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瘋狂的洛夫古德們研究,戈德里克從漢特手中交換得一條情報:長老魔杖在布斯巴頓森林之王——媚娃族長德拉庫爾手中。
媚娃?那是什麼東西?
面對著一臉茫然的戈德里克,漢特只是一臉賊笑地拍拍他的肩膀:“嘿嘿,好東西!就算你沒見過,一看到也能一眼就認出來。去吧,你肯定會喜歡!”
是什麼東西你還是沒說啊……戈德里克一邊走一邊鬱悶:為什麼這些人都喜歡故弄玄虛把話說得不明不白呢?
布斯巴頓……在法蘭克王國……又要去歐洲大陸麼?
戈德里克踩著細軟的白沙站在海岸邊,海浪碎碎地吻著他的腳。藍天、白雲、細沙、貝殼……一切都好像沒有任何變化,唯一不同的就是這次礁石上不再有一個踢著浪花的黑髮少年,把手裡的海水和小魚向下一撒,回頭衝他露出一個微笑……
戈德里克握緊拳閉了下眼,那種從手腕處滲透過來的摻雜著盼望的寂廖和隱隱的焦慮再次扯痛了他的胸口:薩拉查,我會帶你回來!
那麼現在自己該怎麼過去?
那一次薩拉查帶著他幻影移形,結果著地的瞬間累到虛脫;自己還不如他,如果移到大海里就慘了……怎麼辦?
啊!對!門鑰匙!怎麼忘記了?哈維先生的咒語:門託斯!
抱著試試看的心情,他拾起了一塊貝殼,念動了咒語……
成功!意識到自己已經成功進入法蘭克王國境內的戈德里克差一點就歡呼起來。
布斯巴頓魔法森林,真的是個很討厭的地方……比禁林差得遠了!
至少,無論是在禁林,還是在南歐的黑森林,都能夠看到可愛的獨角獸、小仙子、鷹頭馬身有翼獸……但布斯巴頓森林卻不同,除了植物顏色黃褐形狀也奇形怪狀,連生物都很醜,除了巨人就是狼人,難道沒有一些有美感的生物嗎?
咳,遙遠的東方,有位著名的詩人說過: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只可惜,戈德里克沒這個修養,他此時唯一的感想是:這些生物不止醜陋,還很難打!
用左肘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汙血,戈德里克覺得有些吃力。受傷以後還是頭一次遭遇這種激戰,他終於深切地體會到在緊張的戰場上一隻手有多麼不方便。
他的妖精長劍屬於重劍,在之前的戰鬥中他大多情況下都用雙手持劍,所以從來不曾有過疲倦的感覺。但是現在他只能使用力量相對較弱的左手,在一路砍翻了一打巨人之後,他居然覺得左臂發沉了。
梅林在上,那位媚娃族長大人到底在哪裡啊?
唉,還是先休息一下吧……
因為現在不畏懼毒物的威脅,戈德里克草草找了個乾淨的樹下就枕著一堆五顏六色軟乎乎的蘑菇睡了過去,希望能做個五彩繽紛的夢。可是一路的勞頓讓他睡得很沉,別說彩色的夢,黑白的也沒做,以至於等他驚覺威脅近前時,狼人腥臭的口氣已經撲面而來。
真糾結,今天是滿月嗎?
就地一滾讓狼人啃了一嘴毒蘑菇,戈德里克拖劍就砍。但這個狼人的身手顯然非同尋常,居然和他正面硬碰硬地過了好幾個回合。戈德里克興奮地轉了一下手上的劍:和砍巨人那種純體力活不一樣,這種有速度和技巧的比拼才更令人興奮啊!
然而,他的興致卻被打斷了。在狼人再次蓄勢待發時,一個輕巧的人影忽然騰躍到他面前,開口卻吐出了一種奇怪的語言:“%……&¥*#@!”
戈德里克眨眨眼,除了一個彷彿名字的單詞“格雷伯克”之外,其他的都沒聽懂——語言不通。
不過戈德里克從他的動作中看出了“別出手,這是我的獵物”的意思,就暫時退到了一邊,看著那個纖巧的身影與狼人纏鬥在一處。
那人的個頭大概與薩拉查相仿,一頭烏黑長髮用一支木條整齊盤起(= =那叫髮簪謝謝),在滿月之下反射著清冷的光;身材精瘦,但和薩拉查那種會給人纖弱之感的古蛇族身形不同,這個青年的瘦充滿了一種濃縮的爆發力。這種身材的巫師一般都會以法術見長吧?但這個人擅長的明顯是格鬥,而且他也用劍——不是自己這種重劍,也不是薩拉查偶爾會玩的擊劍,而是那種細長扁平冷峭輕靈的劍,戈德里克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集優雅與清冷於一體的纖薄而危險的長劍。
等一下……這個人,不是巫師?沒錯,他那一身緊身的打扮,絕對不是巫師的裝束。
麻瓜……出現在魔法森林,與魔法生物戰鬥?
——而且,那魔法生物還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