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今天早上更墨回去的時候,我們談到恭彌,那時候我好像感覺到有什麼變了。」智子慢慢地說出自己的猜測,「現在回想起來,令我覺得很不安。」
「……如果真是這樣,那也是那孩子自己的命。」武矢沉穩地看著妻子,「由不得我們出手。」
況且、真的應該後悔的,不是身為父母的我們。
那也是他自己必須承擔的。
※※
吞下了常備的退燒藥,鳳更墨估計這樣子應該很快就會起效之後,放下手中的退熱貼布,窩回了自己的床上。
一整晚淺眠的他,在清晨陽光透出的時候就醒了,等人聲開始出現,他便收拾好棉被,準備不聲不響地離開雲雀家。
雖然中途被智子阿姨攔了下來,但最終對方還是沒有強硬地留下他來。
經過一個晚上的熱度持續不下,推估大概是因為自己一整晚沒有好好休息的緣故,鳳更墨很冷靜地準備一系列修養措施。
接下來,睡一天、出完一身汗就好了。
剛睡下一、兩個小時,公寓大門的撞擊聲就傳進鼓膜,剛開始還打算忽略這股惱人聲音的鳳更墨,在發現對方完全不肯放棄之後,便慢吞吞地起身,朝向已經有點扭曲變形的厚重防盜大門而去。
「有事嗎?雲雀恭彌。」看著眼前的少年,鳳更墨懶懶地說。
「我是來咬殺你的。」勾起嗜血的笑容,黑髮少年的動作開始俐落地砸下。
鳳更墨不躲也不閃,任由雲雀把他揍到整個人縮在牆邊因為疼痛而顫抖,都沒有還手。見狀,雲雀下手更加毫不留情,除了猛力往原本就有的傷口砸之外,甚至調動了全身的力量,只想要給眼前這個一再毀約的傢伙一個教訓。
內心數著毫無意義的數字,鳳更墨只等待這場毆打什麼時候停止,順便試圖保留最後一點體力,讓自己有能力爬回床上。
等雲雀看起來差不多盡興了,抓著柺子回去之後,鳳更墨吐出嘴裡的鮮血,撐著牆花了幾十分鐘站起來、關門,最後拖著滲血的傷口直接倒在床上睡去。
等到他被發現體溫居然因為這場毆打而再次攀高、整個人陷入昏迷時,是他失去意識的五個鐘頭之後了。
而在當下,他滿腦子想的卻是:就這樣吧。
這樣,就再也不欠下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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