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羅伊納淡然一笑,聲調突然拔高了一個八度,“那你知不知道,有多少麻瓜等著把你倒釘在十字架上?”
他剛一遲疑還沒來得及回答,下巴就被猛地向上一扳,那張美貌絕倫的臉上帶著極不匹配的凶神惡煞逼近了他的臉:“不知天高地厚!罩著你活到今天我容易麼?要是想找死可以直接來問我,我有法子讓你死得更爽!”她一甩手把少年的臉推了回去,“現在,該回哪回哪涼快著去!我很忙,別給我添亂!”
“殿下,別老把我當小孩子!”薩拉查站了起來,一貫蒼白的臉上因激動而暈滿了粉色,清冷的聲音也提亮起來,“我是個可以獨當一面的男人!”
羅伊納從書後抬起眼來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到叛逆期了吧?”她拎起書用書脊在少年的額角上一敲,“這話等你成年以後再來說吧!男~孩~現在,出去!”
薩拉查一言不發地掉頭就要出門,羅伊納忽然又喝了一聲:“站住!”
少年停下了腳步,但是並沒有回過身,藍裙美女嫣然一笑:“別打什麼自己落跑的主意,如果你想挑戰一下羅伊納·拉文克勞的束縛法陣,儘管去試!”
薩拉查渾身一顫,試著調動著身上的魔力,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什麼,猛地轉身,目光在自己剛剛跪倒的位置上下掃視了幾圈,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只是將你的魔力壓制到原來的百分之一而已,只要乖乖呆在城堡裡,對日常生活沒有任何影響。”羅伊納巧笑倩兮,優雅地交疊著雙手,“附加一個範圍限定咒語,從現在起你無法離開水城,別再想半夜溜去霍格莫德。”
薩拉查咬緊了嘴唇,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我知道了。”
“啊,對了,還有一件事!”藍裙少女依然帶著傾國傾城的微笑,向他伸出一隻手,“蛇杖留下!”
“……”
“別逼我動手!”
少年的瞳孔瞬間爆起一道金光,他閤眼平靜了片刻,再睜眼時才恢復了平日的銀色。把蛇杖重重地往地上一摔,少年一甩長袍掉頭離開,華麗的雕花木門被他砰地摔上,發出一聲巨響。
“哼,根本還是個小鬼!”羅伊納盯著關死的木門勾了勾唇角,伸手把地上的蛇杖飄浮到牆壁的魔杖架上,又微閉雙眼仔細感覺著地板、天花板和空間之中隱形的魔法陣,“他完全沒發覺。不愧是赫奇帕奇聖手!即使是我恐怕也不能做到更完美了。”
“我終於明白你的魔女頭銜不是浪得虛名了。還說不讓我欺負他,你自己欺負得更狠好吧……可憐的小薩拉,要怨去怨羅伊納吧,跟我沒關係,我真的是被迫的。”赫爾加把下巴擱在桌上翻動著書頁,“不過,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布萊克昨天向我承認他是說了不該說的,但據他推測,薩爾確實是單純地想去給你尋找治療的辦法,沒有別的念頭。”看到羅伊納微微眯起的眼睛,她趕緊補充了一句,“我抽了他一個耳光——不滿的話直接找我們來啊,設計小孩子算什麼?”
——其實你還是有點喜歡他的吧?遲鈍的赫爾加!
不過羅伊納只是掠過了布萊克的話題:“現在沒有不等於一直沒有。到現在暈血還那麼嚴重,我不相信他真看開了。而且……不列顛一共就這麼大,難免碰上。”
“算了,說你的傷。他說薩拉查猜測那是詛咒,我覺得不無道理。”
“沒人詛咒得了我!即使是那個人。”羅伊納篤定地說。
7 拉拉小手……
“沒人詛咒得了我!即使是那個人。”羅伊納篤定地說,“他是白巫師,詛咒這種東西不會知道太多。”
“別太自信!論及這些黑巫術畢竟斯萊特林一族才是天生的行家,相比你的推理我更相信他的直覺。”赫爾加託著腮,“如果真如他的猜想,破解方式確實需要出去尋找,他的要求不能說無理。”
“我是為他好。”羅伊納淡然地翻著書,“他現在還太不成熟。”
“唉,不管怎麼說,小薩拉要傷心了啊……”
“傷心不會,會賭幾天氣是肯定的。不過他不笨,自己想得通。另外這法子也制不住他太久,他的實力畢竟在那裡,最多半年,這些禁錮他自己就解開了。”
“到時候你打算怎麼辦?”
“那時要走隨他,男孩子往外跑是天性,誰也攔不住。他現在唯一還不夠強的就是法陣,這也是我要他完成的最後一項修行。解開這些束縛之後他的實力會再提升一層,威賽克斯那邊能威脅到他的大概就沒誰了——我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