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紙空文。曹操重整律法,更在變法之後規定這些罪行若過於嚴重,將株連九族。變法其實大多參照秦時商鞅頒佈法令,只是並非那般嚴酷。但類似偷盜者不問緣由殺無赦,兒女不孝者殺無赦等明文規定,更在半年內殺了作案的千人,更株連家族近萬人,一時還是人人自危。
曹植知曉時,袁氏公子已將婦人搶回家中,欲行不軌之禮。曹植當下命人將袁傑與其手下一併抓來,擇日問斬。再將如今已是寡婦的女子送回家中,與她些許財物,並詢問她是否願意再出嫁。
一個農婦帶著孩子在這個亂世想要活下去,實在太難了。哪怕她將來再嫁,也難保夫家不會看輕她。但侍衛帶來曹植的這一句話,卻大大安了她的心。因為一旦她願意,曹植安排,夫家必要看在曹家面上,哪怕不能對她好,也不會欺侮她。
事至如此,彷彿已大快人心。
卻並非如此。
翌日問斬居然被袁氏高官攔下,甚至其人大呼冤枉。待官員審理,又有大多目擊者說,那日是袁傑公子出門撞到了那婦人,婦人誣賴袁傑輕薄。袁傑與那女子爭執之後,有一男子大罵袁傑傷風敗俗,以此勒索賠償。袁傑侍衛失手之下推了一把男子,卻不小心將人推倒在地,使其一命嗚呼。
官員無法,命人將婦人帶回來與他對峙。但吏使歸來後,只告知女婦人與小孩皆已懸樑自盡,看起來大約是畏罪。
滿城譁然。
作者有話要說:待修,被我娘說下線了… …先放著,可能明天晚上修改神馬的。。。
待修的是其中關於鄴城那一段,所以我修改之後沒必要看~明天還會更新=,=,不會因為修改神馬的偽更哈
☆、78晉江晉江
此事發時;曹植並未監督行刑。因即將過年,他還在走訪幾乎農家,如今大雪傾城,也不知外城百姓在年前可有飽暖困難。待他晚間歸去;縣尉因事出有變已將袁傑釋放。
門下掾史則再次查案,他詢問諸多目擊的百姓,再命令史前去驗屍。而令史歸來後,道婦人與小孩頸間繩索勒痕並無任何蹊蹺,乃是自盡。門下掾史踟躇不能斷案,縣丞卻擅自將此案定為袁傑無罪,並將他放了。
曹植聽聞兩人這般上報;怒極反笑起來。兩人見曹植笑了起來,只以為將曹植好友袁傑釋放是對的;也俱是舒了一口氣。
然而下一刻,他們卻聽得曹植猛然一掌拍在案几之上,發出“嘭”地一聲,震地兩人也很是怔愣。
兩人將目光從曹植那雙手上移,對上曹植森冷如冰的雙眼,迅速垂下頭,渾身都顫了顫。
縣尉心中暗自發苦,因為這件事本是縣丞所為,他只是不曾阻止被牽連而已。
縣丞心中更是委屈。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之所以這般做,本就是為了討好曹植。畢竟曹植這些年以文采見長於外,而袁傑又是曹植好友,甚至曹植還在興起時寫過一首詩誇讚袁傑。而以曹植年紀來看,也不過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公子。此事既然峰迴路轉,甚至連百姓都看不透真相究竟是什麼,想來曹植也會釋放袁傑的。
那麼由著他們來做這個出頭鳥,曹植也能保主名聲,不是更高興了麼?
怎知事與願違呢?
兩人心中無奈,曹植略一思索便能明白,他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冷笑。然後他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凝視他們。
一時殿內唯有死寂,他們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以及愈來愈快的心跳聲。
很多時候一個人面無表情不說話,便是最難捉摸的。曹植見他們臉色越來越難看了,終於開了口緩緩道:“是誰做主將袁傑放了?”
袁傑自然已被袁氏要回去了,現在恐怕已在家中入睡了。縣丞渾身顫抖,一時間只能戰戰兢兢道:“是在、在下……”
曹植又凝視他許久,淡道:“你下去罷。”
縣丞渾身一顫。他滿面慘白,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曹植已不管他了,侍衛也將他“請”了下去。
曹植連看都沒看一眼,問縣尉道:“那些更改了供詞的百姓,你都放他們回去了?”
縣尉拭了拭額角,賠笑道:“在下覺得他們有些問題,是以都拿下了。”
曹植又道:“令史呢?”
縣尉小心抬首。他瞧著曹植面無表情的模樣,輕聲道:“大、大概還在家中……”
他瞥了縣尉一眼,見他滿面慘白,便嗤笑一聲:“派人去看著他,其餘也不用管了。”
“是……”
“命人去審問那些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