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1部分

不甘示弱地回望秦阜置疑的眼神,對方卻突然偃旗息鼓道:“好好好,那就算是吧!”

“就算是?本來就是!”泠不依不饒補上一句,心裡頭卻有些警惕起來,這個秦阜,到底是什麼意思?

【莫非,他也是穿來的?他聽過辛曉琪的這首歌?所以對我起了疑心?】泠突然冒出這麼一個念頭,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不然無法解釋他的古怪,殺人滅口的心思不由在心中茁壯生長。

泠從不認為自己是好人,如果有什麼存在可能對他自身造成威脅,他會毫不猶豫地把對方從身體到靈魂一起毀滅,來確保安全,不過下一秒這個念頭就被他暫時擱置起來,區區凡人不過百年壽數,對他而言那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這個秦阜,不足為懼,再觀察一陣殺也不遲。他垂下眼睛,遮蓋住其中流轉的冷漠無情。今日是他大意了,不該隨隨便便展露前世的東西,看來百多年悠閒的神仙日子,警惕心下降不少,這樣不好,不好~

秦阜若是知道泠此刻心裡所想,一定會大呼冤枉,他幼時曾得高人指點,雖雲他無仙緣,卻也傳授一身高強武藝,對於那些方外之事要比李倓同孔方知道得更多一點,所以對西牛賀洲等部洲有些瞭解,對於泠的真實身份,隱隱約約有些猜測,大概知道恐怕不是神仙,也是仙家子弟一流,卻不敢貿然說穿,怕得罪了泠,兩相誤會之下,就成了這樣。

“公子,能否請您在唱一遍剛剛那首歌?”一道女聲猝不及防地插嘴,讓四人唬了一跳,泠惡狠狠瞪一眼自家的驢兒,那頗有靈性的小毛驢齜牙笑了笑,表達自己的無辜。

“這位姑娘,深更半夜獨自一人出現在野外破廟,怕是?”秦阜勾起一抹玩世不恭地笑容,打量著三米開外鵝黃衫子,約莫二十出頭的女子,手卻緩緩移向劍柄,戒備起來。

“兒確非活人,只是留戀人間的一抹幽魂,此處乃兒棲身之所,不料今日貴客盈門。”女子坦然承認,柔柔一笑,雖不是國色天香的美女,周身的溫和氣質卻很難讓人產生敵意,秦阜沒一會自己便訕訕地鬆開劍柄,換來孔方嘲諷的一瞥。

“難怪此處雖然破敗卻還整潔,過往行人歇腳,一夜平安,恐怕也是你的功勞吧?”泠看著女鬼,有些詫異,她不是怨氣沖天的厲鬼,周身散發的白光更是證明她生前死後從未傷過人命,這樣的一個女子,是怎樣的執念讓她徘徊人間不去投胎呢?

聽了這話,李倓拱手道:“原是我們唐突打擾了,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兒姓張,家中行三,生前是附近張家莊中富戶張滿金之女。”她斂衽回了一禮,“諸君不以妾為異類見棄,不勝感激。”

“三娘暗中照拂往來旅客,光這份義舉,我等也只有欽佩的份。”泠真心實意道,“既然三娘所請,泠不敢不從!”說罷,將那首《兩兩相望》再唱了一遍。

一邊聽著,張三娘臉上的表情忽悲忽喜,似乎在追憶往昔。待泠唱罷多時,這才回過神來,眼裡還依稀可以看到晶瑩滑過。

秦阜忍不住問出四人都有的困惑:“冒昧問一句,三娘為何不去地府投胎,或者依附在墳塋牌位上,反而淹留此處,成了孤魂野鬼?”

張三娘俏臉一紅:“兒在等孟郎~土地爺爺說過的,我若不走,和他還能有一面之緣~”

“孟郎?”泠挑起眉毛,直覺這是個俗套的故事。

果不其然,張三娘小聲道:“孟郎,是三娘打算託付終身的良人。”

“哦?那他人何在?”李倓等也想到了那一種可能性,看向張三孃的眼神充滿同情,聽泠問了這樣的問題,都怕她答不上來。

三娘一派天真道:“孟郎?孟郎去京中趕考了呀,可是他前兩回都沒考上,是我福薄,沒等到第三回的結果就得病過世了~本來都和孟郎說好的,若他三回不中,就回來安心做個教書先生,然後便娶我為妻。”說到這裡,三娘一臉沮喪。

李倓不由問道:“那你過世,他回來了沒有?”

提到這個,張三娘臉上更是愁苦:“孟郎是我表弟,姑父早亡,姑姑不容於孟氏被逐,攜孟郎回了張家莊,單靠幾畝出租的薄田和姑姑接些繡活維持生計。我與孟郎自幼青梅竹馬,早許下白首盟誓,無奈爹爹嫌棄孟郎既無功名,亦無家財,定要他考取功名後再論婚嫁。孟郎十分爭氣,十八歲那年便得了舉人功名,爹爹這才鬆口訂下這門親事,待他金榜題名後再畢姻不遲。沒想到一去經年,回回不中,姑姑也在不久後病故。於是爹爹他,他後悔了。若非三娘以死相逼,爹爹早已退親將三娘另許他人。後來兒染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