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攤了攤手,“別在我身上花太多精力,你只會失望。”
艾維斯靜靜地看著那雙真誠的黑色眼睛,薩拉查也同樣回視著他:“我姐姐說過,王族的孩子,如果想成大事,註定要承受一定的孤獨。”
艾維斯嘆息一聲仰起頭,一隻手遮住了眼睛,片刻又笑了出來,撤回手按低了少年的頭一頓亂揉:“好,好,話說得這麼絕,你夠狠!我不會要求你什麼。不過,還在修道院的時候,繼續做朋友,可以嗎?”
薩拉查頓了頓,似乎很艱難地點了下頭:“如果你不擔心會……好吧。”
艾維斯又去捏他的臉,手卻在半途中被攔住,不服氣地說:“這麼不情願,做我的朋友很丟份嗎?”
“艾維斯,”薩拉查坐正了身子,對他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我知道,你有事情瞞著我。”
金眼青年眼珠一顫,沒有弄清他所指的是哪一件,只是同樣回以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哦?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黑髮少年又打了個哈欠,頭歪到了一邊,答非所問:“不過……很公平,我也一樣。每個人都有秘密,即使是朋友也沒有亮出全部底牌的義務,我能理解。”
“……我也能理解。”半晌,艾維斯無奈地認輸了,“我保證,不追問你不想說的事情。”
“謝謝。”薩拉查露出了一個寬慰的笑容,合上了眼睛。
10 命懸一線(改蟲)
“謝謝。”薩拉查露出了一個寬慰的笑容,合上了眼睛。
艾維斯默默無力:“真不知你到底什麼時候能睡醒……那麼,真的沒事?”
“大主教是個值得尊敬的人。”薩拉查合著眼倒在床上,“我不擔心。”
艾維斯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但薩拉查並沒有看到,只是聽到了他的另一個問題:“那……大神官呢?”
薩拉查沒有睜眼,唇角的弧度卻漸漸地消失了,片刻才再次開口:“我不關心。”
金眼青年饒有興味地挑起了唇觀察著床上的少年:“你討厭他。”
薩拉查不說話,算作預設。
“可以問一下原因嗎?”
黑髮少年睜開了眼睛,有些茫然地望著天花板,思考良久,給出了一個囧然的答案:“我不喜歡他的眼睛。那令我作噩夢!”
艾維斯的神情在幾秒鐘內變幻了十幾次,然後無法抑制地狂笑起來:“作噩夢!哈哈哈哈……”
薩拉查不解地看過去,艾維斯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覺得有必要解釋幾句,這才斷斷續續地說:“頭一次……聽到……有人嫌棄……大神官……的相貌……太有趣了……不過我倒沒想到你也相信詛咒之眼的說法。紅瞳,魔鬼之眼……”後面的幾個詞卻說得有些飄忽了。
“切……”薩拉查無聊地轉了個身,“你不也一樣討厭他?”
艾維斯雖然還在笑,笑意卻漸漸從眼中褪去了:“是啊……我們又多了一個共同點呢!”
——不,是兩個!因為,那雙褪盡了舊年之溫暖的熒紅色眼睛,也同樣是我的噩夢!
把玩著手中的水晶球,回想起黃眼青年把昏迷的傳命執事和記憶儲存小球拋給他扔下一句“我相信他,要不要拘捕你自己看著辦”就摔門而去的情景,大主教形象的斯克林傑目光有些複雜,片刻,苦笑一聲,把小球收進了自己的抽屜。
——天真的、自以為是的小鬼!兩個都是!
不過確實沒有什麼隔離或拘捕的必要了,需要的,只的抹殺!如果說之前還僅僅是懷疑,那麼在看過這段記憶之後,他基本可以確定,那個黑髮的少年,就是薩拉查·斯萊特林!
……只不過,並不是傳聞和記錄中冷血嗜殺、殘虐瘋狂的斯萊特林。
鑑於斯萊特林參與了監測法陣的破壞活動——這一點他在看到前大主教男寵記憶中的小蛇時已經得到了確認,他很確定教堂中混進了斯萊特林的內線,當即以代理大主教的身份介入調查。沒多久,他的目光就集中到了這個黑髮少年身上。第一次看到“西瑞爾·岡特”這個名字,他便產生了一種違和感,但那時他以為這個少年是師弟西格蒙德·岡特的兒子——他萬萬沒想到斯萊特林本人會走這步險棋。但是,那之後的刻意觀察和側面探問使他稍稍放鬆了警惕,而把懷疑重點轉到了戈德里克身上,甚至懷疑過薩拉查的黑魔法詛咒就出自戈德里克或他的同夥之手。但多次試探表明,無論多緊急的情況,金髮青年的第一反應都證明了他從思維習慣到行為習慣都是個典型的麻瓜劍士。他的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