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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與他過於親近,就會引起艾塞爾沃爾夫的懷疑,你和你的母親都會有危險。艾維斯,他很愛你。”

羅伊納的話讓艾維斯越發哽咽難平:“……在來魔都之前我該告訴他的,其實,每天我結束禱的最後一句話是,我的父親,是阿道夫·斯克林傑。”

黑髮美女只是以難得一見的溫柔順撫著黃眼青年柔軟的茶褐色長髮,在艾維斯漸漸平靜下來之後,遠眺著威塞克斯的方向開了口:“想去打探他的訊息就去吧,即使想親自去威塞克斯也沒關係。”她的聲音裡帶上了幾分決絕,“回不回來,是你的自由。”

“……”艾維斯從羅伊納的懷裡抬起了頭,還潮溼的黃色眼睛帶著幾分意外地望著面前的黑髮美女。

“我說放你走,就會放你走。”羅伊納收回了目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鬆開手,徑自下了塔樓。

透過書房的窗子望著艾維斯的背影消失在黑色的鑄鐵大門之外,羅伊納小小地打了個哈欠。她的睡眠向來很少,到了這個時間還沒有什麼睡意。雖然早知道那個男人的死是必然的,但一旦真的消失,竟然還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那感覺很奇怪,但是,絕對與復仇成功的快感無關。

信步走在走廊裡,城堡中的人除了夜巡者多半都睡了,城堡顯得有些空曠。無意識地,羅伊納又走到了薩拉查曾經住過的屋子之前。面對著略微積塵的門怔忡片刻,她用咒語清潔了扶手,伸手握了上去,但猶豫了一下,沒有開啟,而是轉身離去。片刻,她又毫無目的地閒逛到了另一扇門前,盯著門扇上的花紋出神片刻,猶豫了很久,終於還是嘆息一聲掉開了頭,卻一頭黑線地看到黃眼青年正在身邊沉默地站著,不知已經站了多久。

“我在看你會不會開啟。”剛才塔樓上的脆弱如孩彷彿從來不曾出現,艾維斯和往日一樣平淡地說。

羅伊納瞟了他一眼,坦然地開啟門走了進去:“於是,這麼快就有結果了?”

“可以這麼說。”艾維斯隨後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把行李隨便地漂浮到了架子上,語氣與如平常一樣的鎮定,“仔細一想其實很簡單。畢竟,不是誰都有能力殺得了我父親。”

羅伊納猛地轉頭,兩個人的眼神相遇,她已經明白了艾維斯所指的答案。

“別給我希望。”羅伊納輕聲但堅決地說,“人死不能復生。我不想體驗從幻想的高塔上跌下來的感覺。”

“嗯,也好。”艾維斯毫不在意地解著旅行靴的帶子,“畢竟,驚喜帶來的快感會更多。”

羅伊納懶懶地笑笑:“那麼,你決定留在魔都了?”

“是。”艾維斯的目光有些悵然,“活著的時候都沒有去找過他,現在再去又有什麼意義?像格萊芬多那樣不顧一切地發瘋?算了,他會從地獄裡爬出來把我在屋頂上吊上至少十二個小時。他教給我的東西中很重要的一條,是凡事向前看。”他抬著略顯可憐的黃眼睛看著羅伊納,“現在父親和母親都不在了,雙生弟弟不知所蹤,威塞克斯王室想必也已經抹除了我的存在。”搖了搖頭,“我只有這裡了。”

裝可憐的艾維斯被羅伊納華麗麗地鄙視了:“魔都不養沒斷奶的娃娃!要想留在這裡,就證明你不是一無是處!”

對著羅伊納揚長離去的背影露出一個淺淡的微笑,但很快笑容又消失了。艾維斯倒回了床上,黃色的眼珠默默地盯著天花板,片刻,嘆息一聲,用一隻手遮住了臉。

被修改過記憶的尤利西斯只記得不久前失去了雙親,由這兩個大哥哥暫時代為照顧。懂事的男孩經常幫著他們料理旅行中的雜事,比如此時,三個人面前的篝火以及上面的烤野兔就出自男孩之手。

照理說,有兩個大人的存在這種事情本不該輪得到他。但在前一天,戈德里克在嘗試了N次也沒成功放出一個熒光閃爍後,用小動物般哀怨的眼神看著薩拉查,薩拉查實在被這無聲的控訴盯得如芒在背,怒衝衝地丟出了一句:“我會負責!”

他的本義是會負責儘快幫戈德里克恢復魔力,但最近經常處於心猿意馬狀態的某金毛獅王誤會到了另一個層面,華麗麗地……立僕。

雖然一向正直但並非對耍無賴一竅不通(不然你以為是誰逗小蛇發了“什麼時候都不殺我”的誓?)而且被母上大人灌了一肚子亂七八糟內容的獅子藉著“沒有準備起火用具又無法使用火焰熊熊”的理由,外加一個可憐兮兮的眼神和一句哀怨的“你不是說你會負責嗎”把覓食任務交給了薩拉查。而終於意識到自己被耍了的小蛇咬牙切齒地在一臉哭喪的戈德里克面前擺了一隻烤成了焦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