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塑造了一個好身材,這點可由戰場原無法移開的視線和滾動的喉結作證。重新靠近的山本武舔舔下唇,意有所指地打量一番戰場原身上依舊整齊的衣著。
忽略山本的疑惑,戰場原盯著他的眼睛徑自說:“我在考慮這次讓你來。”
“讓我?”少年反射性地重複兩個字,然後他的大腦開明白戰場原的意思。
“反正我們都只知道理論,至少我有能力確保自己不被弄傷。”戰場原臉上加深的紅色顯然已無法用接吻時缺氧來解釋了,“……如果你想的話。”若山本武此時分神注意戰場原的肢體語言,他就會發現在戰場原坦蕩的表情之下有多少緊張和僵硬。
兩年後的他已不是先前懵懂不知的孩子,最初的震驚過去後,少年混合著驚奇和興奮的笑容足以說明一切。瞭解相關知識的時候山本武也曾想過他和朔會是什麼情況。被掌控、被入侵、依附對方、將所有的弱點暴露給對方——這是作為殺手的他和腥風血雨中走出的朔都很難做到的事。他知道他們最終會跨過這道坎,他也不認為兩人中有誰介意所謂的上下尊嚴問題。但設想中這將從更擅長坦誠的他開始,而不是習慣於與他人保持距離的朔。“當然願意!”沉甸甸的信任和責任讓少年的眼神發亮,掛著傻笑的唇毫不猶豫地印上戰場原的眼瞼,“謝謝。”雖然在戀人間感謝這種事情有些奇怪,但謝謝你的信任,謝謝你願意嘗試。
雙手虛籠住山本的臉頰,戰場原與他額頭相抵:“別亂感動,接下來可都交給你了,去拿潤滑劑和安全套吧。”
阿武的臉燒起來。戰場原彎起一邊唇角,完全不知道他狡黠的神色在少年眼中有多大的誘惑力:“以萬年嬰兒的人品還能特意當著我的面送什麼東西給你。”
計劃是山本武去拿……額,必需品,但計劃總趕不上變化,總之戰場原能確定的是他正渾身赤裸地被壓在阿武的床上。7月中旬的並盛未熱到換涼蓆的程度,戰場原對此十分慶幸。因為感謝柔軟的棉布床單,當武的塗著微涼潤滑劑的修長食指滑入他體內時,他能靠攥緊床單保持靜止。
沒有痛楚,但是被入侵是那麼奇怪的一件事。冰涼的戰慄竄上脊柱帶給戰場原刺人的危機感,他要仰賴所有的自制力才能不從山本武探入的手指上逃開。
“朔,朔,你還好嗎?”山本略帶擔心的聲音讓戰場原用力睜開雙眼,儘管他一點也不記得它們是什麼時候合上的。
壓低山本武的腦袋,用嘴唇擦過少年唇角,戰場原用一個微笑讓他安心:“沒事,第一次比較新奇罷了。”話尾帶上調笑。
第二根手指帶來腫脹的充實,令人欣慰的是隨著山本武手指的動作翻騰的慾望逐漸蓋過不適。戰場原全身泛起一層粉色,飆升的體溫讓他眼中泛起柔軟的水光。山本武一手忙著擴張,另一隻手撐在戰場原頭旁,上半身儘可能貼近身下的人。戰場原的手臂環著少年的脖子,報復性地將山本武先前的動作一一重現:將少年的嘴唇吮到發紅,從鼻尖到臉頰到耳側的輕啄,以及自由發揮的沿著喉結到胸膛的舔吻。這為他贏得山本武斷續的嗚咽、輕微的顫抖和無法自制的摩擦。第三根手指相比而言反倒輕鬆地過分,戰場原不善於處理被入侵感,但疼痛一向是他擅長的領域。忍耐、放鬆、轉移注意力,這在少年的面板與他緊緊相貼、蓄著濃重慾望的茶色眸子近在眼前時不是件難事。
“深吸口氣。”滲出的汗水使少年亂翹的黑髮異常服帖,山本武專注的目光讓戰場原想起他揮下時雨金時的樣子。戰場原眼神一動,沉默地按少年的指令深吸口氣,下一秒壓迫感席捲而來。
手指和真傢伙畢竟不是一回事,只進入一半兩人就都止不住呻吟出聲。戰場原是因為把內臟擠出似的壓迫感,山本武是因為戰場原體內讓他幾乎把持不住的高溫和觸感。
“…朔…唔…朔……”喘息著在戀人耳邊喊出他的名字,山本武的雙手抓著戰場原的髖部勉強定住動作。這樣的力度肯定會在戰場原身上留下淤青,但目前這是他阻止自己弄傷朔的唯一辦法。等兩人緩過勁來,最先動作的卻是戰場原。攀上山本武的肩膀,用此生最差的平衡感在床上屈腿坐起後戰場原一鼓作氣對著少年的分身坐下去。
“嗯——”突如其來的炙熱包圍下山本武緊緊抱住手臂間汗溼的身體,始作俑者則連叫都叫不出聲。一瞬間,戰場原後仰的頭和脊椎繃成彎曲的弓形,深藍色的眼瞳一片茫然。靜止的一頓後,他力竭地倒在山本武身上。
“哈…哈……朔太亂來了…我是說真的。”順著戰場原往後倒在床上,少年一邊淺淺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