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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遊。便是那一次,他飲醉了酒,一邊說自己未醉,一邊念著這一首詩。”

曹操將紙接過來,又看了一遍:“醉酒後寫出來的?”

曹丕笑意愈深了:“想來是的。”

喝醉後做出來的詩,是以無論格律、字數、內容,都是如此怪異。曹操也不意,只是道:“真該讓四弟瞧瞧,他小時候寫的這是什麼東西。”

曹丕搖頭笑道:“父親有所不知,其實子建年幼時,是最討厭作詩的。”

曹操大感意外:“哦?”

“是,先前幾年,子建每次都不願作詩。後來他長大了,不想再被拿‘不如自掛東南枝’來做笑話了,便想了個法子。”曹丕頓了頓,又想是忍俊不禁,“早早想好一些詩,待祓禊那日再將之念出來。”

卻不想曹操下意識皺了眉頭:“提前將詩寫下來?”

曹丕凝視著紙張,眼中懷念愈深了。他面上的微笑依然是寵溺到無懈可擊,彷彿只是看一個不懂事胡鬧的弟弟:“是啊,不過好還有楊修楊大教導,縱使年幼,子建所作的詩便是頗有文采了!”

曹操的眉頭皺的愈發攏了。

曹丕看著那張紙,眼中依然還有懷念。他見曹操這般表情,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語氣之中便帶了一分遲疑:“父親可是累了?”

曹操聞之,抬首細看了曹丕一眼。見他面上果真只有擔憂,這才打消了將浮上心頭的疑慮。他揮了揮手,將紙張放回竹簡之中,然後道:“無礙。為父再看看這些竹簡,且下去罷。”

此時的曹植尚不知曉自家二哥三言兩語間便為將來的自己製造了一個不小的麻煩。事實上,如今的他煩惱另一件事。

建安二十年初五,卞夫舉辦了一次賞梅宴。這一次宴會邀請了諸多世家夫、小姐,一時間曹府中鶯鶯燕燕,百花爭鳴。

宴會表面上是為女眷之間的情感交流,實則卻是卞夫欲為曹家適婚子嗣選擇正妻。當然,包括曹植。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我懂得。。你們也懂得。。。

好想寫新坑… …但是設定神馬的都沒想過,蛋疼 … …。。。

☆、86章

卞夫宴會一事;曹植大致知曉。他並不能阻止,畢竟他還有幾位正處適婚的弟弟們。只好尋了個機會;旁敲側擊詢問母親是否有了選。

卞夫好笑道:“兒心急了?”

曹植哭笑不得道:“不……兒的意思,其實是兒不想這麼快。”

卞夫的年紀也有五十餘歲了,如今她面上早已爬上了皺紋,一道一道;盡是歲月雕琢的痕跡。但縱然年輕美貌不再;她的氣度還是那般雍容華貴。

她只是慈愛地注視曹植,而後以著極盡溫柔的語氣微笑道:“子建,豫兒不能沒有母親。”

“豫兒的母親;只有崔氏。”

此言一出;卞夫的手猛然一抖;手中竹簡也啪的一聲掉落地。

她覺得難過。

從小開始,曹植一直是她的所有孩子中最省心的,唯一的意外也只有那一次墜馬。此後縱然卞夫發現曹植比之從前的無論愛好、性格、習慣皆是有所改變,也當他還年幼不定性,因而改變罷了。

曹植還是一如既往的省心。

這種省心,意味著她可以將注意力挪到另外一些事上,也意味著她容易忽略曹植真正感興趣的東西。

直至崔氏死後,卞夫方才承認其實她一點也不瞭解曹植隱藏的心性。甚至因為某些誤解,使得自家看似乖巧的孩子不願歸家,使得崔氏成親後的一年裡一直抑鬱不樂。

卞氏甚至覺得,其實是她害了崔氏。若非她的提議,曹操也不會答應命他們成親。

沒有一個母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快樂,卞氏不管朝堂如何,只希望後院中能有一個能令曹植快樂。

但顯然,曹植拒絕此事。

曹植將卞夫掉落地的竹簡撿了起來,心平氣和道:“母親,兒子的意思是:如今既已有了豫兒,兒便不想再娶一個不喜歡的女——更不想,再耽誤一個女的一生。”

卞夫深吸一口氣,亦很快平靜了下來。“的意思是,想娶自己所喜歡的女子?”

“是。”

“那麼,現是有喜歡的?”

“不,”曹植心下一頓,面上卻是微笑地令如沐春風:“但凡有喜歡的女子,兒一定會告知母親,請母親過目。”

卞夫聞之,微嘆一口氣。她揉了揉眉心,倦怠道:“……如此,便暫且由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