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的風間乾巴巴地停下了話語,用深色的墨瞳靜靜地注視了六道骸那水潤妖嬈的薄唇半響,之後面無表情地開口,“其實,我對交流口水交叉感染這種事情毫無興趣……在你從威爾帝那裡確認自己的中二症病毒不會透過□傳播之前,你不用妄想了。”
實際上是,身為內芯子還是天朝人的風間淡定地含蓄了,怎麼說他現在也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孩子好吧,就算六道骸十六歲在日本已經能結婚了,但是這也改變不了他在自己眼中是個半大少年的事實。
何況……風間並沒有決定把自己吊死在變種鳳梨妖怪這棵歪脖子樹上,他還打算著早日把六道骸這隻風騷妖孽無節操中二鬼畜脫手賣給某個蘇妹紙呢。
結果這廂風間止在哪裡各種胡思亂想,那裡六道骸眨眨眼,狀似不經意地開口,“唉,我開個玩笑而已,你至於那麼嚴肅嗎?!”說完他促狹地笑了笑,之前風間有事沒事就愛把自己和小麻雀扯在一塊,自從他從十年後回來之後,風間就再也不會開這種玩笑了~
趕腳自己被噎到的風間修長的眉頭跳了跳,最後平靜無波地用那雙卸掉眼鏡頗為凌厲的鳳眼睨了得意的六道骸一眼,那眼中的風情倒也頗為勾人,讓本性沒什麼節操的六道骸眼神一亮,倒也開始細心思索若是去追風間的可能性。
“我,又怎麼及六道你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呢?若是想你這樣,玉臂千人枕,粉唇萬人嘗,自然是開這種玩笑信手拈來的。”說起毒舌一道,恐怕天朝對於不帶髒字般挖苦的本事於天下間無出其右的。
喂喂,太誇張了吧。
聽懂了意思的六道骸不由黑了臉,就算他臉皮可以當並中水泥牆,也不代表著他扛得起被這麼說啊。雖說交流的時候他們用的是日語,周圍的義大利人聽不懂,但是……
我勒個去的玉臂千人枕,粉唇萬人嘗!
止眨了眨眼,他也明白見好就收這個道理,摸了摸鼻子給炸毛中的鳳梨少年順毛,“嘛~你也說這是在看玩笑啦,”他看著對方的臉色微微緩和下來之後,就兜回原來的話題調侃道,“說起來我也是剛剛才發現,原來六道你還是個路痴啊。”
看著地圖走向梵蒂岡,結果走到了八竿子打不著的古羅馬廣場,這個路痴的程度還不是一點點的問題。於是瞬間鳳梨少年剛剛緩和的臉色就沉了下來,耳根子似乎還微微泛著紅暈。
“嘛~嘛~不要害羞,這種事情其實也很正常,小學地理老師死得早而已嘛~”止藏在金絲邊眼鏡片後面的鳳眼眼梢上都微微染上一絲笑意,這是害羞呢還是害羞呢還是害羞呢。
69君突然明悟到再繼續這個話題下去自己的臉就要丟大發了,哼了一聲之後似乎不經意地問道,“說起來,你也是第二次出國吧,對義大利的名勝瞭解得倒是不少啊。信口拈來的話感覺和旅遊指南上的標準差不多。”
止微微笑了一下。【我會告訴你是因為西冷女王有段時間人品爆發寫了一篇背景是羅馬皇室和梵蒂岡某主教之前不能不說的故事,拉了我來插圖不算,還私底下影印了他們兩個在月色背景下的古羅馬競技場那啥啥的小範圍漫畫版嗎?就是因為這個我才回去查相關資料的有木有~】
當然,千言萬語化到表面上也只有笑而不語一條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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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無意間挖掘出了六道骸隱藏的路痴屬性,所以接下來的路程自然而然由第一次來的風間苦命地找路。兩個人倒是光棍地走到哪裡玩到哪裡。
上美大時候選修了建築藝術的風間對於義大利哥特式的著名建築鑑賞能力比六道骸這種從出生開始幾乎就屬於怪癖兒童的人高了不止一兩倍的等級,常常指著街道上的某處教堂之類的洋洋灑灑侃上一通。這個時候平常以溫和表情示人的那雙明麗鳳眼當中光華湧動,常常讓本就有點賊心的某人失了神。
只是這樣光棍的行為固然無憂無慮,可是時間也被拖長了很多。等他們慢悠悠地晃完了梵蒂岡,再跑去拉斐爾展覽室、波各賽美術館、聖彼得、西斯廷兩座著名教堂之後已經是兩天後的事情。短暫的十天假期也已經過去了一半。
第五天晚上,兩個人呆在賓館裡面商量明天去哪裡。
“明天先去古羅馬大斗獸場,然後去特萊維噴泉,吃完午飯之後去納沃納廣場,之後去真理之口順便吃完飯。”風間指著地圖上的一條線路說。
六道骸忍,忍,忍了又忍之後發現自己果然還是忍不下去了,“喂,泥垢了啊!整整兩天你看那些沒意思的名勝古蹟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