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更墨輕輕推開柔嫩的身軀，忽然問道：「瑟娜，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什麼日子？」女子雖然不滿於對方的拒絕，卻還是順著問下去。

「不知道嗎？」鳳更墨反問，眼角的深沉根本沒有符合臉上的笑意，「瑟娜，今天不是一個說拒絕的好日子，但是我還是必須拒絕你、一如我以前所做的那樣，我無法接受你。」

「你的條件、身為黑手黨首領之女的身分，一定可以找到更好條件的人，對你的家族會更有幫助的。」彷佛明瞭對方接近自己的最初目的，鳳更墨溫柔的戳破，「我不會接受你的。」

「你……」被對方這樣直白的說出來，瑟娜一時語塞，「我喜歡你跟家族又沒有關係……」

「這就是通病了。」轉過頭，鳳更墨看著自己手上的酒，「就算你不想要跟家族扯上關係，只要你對黑手黨有歸屬感，你一定會下意識把所有事態都跟家族利益扯上關係。」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這樣的。就連他跟他也不例外。

※※

回到家已經是半夜了，脫下西裝上衣掛在衣架上，收好，整個房間簡單到不會讓人認為這是一個黑手黨首領的房間。

一切都是以實用為主，從以前鳳更墨就這樣說著，走進廚房替自己泡了一杯濃茶洗掉嘴裡的酒精味，剛剛在宴會上的交際應酬讓他疲憊，雖然有很多情報可以透過這樣的宴會得知，卻還是很令人厭煩。

靠在柔軟的沙發上，鳳更墨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把自己揣著一天的簡訊發了出去。

早就過了十二點，對對方那規律的生活習慣極為了解，本以為不會有回應的簡訊卻在下一秒立刻有所回覆，讓更墨吃了一驚。

“我知道。”

看到日語清楚地寫著簡短的回覆，鳳更墨露出了無奈的笑意，正想要回復對方，詢問為何今天還沒睡著，大門就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

抬眼，在看到來人之後的那刻，鳳更墨瞪大眼睛，絲毫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景象。

「哦──」痛苦地哀嚎了出來，想要裝做鎮定的人在對方關上門之後，揉著太陽穴起身，把手上的茶一口喝盡，然後走向房間，「天啊……一定是今天喝太多了……竟然出現幻覺，天啊……還是早點睡好了……」

「墨。」

「慘了，竟然連聲音都出現幻聽了，要吃安眠藥嗎？唔……真糟糕……」繼續頭也不回地走著，鴕鳥心態的樣子惹火了站在門口的冷酷男子，沒有脫鞋就踏上玄關，朝對方走來。

「等等！」鳳更墨一吼，對方立刻停下腳步。「把鞋子脫掉。」

轉過身，露出尷尬的表情，揉太陽穴的手不知何時轉移到頭上亂抓，鳳更墨原本還因為酒精有些混沌的眼神已經變得清明，看著對方，他坦率地道歉：「對不起，有點嚇到了。」

默默看著對方一會，男子靜靜地走回玄關脫鞋，回來後，就看到鳳更墨已經迅速端出一杯茶跟可樂放在桌上，坐在一邊看著。

「我來了。」簡潔地開口，銳利的鳳眸看著對方依然亮眼的容貌，想起剛剛的報告，忍不住有股怒意升了上來。

「啊。」開啟鋁罐，鳳更墨抽動嘴角，仰頭把氣泡飲料灌了下去，想要讓精神清醒一點。沒想到灌到一半，一個力道把他嘴邊的罐子猛然移開，然後另一個柔軟的觸感就覆了上來。

鳳更墨在千鈞一髮之際穩住了鋁罐，沒讓飲料漏出來，但整個人已經呈現呆滯狀態。

幾秒之後對方移開，露出厭惡的神色瞪著鳳更墨，說：「我不喜歡香水的味道。」

「啊？」錯愕了一下，「我沒有用香水啊。」

互看了一陣子，鳳更墨才恍然大悟，「恭彌，那是她自己靠上來的，而且我又沒跟她怎樣。」

「我知道。」雲雀也沒有隱瞞，他的確知道，但還是忍不住覺得那個味道很礙眼。

鳳更墨啼笑皆非，「那你還吃這種醋？」把罐子放到桌上，他一個施力，拉著雲雀坐到自己腿上，讓他靠著自己，雲雀也依著他的動作靠了上來。

體溫交換的瞬間，雲雀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到那股鬱悶的怒氣忽然消逝，反而是睡意湧上，除了香水之外，另一股溫暖的氣息包覆著他，很舒服。

「不過你怎麼會在這裡？不是應該在義大利嗎？」親暱的撥弄對方的頭髮，滿意地看著對方溫順地倒在自己懷中，鳳更墨問。

「我要去哪裡是我的自由。」哼了聲，雲雀放鬆了身體，喃喃說道。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