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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曹丕,手指輕擊案几。這句話似褒似貶,他身為父親卻知曹丕用意。論手段、能力、智慧,曹丕皆是不差,哪怕差了,身邊亦有人為他補上。唯一令曹操不滿的,是心性。

很多年前他毒殺曹衝,哪怕曹操覺得這是曹丕有能力敢下手,並且從不怪罪於他,心中終究是豎了一道坎。

現在,曹丕是想要提醒這一事麼?

思及此,曹操也有些意興闌珊起來。他抬手揮退王敏,給了曹丕一番獎賞,繼續宴會。

不知是否是曹操眼中的讚賞令人誤會了什麼,四下飲酒作樂一番,氣氛正濃之時,有人提議曹植為曹操作詩助興。

眾所周知,曹操最愛的便是那些才思敏捷之人。自銅雀臺後曹植文章名揚天下,關注曹植的目光自然是多了起來。如此機會,曹植自然也絞盡腦汁作了幾篇文章,以此得到更多的欣賞與支援。但這並不代表他從此作詩便從容不迫,信手拈來。

曹植嘴角抽了抽,心下甚是無奈。

若真是能虎軀一震王八之氣四三靈感突現瞬間文思泉湧七步成詩,那該多好呢?

——呵呵。

曹植不動,座下卻已有人起鬨起來。曹操此刻心情尚可,也不在意那人的僭越,反而轉頭對曹植道:“老四,便作一首,令他們瞧瞧罷。”

曹植起身道:“兒恭敬不如從命。”他取了酒杯與一壺酒,緩緩於廳中踱了幾步,將杯中酒飲盡。又給自己倒了杯酒,緩緩開口道:“建安二十一年冬,餘從魏公冬狩。”

一旁官員趕忙取筆記錄下來,生怕漏了一字。

此刻殿中寂寂無聲,唯有曹植低沉的聲線落在眾人心頭。然而他話語未落,只聞突如其來的一聲瓷器破裂聲響,打破這一寧靜。

曹植豁然轉頭,見曹操雙手緊緊抱頭,面色煞白,整個人都在痛苦地顫抖。

作者有話要說:Orz一直看到大家催更,但是工作懶了,真的不想碼字。。 = =。。

於是終於還是更了。。大家中秋快樂。。。

如果我還有信譽的話,下一更應該是國慶吧。。。如果沒有的話。。。望天。希望過年前能完結最後的幾萬字。。

☆、更新更新

曹操被送回了府中時;卞氏已安排好了一切;華佗也已等了片刻了。

華佗的年紀畢竟大了,此行便不曾跟隨。隨行大夫束手無策;華佗號完脈;再仔細觀察了曹操的眼;咽等部位。待針灸後,曹操面上才露出些微的輕鬆;不算安穩地入睡了。

眾人這才鬆了口氣,輕輕從曹操房中退了出來。

尚未至外廳;曹璋已急道:“父親的病到底是怎麼回事?”

華佗道:“是頭風病又發作了。”

曹植道:“父親的頭風不是由先生治好了麼;怎會又發作了?”

華佗道:“頭風作止不常;愈後觸感復發。”

卞氏深吸一口氣。她凝視華佗;憂心道:“那麼;這頭風該如何治?”

華佗淡道:“唯有開顱。”

四字一落,眾人皆驚。

卞夫人尚未開口,曹丕已拂袖怒道:“放肆!什麼開顱,簡直妖言惑眾!先前父親放你一馬,至今你未能治好父親的頭風!你這庸醫,當真不是居心叵測,故意不治好父親的頭風麼?”

言未盡,卞氏已怒喝道:“丕兒!”

滿堂寂靜。

曹丕窒了窒。他將緊攥的拳頭攏於袖中,神色不明地冷哼了聲。

卞氏不再看他,只沉了怒色,略帶歉意道:“丕兒只是太過擔憂他父親,還請神醫莫要怪罪丕兒。”

華佗躬身:“夫人言重。”

卞氏溫和道:“華神醫妙手回春,這是天下人皆知的事。除了開顱,當真沒有別的方法了?”

卻見華佗搖首嘆息。

“那麼,倘若不開顱——除了發作時如今日痛苦,還會有什麼……麼?”

“頭重,頭暈,頭皮頑厚,不自覺知,或口舌不仁,不知食味,或耳聾,或目痛,或眉稜上下掣痛。季節轉變,情志心動,都會導致頭風再發作。而每次發作,痛苦愈甚從前。長此以往,恐怕……”

卞氏深吸一口氣,不再開口。

夜色悽迷。

一路寒風迎面,割在臉上是刺骨的冰冷。

曹植的心也沒有絲毫的暖意。

他與曹丕的鬥爭方才開始,他相信曹丕將會佈下不少陷阱等他入甕,同時他也期待著反擊。然而曹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