蹈的人們,心裡突然就有些發空,不知道展昭在家裡幹什麼?心裡這樣想著,右手已不自覺地從兜裡掏出了手機。
“玉堂,這麼吵,還在宴會上?”
“嗯,估計還得好一會兒才結束呢。”聽到展昭溫潤的聲音,白玉堂煩躁的心瞬間恢復了安寧。
“那你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了,宴會上不好玩嗎?”
“一點兒都不好玩。這兒的人也不知道有什麼毛病,一個個看我的眼神都怪得很,跟大白天見到鬼似的,你說我長得有那麼奇怪嗎?我雖然是穿得稍微隨意了點兒,可禎大哥說沒關係啊,我又不是什麼重要角色,至於都那麼看我嗎?還有啊,好幾個花枝招展的小姐叫著‘白先生’跟我打招呼,過來又說認錯人了,認錯人了怎麼知道我姓白?貓兒,你說他們什麼毛病?”白玉堂把鬱悶了一晚上的話一股腦地都說給展昭聽。
展昭聽他說了一大通,耐心勸道:“你不是人家圈子裡的人,長得又這麼帥氣,人家多看兩眼有什麼奇怪的?別管別人了,你不是去看古堡的嗎?古堡怎麼樣?”
說到古堡,白玉堂又高興起來,“古堡太棒了!我太喜歡了!真想拍下來給你看看,給大哥他們看看,可他們不讓拍照,等回去我把它給畫下來。貓兒,你在幹嗎呢?”
“我剛回來,正準備吃飯呢。”
白玉堂一聽,立刻不樂意地說:“都快十點了,你怎麼又忙到這麼晚?你是不是又在吃泡麵?”
展昭看看桌上的泡麵,笑著否認道:“沒有,我買的外賣,好幾個菜呢。”
“你不要老是我不在家,就不好好做飯。”
“我知道,你放心吧。行了,我得趕緊吃了,忙了一天快餓死了。你好好玩吧,結束了早點兒休息。”
“嗯,那你趕緊吃飯吧,你也早點兒睡。”
掛上電話,展昭拿筷子挑了挑桌上的泡麵,盯著空蕩蕩的家裡發呆。這間房子,還是從愛心院接出玉堂的那年夏天,為方便兩個人上學租的,現在兩人都畢業了,展昭卻還是住在這裡。這裡有他和白玉堂那麼多的快樂記憶,是他們一起長大的地方,處處都是玉堂的痕跡,他怎麼捨得搬走呢?只是他從來都沒想到,這間住了八年的兩室兩廳會有這麼大,這張一米八的大床會有那麼寬。
以前,玉堂總跟個八爪魚似的粘在自己身邊,把自己往床邊擠,一個翻身就好像要翻到地上,現在倒好,連著翻幾個跟斗都沒事。可地方寬敞了,心裡卻怎麼都不舒服,一夜間好像又回到了十年前父母剛離婚的時候,冷冷清清的家裡,沒有半點兒溫暖,讓人絲毫都沒有想回去的慾望。只是那時,愛心院裡有隻調皮的小耗子,每個週末都能跑去看一次,現在小耗子去了那麼遠,想見都見不著。回頭想想這幾年,又得管著自己又得瞞著玉堂,天天過的不知道有多煎熬。可到了這會兒才發現,玉堂不在,更煎熬。
☆、第三十四章 玉堂、玉堂
“你說,我爸派了吳伯去打聽?”坐在副駕駛上的年輕總裁,狀似隨意地端詳著手機上的照片,問出乎了自己預料前來接機的好友兼下屬高齊。也難怪把父親都驚動了呢,照片上這個小夥子,長得跟自己還真有七八分相似。
高齊見白錦堂盯著那照片細細打量,答道:“沒錯。而且動作非常迅速,柳家昨天凌晨結束的宴會,吳伯昨天上午就飛去了S城。”
“S城?”白錦堂有些好奇地問道。他從沒去過千里之外的S城,也從沒想過自己會跟這個城市有什麼交集。可現在,高齊嘴裡輕輕吐出了這個城市的名字,意思顯而易見,“他是S城的?”
“對,他是在那兒長大的,今年剛考來K大建築系,名叫——”高齊停了一下,又一字一頓地說道:“白玉堂。”
白錦堂猛地扭頭直盯著高齊,不敢相信地問道:“你說他叫什麼?”
高齊與白錦堂是學生時代的朋友,相識已有十幾年,怎會不知道他丟了的弟弟名字就是白玉堂。也正是因為他知道白錦堂一直在打聽弟弟的訊息,所以一得知柳家宴會上的事情,一得知白家禮的反應,就立刻開始替出差在外的白錦堂打探訊息。這會兒瞧著白錦堂與自己乍聽到這個名字時毫無兩樣的驚訝表情,肯定地點點頭道:“你沒聽錯,他叫白玉堂,跟你找了十幾年的弟弟同名,年齡也跟你家丟了的白玉堂一樣大,而且,他是個孤兒。”
白錦堂在商場縱橫多年,早已習慣了在各種情況下保持冷靜。可是現在,他有些弄不清自己究竟是什麼心情了,似乎興奮、期待、激動、恐懼全都交織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