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6部分

是不能辦到,只是比較辛苦罷了。

真是的,這麼多年,為什麼頭一次想到這種方法?如果早一點知道,也不會這麼麻煩……薩拉查為自己的後知後覺懊惱了。

不過,即使是這樣也不能完全克服那種已經深入骨髓中的身體反應。一接觸到那種帶著腥鹹氣息的粘稠液體,他一向靈活的手指就變得僵硬而笨拙,最後的一道工序臨近時,他已經有了種快要虛脫的眩暈感。

腳步聲從廚房接近,伴隨著一聲呵斥:“完了沒有?”薩拉查不得不撤消了夜視狀態別開頭草草結束了最後一個動作,由於動作過急甚至切傷了手指。

男人看出了些端倪,嗤笑一聲:“怎麼?小子,見不得血?”

切,還是被發現了……薩拉查咬住了嘴唇不作聲。

屠夫撇了撇嘴將雞拾掇進盆子裡,輕蔑地說了一句:“沒用!還是個男娃!小娘們都沒你這些嬌滴滴的毛病!”就與他擦肩而過進了廚房。

男人的聲音其實並不大,但足以讓薩拉查全身的血液湧到頭頂:堂堂斯萊特林,被一個麻瓜……一個麻瓜這樣蔑視侮辱!

他的牙齒格格地打著戰,但是,他找不到一句話來反駁:這是事實,恐血確實是他的弱點,不是嗎?

長久以來,知道他這個弱點的人不多,而且都對當年的血案以及自己落下這個症狀的原因很清楚,小心翼翼地不去觸碰他的傷疤。這其實助長了他從潛意識裡逃避這個事實的意識,他甚至一度認為只要能夠保護自己人不受傷,並以不見血的方式殺光敵人就夠了。當他發明了阿瓦達索命咒時,他天真地覺得從此克服了這個弱點。戈德里克的出現重新把這個麻煩擺在了他面前,但那個青年的作風其實與羅伊納和赫爾加他們沒有太大區別——都是一種保護的姿態。

直到今天,這個粗魯的屠夫,以最直接的方式捅破了那層窗紙:連血都見不得,算什麼男人?

強迫自己把目光轉向了滿地的血跡,薩拉查抵抗著襲捲而來的眩暈感,拼命地想腦海中那殺戮的血海抹去。不覺間他已經虛弱地倚上了身後的牆壁,胸口急劇地起伏著,冷汗從額頭上滲了出來,但他固執地不肯移開眼睛。走出廚房的馬修一眼看到他慘白得死人一般的臉色,嚇了一跳,趕緊向他撲了過去:“西瑞爾?西瑞爾?你怎麼了?”

“沒事!”薩拉查近乎粗暴地推開了少年的攙扶,還是自虐一般地將雙眼死死地定在那灘血跡上。他眼中的兇狠和越發慘淡的臉色讓少年恐懼了,他轉身跑回了廚房:“老爹!快來看一下西瑞爾!”

屠夫格蘭傑一臉不耐煩地被兒子推了出來,目光落在薩拉查身上也吃了一驚,不過他打量了一下院中的情景就猜出了個大概,咂一聲舌:“臭小子還挺倔!”上前把已經脫力的黑髮少年撈了起來,“要跟自己較勁進屋躺床上慢慢玩,我家豬血多的是,別在這挺屍!”他把薩拉查往小屋床上一丟就不管了。薩拉查渙散的瞳孔茫然地望著天花板,耳鳴還沒有完全消失,恍惚間男人與馬修的對話忽遠忽近地飄進他的耳朵:

“馬修,晚上到我床上去睡!”

“那你呢?”

“用不著你操心!”

“……”

“去把薩爾給我找回來。”羅伊納在戈德里克一隻腳剛踏入房門時就劈頭丟下了這麼一句,說得戈德里克一愣:“啊?”

“啊什麼?當初人是你拐出去的,你當然要負責帶回來!”羅伊納滿臉的不耐煩。

在這個問題上基本無辜的戈德里克蹲地種蘑菇——美女殿下你明明知道不是這樣還故意欺負我!

他腹誹的物件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他人現在應該在溫切斯特。”

“咦?他只讓我往南走,沒說去哪……”戈德里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我說在溫切斯特就在溫切斯特!你去找就是了。掘地三尺也得給我找出來!”

戈德里克呆滯了幾秒點了點頭,好吧,傷已經好透了,他本來也有去找薩拉查的打算,放那隻缺乏生活經驗的小蛇一個人到處亂走他還真有點不放心。但是,為什麼羅伊納那麼肯定……

“羅伊納,”赫爾加打量著戈德里克開口了,“要不交我再調==教幾天?我總覺得要把小薩拉帶回來可不是兜頭一盆血那麼容易的事。如果他已經摸進中心教區或王宮了……”

“……”羅伊納糾著手指思忖片刻,又評估地打量了戈德里克一會兒,“也是,這小子還差得太遠。交給你了,不過要快!”

“我知道。”赫爾加難得地沒有一點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