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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緒裡跳脫出來,側頭吻在呂布英挺的眉眼上:“不是凡事有你麼,我只記得你,其他的早就忘光了。”

平日裡修遠與呂布雖十分親密,卻因為自己個性的原因極少對呂布說這些沒臉沒皮的情/話,此番竟是脫口而出毫無生澀之感,怎能不叫呂布心花怒放,他猛的一聲大喝,當即便催著赤兔馬往深山處疾馳了去。而修遠本人看著身邊這個彷彿永遠都精力無限的男人也很快就釋然了,若是一直都有呂布陪在身邊,縱然此生不過短短數十載又有何懼呢。先前因為求道長生而產生的那一點點執念早就不知道甩到什麼地方去了。

赤兔得了主人的命令,整匹馬化成一道雷光往山上衝去,不到一個時辰就載著修遠和呂布到了半山腰上的溫泉處,顯然是記得路的。赤兔馬垂著頭,四個馬蹄在溫泉旁的泥地裡歡脫的跳躍,修遠輕笑著拍了拍赤兔馬耳朵,手腳麻利的把自己和呂布的衣服都脫了個精光扔在馬背上:“到旁邊林子裡跑會兒去,記得半個時辰以後回來,不然我和奉先就要光著身子回城去了喲。”

呂布見修遠心情極好,不由得也跟著心生雀躍,隨口和修遠開起玩笑來:“清河,你讓這畜生到處亂跑,不會真把我們的衣服都弄丟了吧。”

“赤兔馬早有了靈性,雖然現在還靈智未開口不能言,這點瑣事是絕不會出什麼亂子的。”修遠說完已經一馬當先跳進山林中間的溫泉裡,卻意外看到溫泉中間隱約漂浮著兩個人,頓時大驚:“池子裡有人,奉先救命!”

呂布正要把赤兔馬的繩套解開,聽到修遠驚呼,一個箭步就把他從溫泉裡撈了出來,還順手把自己的外衣罩在修遠身上:“什麼人鬼鬼祟祟的!”

“侯爺和軍師莫慌,我和彰兒並無惡意,只不過是跑了大半夜身上實在太髒了,才順路過來洗洗,反正這水池子這麼大,一起洗也無妨啊。”郭嘉身上只披了件輕薄的月牙色褻衣,神色安然的從水中走到池邊,曹彰則是一臉緊張的站在他右手邊,左手還扶在郭嘉腰上。

修遠神色微動,聲音很輕:“來人可是郭嘉郭奉孝?”

郭嘉啪的一聲張開袖子裡的摺扇,正是呂布之前在黃沙道上見過的那把,袞雪兩個龍飛鳳舞的墨字穩穩的落在絹絲扇面的中心處,氣勢驚人。

“昔日在曹營中,奉孝久聞軍師大名,未能得見,今日一見倒果真是個俊秀伶俐神光通透的妙人兒。”郭嘉眉目含笑搖搖朝著修遠作了個揖,語氣明朗眼神清透,倒還真顯得頗有幾分誠摯。

“曹魏大營亂作一團,身為首席軍師,奉孝只顧貪圖風月之事恐怕不太妥當吧。”修遠眼神閃爍,卻始終不明白郭嘉有何用意,甚至還隱隱起了殺心,畢竟郭嘉是在這個時空裡修遠最為忌憚的敵人,就算手段不甚光彩也無傷大雅。修遠一邊說一邊不著痕跡的退到呂布身後,用手指在他掌心極慢的寫出個殺字來。

☆、第42章 展鬼才奉孝明策

呂布雖然一臉戒備的站在修遠身邊,在武功大有精進的現在,他心裡卻是底氣十足的。幾乎是在修遠在他掌心畫下殺字的一瞬間,他整個人就風暴一般詭異的滑過自己和郭嘉之間數十丈的距離,內力勃發的掌心卻在郭嘉溫潤的聲音裡生生停了下來。

“侯爺若在此地殺我,不過是下下之策,從今以後必將為修遠先生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和永遠也擺脫不了的暗殺和偷襲。”呂布周身的戾氣毫不掩飾的噴發出來,郭嘉長身而立,手邊的摺扇微微張開,俊秀的面容上卻半點情緒也看不出,唯獨那黑白分明的雙眼,兀自帶著通透澄明,直視呂布殺氣凜然的面頰,毫無懼色。

一瞬間,呂布就明白過來,郭嘉只一個照面就能看穿,自己最在乎的是什麼。縱然直面千軍萬馬的殺伐,呂布也從未像現在這般,整個人都因為郭嘉了悟一切的犀利眸光而微微顫慄著,就連遠在數丈之外的修遠也因為郭嘉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動搖起來,這樣的郭嘉單單只是站在這裡,本身便是一種巨大的威懾。

郭嘉見呂布停頓下來,仰頭輕笑,啪的一聲把手中的摺扇完全展開來,絹絲的扇面迎著細碎的晨光越發華麗起來,就連白絹上的墨字也隨著郭嘉利落的動作更生動了幾分,在扇面深處盤踞著呼之欲出。

修遠死死盯著扇面上遒勁有力的“袞雪”兩個大字,沒由來的想到睚眥必報生性多疑的曹操,他之所以讓呂布去殺郭嘉,不過是因為長時間對郭嘉的恐懼,累積出的一股衝動而已,此番冷靜下來,也有些後怕,就這樣沉默著僵在原地。

郭嘉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樣的結果,慢條斯理的又開口了:“奉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