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著符紙高高懸在空中,聽到聲響也不忸怩,落雲袖一抖立就落在趙雲身前:“哎喲,上次只是遠遠看了一眼,此番近看,銀龍兒倒還真是生得俊俏喲。”
不過於吉調侃的話音未落,變故徒生,銀錢寒芒已經朝著于吉心臟疾射而去,不過趙雲傾盡全力的一擊卻毫無實感,片刻後,只有一個胳膊細小的稻草人慢悠悠的落在趙雲腳邊:“銀龍趙雲果然忠勇,若要為主報仇可敢隨我到西涼去走一遭?”
☆、第14章 事紛繁暗流湧動
子時一過,夜風反倒不顯得那麼寒涼。呂布靜靜坐在營帳的圓頂上,溫言細語的和修遠搭話:“清河,你既熟讀百家韜略,自當明白凡事賭不如疏的道理,既然郝萌有心叛亂,我們不防給他這個機會,一則此事若真是天機,定然避無可避。二來,也好藉此暗中觀察陳公臺是否真心歸服於我。賈文和如果真如你所料有通天徹地之能,那這點小事定難不住他。”
“侯爺的意思是,我們就當作對此事毫不知情,還是取道匈奴去收服藩將?”修遠整個身子都窩在呂布胸中,慵懶的半眯著眼,輕聲應答,好在呂布耳力極佳,即便修遠聲音細弱,也不至於被夜風吹散了去。
“清河,你要明白,在這世上,我最在乎的始終只有你而已,你我同去匈奴,即便是郝萌兵變西涼大亂,我們依舊能有一處安身立命之所,至於文遠和高順這些兄弟,都武功卓絕就更加無需擔心了。”
“侯爺難道從不曾想過要快馬輕裘取得這大漢的萬里河山?”修遠突然聽到呂布如此直白的話語,也不免有些錯愕,下意識的就反問出來。
呂布並未馬上回答修遠,只是用寬大的手掌輕輕揉了揉修遠鬆軟的黑髮,低沉的聲線裡透出平日裡難得一見的溫潤來:“清河已過,誰問君心,只願君心似我心。修遠,十年前的這句承諾,你沒忘,我又怎會忘記?易地而處,換做是你,願意因為這些虛無縹緲的名利讓我平白受苦麼?天下之大,處處繁花,你還怕侯爺養不活你不成?”
“奉先既然心裡都早有打算,那明天就可以出發了,我就先睡了。”
“當然,做個好夢,不過,只許夢到我一個人。”呂布垂著頭輕輕吻了吻修遠被夜風濡溼的前額,而修遠顯然已經困極,很快就沉沉睡去。
呂布雙臂一環,把修遠朝自己懷裡圈的更緊了些,就閉著眼睛開始調息起來。
“軍師,太陽都落進嘴角了,大概不到半刻,侯爺就準備要出發了,軍師還是先起床稍微整理一下,等上路了再繼續補眠吧。”
修遠迷迷糊糊的聽到一個十分有朝氣的聲音在他耳邊不聽的說話,微微有些慍怒的睜開眼,斜斜瞪了過去。卻意外看到曹性正舉著一件青綠色的外袍滿臉笑意的站在床前。修遠詫異的從床頭直接跳了起來:“昨日我不是和侯爺一道睡的麼?”
曹性第一次看到自家軍師如此迷糊,不由莞爾笑道:“軍師說哪裡話,普天下除了軍師還有誰能近得了侯爺的身,侯爺正牽著馬在外面等著呢,軍師還是快些出去,也好和宋憲他們道個別。”
修遠聞言頓時清醒過來,輕笑著在曹性腦門上輕輕彈了彈:“敢情你小子不過是惦記著你家宋大叔就揹著侯爺來偷偷鬧我,膽子越來越大了麼?”
曹性忙不迭軟著語氣求情:“我那點心思,還能瞞得過軍師不成,我知道軍師心最軟了,就饒了小子這一回吧。”
“行了,行了,快去了,侯爺那兒我去說,可宋大叔那邊,該說的你可一句也別漏了喲。”
“多謝軍師。”曹性話音未落,整個人已經風一般捲了出去,也就沒能看到修遠臉上一閃而過的落寞。
“昨夜,我已和軍師商量過了,宋憲、郝萌、成廉,你們幾個帶著餘下的兵士們護送陳先生一道回西涼去和文選匯合。曹性年紀小,腦子活,就跟在我和軍師身邊做個跑腿的,也不大容易引起匈奴那些蠻夷們的注意。”呂布聲音洪亮,迎著日光傳出很遠。
修遠隨意扯了扯腰間的衣帶,也沒多說話,獨自一人上了呂布身後的馬車。呂布頗有些意外的掃了修遠的側臉一眼就朝著部下們揮了揮手,匆匆忙忙跟進了車內。曹性朝著不遠處的宋憲揚了揚手裡的柳木弓,隨著一眾親衛們趕著馬車往虎牢關外走了去。
“修遠,怎麼了?是不是昨晚沒睡好,似乎精神不大好。”呂布挑了車簾進來,在修遠身邊坐下,修長的雙腿巧妙的一旋,便把自己整個身子都放到了馬車裡略顯窄小的軟墊上。
“奉先,我明知宋憲這次回去,定要遭受些波折,卻什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