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兩句,我就看不出來。大哥分明是報復咱們沒跟他說就結婚,才故意的也先斬後奏一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我們嚐嚐被矇在鼓裡的滋味。真是一點兒虧都不肯吃。”
展昭見他一臉憤憤,也脫了鞋爬到床上去,坐在他身邊勸道:“大哥不是不肯吃虧,是還惦記著想把該你的那份財產給你。咱們不要,你也好好跟大哥說,別一句話說不著就急。”
“我哪急了?”白玉堂何嘗不知道大哥的心思,別人家的兄弟為爭家產大打出手鬧上法庭,自家的大哥十幾年沒見,卻總是想著分家產給自己,似乎現在他佔了自己多大便宜似的。這樣的大哥,自己怎麼會跟他著急?拉過展昭的傷腿,不輕不重地給他按摩著,“大哥答應把愛心院掛在他名下,我就沒多說了。不過他說白家禮每年也出一份錢供給愛心院,倒是真奇怪,你說他怎麼會願意給錢的呢?”
展昭靠在床頭舒舒服服地享受著按摩,聽了這話不禁輕輕嘆一口氣。白家禮他接觸不多,卻也有幾分瞭解。玉堂長大的愛心院,於白家禮來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地方,主動出錢絕無可能,必是白錦堂心疼弟弟加以逼迫才會如此。“他們父子肯定是達成了什麼協議,不過大哥怎麼辦到的,我可想不出來。”
白玉堂撇撇嘴,“大哥本事大著呢。前兩年剛遇見大哥的時候,姓蘇那幾個私生子玩命折騰,也不知道大哥用的什麼手段,把他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這幾年見著他連大氣都不敢出。這回不知道又想出了什麼招數對付白家禮。”
“這也正常,大哥要沒些手段,年輕輕的怎麼掌管白家這麼多年。”展昭臉上笑吟吟的,卻是故意嘆了口氣道,“說來我才是真幸運呢。”
“你?這跟你有什麼關係?”白玉堂疑惑地扭頭去看展昭。
展昭傾身摸上他的臉,長嘆一聲道:“你想啊,我搶了他寶貝弟弟,在大哥的手段之下,現在還有命活,還不是幸運之極。照常理推算,我往最好裡想也得落得個傷殘人士。萬一大哥用心一狠,把我變成個和尚太監什麼的,也不是沒有可能,你說我慘不慘。唉,我沒法活也就算了,可誰伺候我的小耗子你啊,真是下了地府都不安心,人生愁苦啊!”
白玉堂看他一邊說,一邊裝出副慘兮兮的樣子,似乎真被那想象出的可悲命運給嚇住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過了好一陣才停住笑聲,推他一把問道:“你少胡扯了。我還沒問你呢,剛才我帶芸生出去那會兒,你跟大哥鬼鬼祟祟說什麼了。”
“哪鬼鬼祟祟了?”
“沒有才怪。要是沒有,怎麼我一回來你們就不說了?快說,到底偷偷摸摸說什麼了?”
“真沒說什麼。嫂子也在家裡,我倆還能籌劃什麼陰謀不成,別老是疑神疑鬼的。”
“切,不說拉倒,反正猜也猜得出來。還不就是埋怨咱們偷著結婚沒告訴他,以後讓咱們互相照顧,既然這麼選擇了就好好過,別瞎折騰,是不是?”
展昭見他猜得八。九不離十,不由得笑笑:“你倒是真瞭解大哥,可看出來是親兄弟了。”
白玉堂立刻揚了揚頭,得意道:“那當然了,我多機靈啊,你倆別想瞞我。”
“那你這麼機靈,不妨跟我說說,大哥是怎麼搞定白老先生的?”
“滾,這我上哪猜去。”
“哈哈,你不是機靈嘛,什麼都瞞不了你嘛。哎呀,別撓,哥哥嫂子在家呢……別撓……把大哥吵起來了……”
展昭和白玉堂說說笑笑地鬧著睡下了,把白家禮為愛心院出錢的事徹底拋到了腦後。他們卻不知道,白錦堂在來S城之前,特意找父親談的那次,父子二人針鋒相對,氣氛極度緊張。
那一日天氣晴好,溫度宜人,奢華的白家大宅裡,白家禮看著兒子放在自己面前的檔案資料,氣得全身發抖。白錦堂這個長子,白家禮並非不瞭解。兒子剛回白氏的時候年紀還小,公司裡想打鬼主意的人數不勝數,都盼著借他根基未穩這個絕佳時機,為自己多謀些福利。可是沒有多久,一個個便都妥協投降,乖乖地俯首稱臣,從此再沒二心。這其中的事情,有些白家禮知道,有些不知道,但他清楚地記得,幾個關係不錯的董事說起時,皆是連連嘆息搖頭。
前兩年,兩個私生兒女蘇非凡和蘇一帆被嚇得不成人樣,不得不求助於心理醫生的事,白家禮更是一清二楚。那一週,兄妹倆被困在一座很大卻很破舊的荒島廢宅裡。聽心理醫生的轉述,想來那是某個富豪之家早年在小島上修建的度假之所,現在已被棄多年,荒無人煙。兄妹兩人就那樣被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