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已不得不意了。
他微笑了笑,語氣則是極淡的。他說:“先生,是不是弄錯了什麼。命二哥出征的是父親,不是學生。”
楊修驟聽聞曹植這般不鹹不淡的話語,怒氣愈盛。他用著比曹植更冷漠的聲音道:“若非拒絕,這等事情又豈能落二公子身上?”
“難道學生請求了,父親便能令前去?”
“根本不願去,又如何知魏公原先不想令領兵?呵,看根本是深陷某些的虛情假意之中,連如今要做什麼都忘記了!”
“夠了!”
“……”楊修頓了半晌,冷笑一聲,“不知好歹。”
曹植輕笑了起來。
但他眼中寒光湛然,沒有分毫的開心愉悅,反而是楊修從未見過的漠然。他說:“先生,可知曉父親究竟為何令掌魏郡之權,又命三哥出兵烏桓,再命二哥前去救援?”
為何呢?這難道不是曹操想要他們之間挑選一個全能的繼承,而這些不過都是考驗麼?
楊修皺眉不語,只冷淡凝視曹植。
卻不想曹植居然搖首淡道:“先生,錯了。”
楊修怒極反笑:“錯何處?”
曹植並不解釋,反而道:“先生還記得官渡之戰後發生了何事?”
官渡之後?官渡之後又有何時?不過是那袁氏兄弟相爭……楊修所有嘲諷忽然盡數噎喉嚨裡。
他聽見曹植稍嫌冷淡的聲音,:“官渡之後,袁紹立自己偏愛的小兒子袁尚為世子,反命大兒子袁譚鎮守遠處。袁紹死後,袁譚舉兵入青州,與袁尚相爭,給了父親可乘之機一舉攻下青州。”
楊修面色驟然一變。
他已知曉曹植要說什麼了。
果然,他聽得曹植繼續道:“這般結果,固然是父親兵力強盛之故。然若無袁尚與袁譚相爭,父親要得到青州,恐怕還要至少三年罷?!”
“兄弟鬩牆,葬送的卻是江山基業與他們自己的性命。等自然喜聞樂見,然父親終有一日逝去,而後與二哥步上這一條路,喜聞樂見的豈非是劉備與孫權?”
“先生可曾想過如今的與二哥外眼中,何意於昔日袁譚與袁尚?”
“那麼父親呢?既然學生能想到,父親便想不到麼?”
“縱然父親想到了,卻依然如此做,又說明了什麼?”
“是否說明,父親有必然把握將來與二哥決不會是袁譚與袁尚,是否說明了,父親心中其實早有選,與二哥之中一,不過是其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