都不復雜。他所有的一切都坦率到讓人吃驚的地步,他對鼬的近乎偏執的仇恨,對木葉的近乎決絕的捨棄,從來都是直接的呈現在眾人面前,從不掩飾。

所以他從來不會刻意討好大蛇丸,即使那時看來明顯是他對大蛇丸有所求,可是他仍然純粹到幾乎不會偽裝,也不屑偽裝。

不想無緣無故的殺人,所以他就不會那樣去做,同時也不允許水月他們隨便殺人。

那個時候,水月會嘲笑他“真不愧是出自木葉村啊”。可是,只有水月自己最清楚,面對這個在大蛇丸那裡呆了將近三年的人,竟然仍然善良到這樣的地步,水月幾乎是難以置信的。

這個人,該是有著怎樣一顆純粹的心,才會這樣無論壞境怎樣改變,經歷怎樣改變,都始終乾淨而脫塵?

氣質源於真實的內心,那個時候,水月比任何時候都更加相信這一點。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一點點的被吸引,然後連自己也開始慢慢改變,在不知不覺中在心中竟然也漸漸有了不一樣的存在。

直到對戰八尾的時候才猛然驚覺,什麼時候,一向沒心沒肺的自己竟然也會做出那種捨身掩護同伴逃走的事?那些傢伙到底是在什麼時候就走進了自己的內心了呢?

無知無覺,卻清晰無比。

原來這就是“羈絆”麼?

躺在房頂的銀髮少年愜意的閉上自己的眼睛,腦中不可控制的顯現出各種畫面。

突然想起站在海邊的少年,海浪不斷擊打上岸邊的礁石,滔天的聲響掩蓋了少年難以壓抑的哭泣聲,可是夕陽的微光裡少年背影的微微顫動,清楚地告知著在場的每一個人他的悲傷和痛苦,掙扎和無力。

曾經,集齊三人,少年說,我們“蛇”的目標只有一個,殺掉宇智波鼬。於是,包括自己在內的三人就跟隨他一路尋覓,只為找出隱藏極深的“曉”。

後來,站在海邊,少年說,蛇小隊從此蛻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