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他只好撈過桌上的書,將陣地轉移到床上,任由雲雀靠著他的腳昏昏欲睡。
氣氛靜謐而柔和,感受著彼此的體溫跟重量,這樣的接觸,是久遠而又熟悉的模式。
看著時間也差不多入睡,鳳更墨起身把雲雀抱上床,自己進來浴室梳洗,出來後在地板鋪上睡袋,因為雲雀來的臨時,整個房間仍然少了一張床。
沒想到本以為睡去的雲雀忽然睜眼,抓住了鳳更墨,「一起睡。」
「?」鳳更墨一愣,「床太小了,這樣睡會不舒服。」
「一起睡。」
「我們兩個大人擠一張床什麼的……」
雲雀惱怒地瞪了他,讓他停下,「一起睡。」
黑暗中,透過浴室的光亮,鳳更墨好像隱隱約約察覺了雲雀臉上的紅暈。
「好。」他忍不住勾起笑意,握住雲雀拉著自己的手,起身鑽進了床上的被窩。
沒等他調好姿勢,雲雀就直接貼上了他的身體,陪著他調好舒適又可以擁抱對方的姿勢,這才沒有動作。
看著微微發紅的小巧耳尖,鳳更墨忍不住湊上去親了親,啞著聲音說道:「晚安,恭彌。」
被籠罩住的身軀震了震,最終還是沒按捺住,雲雀一把翻過身,兩個人的姿勢變成了面對面,鳳剛看清楚雲雀眼底的不滿及急切,就對上了軟嫩的唇瓣,雙方的交錯勾起了溼潤的水聲,彼此吸啜著雙方的津液,體溫也隨著一來一往而逐漸升高,在差點難以控制的時候,鳳更墨連忙咬了一下雲雀的舌尖,讓對方退出。
「不行、呼……」他搖著頭,硬把雲雀轉回去,「明天要開始上課了,不行。」
「你!」雲雀想要硬轉過去,卻被鳳更墨一把抱住,無法動彈。
「對不起我不該挑釁,可是恭彌你太可愛了……啊啊對不起。」肘擊的力道明顯到難以忽視,鳳更墨還是隻能抓著對方的肩膀安撫,「忍一忍就好了、就好了……」而且你還沒有滿十八歲啊!難道都沒有發現嗎?
更崩潰的是,自己在醫院居然一個不注意就……就……
想起來,鳳更墨還是無限苦惱。
於是他只能誠實地說:「恭彌,在你成年之前我不會再碰你了,所以你也別刻意誘惑我。我可不想要被伯父伯母抓去報警。」
「去死!」
於是,鳳更墨還是獲得了地鋪一枚,以及追加贈禮踢擊送他回地板。
※※
再之後,他意外遇到來找雲雀的加百羅涅首領迪諾,兩人稍微一談,鳳更墨才知道雲雀早就是義大利黑手黨的囊中物,忍不住驚訝之餘,也是瞭然。
他笑著跟迪諾說:「就讓他隨自己的心意去做吧,只要活著,什麼都沒關係。」
迪諾一聽,吃驚地看向靠在更墨側邊看書的雲雀,再轉回過頭看向眼前這個笑得和藹的男子。
果然、能夠馴服雲雀的不是正常人嗎……?!
「請收起你腦袋裡不禮貌的想法。」鳳更墨的聲音適時地響起,「我還沒有詳細地跟你自我介紹吧?加百羅涅的迪諾先生。」
「我的黨羽盤據在紐約,我是凡賽堤的墨,請多多指教。」
聽完這番話,在反應過來的下一秒,迪諾證實了心底的猜測。
果然不是正常人!?
因為在短短一年就吃下美國東岸三分之一主要版圖的勢力,正是這個以真理與正義之神為名的低調組織。
而他們的首領、正是眼前這位以墨色作為象徵的男人。
「很高興認識你……哈哈……」伸出手,迪諾與對方交握。
「不過別擔心,我們只針對某個目標,所以不會跑去義大利的。」鳳更墨偏頭一笑,卻在這抹笑意裡隱藏了訊息。
不會出手、也不會插入。
凡賽堤是為了目的而為的組織,這是他給身後部下的信念,也是他給自己的規範。
「我知道了。」迪諾瞭解地點頭,「但還是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一樣。」
※※
大學四年,告別了變成摯友的齊藤和清水,鳳更墨捏了捏自己的小指。
這是復健期間養成的習慣,終於在最近,他完成了醫生的一系列復健,成功地恢復了對小指的掌控權。
雖然緊接而來的是不停地訓練以恢復過去的靈敏度,但是鳳更墨知道自己絕對會達到過去的水準、甚至更為超前。因為現在已經熟悉每一隻手指運作的他,可以更細微的校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