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還真是一個可憐的故事。”
女人神神叨叨的話叫佐助很不耐煩。他望著森林某處黑暗的角落,眼睛慢慢眯起。
“你出來,還是我把你揪出來?”
女人聽見,輕笑道:“真可怕,只是,你不是我的對手的。因為,帥哥,你腦子裡的東西,全都毫無保留地在我的眼前。我掌握了你的弱點。”
佐助不是愛廢話的人。而通常敵人廢話的時候,他都不愛還嘴,因為他有自信將對方一擊斃命。直到——
“……真可憐……那個叫漩渦鳴人的小鬼。”
那個名字瞬間叫佐助的警惕鬆懈下來,他慢慢睜大雙眼。
“怎麼了?我說中了麼?”
是的,她說中了,而她說出鳴人這兩個字的時候,她眼前的這個黑髮男子的心潮已經開始萬般洶湧。
鳴人的名字在別人口中提出,遠遠比佐助自己想起的時候要難以抗拒。
要知道,這麼多年,鳴人是不是還存在,對他來說是一件叫他想到快發瘋的事。鳴人是死了,他親眼看見了,但是鳴人總是會時不時地在他耳邊說話,在他夢裡出現,在他的眼前產生幻影。
這樣反反覆覆,虛虛幻幻,他甚至已經產生了鳴人並不曾在他身邊生存過,一切是他幻想出來的錯覺。可當一個陌生敵人突然提起鳴人的時候,他所有的感官從麻痺中復甦,記憶越來越清晰。
他知道自己再也逃避不了。
鳴人是存在的。而他,也逃避不了因為他的錯誤而失去了一個曾經深愛他的人的事實。
晚風本來是很涼爽的,對於佐助,此時卻帶著似有若無的淒涼和哀傷。
能探知人內心的敵人是可怕的,可佐助卻只是乾站著,沒有采取防禦的舉動。
悲傷從他的心中靜靜地流淌走,他立在這浩瀚天空下的樹林中,覺得戰鬥已經如此渺小,甚至他自己存在與不存在都無所謂了。
女人看見這個,很是中意。
她最喜歡看見自己暴露出他人內心後,他們臉上的痛苦和悲哀。因為這說明,他們的心神受到了擾亂,她的勝算大了許多。也就在這時候,她慢慢地掏出了腰間的刀。
是時機動手了。
殺掉這個礙事的外來人。女人這樣想,她也準備開始動了。
危險,在慢慢地靠近佐助。
只是,不等白亮的刀刃完全脫離刀鞘的時候,一隻白皙的手迅速地抓住了薩安娜的手,並將其反扭住。薩安娜察覺到這一點,大為震驚,迅速地回頭,卻看見了那本該在自己眼前百米處發呆的男子。
怎麼會??他不是剛才還站在那裡嗎?
可望向剛才男人站過的地方,卻見那個地方早沒了人影。
女人再度驚駭地望向佐助。也只有這麼近地看,她才發覺,這個黑髮的男人,無論是容貌還是身姿都足以叫任何一個女人輕易為之傾倒!
那五官精美到挑不出毛病的臉,那充滿魄力的鮮紅瞳孔,那經過精心訓練過而勻稱俊美的身體……
更可怕的是,女人回過神了。
這個男人會這麼快捉住她,不是因為用分·身術拖走了她的注意力,而是他能夠在瞬間就跑到百米外,速度本來就這麼快。
這種速度,力量和品貌的完美結合體,絕對是世間罕有的。
簡直是天降戰神。
因為視覺和心理衝擊太強,薩安娜輕易畏縮起來。
她驚恐望著佐助,身體完全軟了,就算想掙扎已經用不上力。
一時,一滴冷汗從她額頭劃下。
看起來是惹了個大人物。
不過她必須想著逃跑,否則一定要死了。
這麼想過,她嬌滴滴地道:
“喂,帥哥,幹嘛那麼用力扭人家?好了好了,我認輸就是了嘛,你別這麼兇。”
她一雙咖啡色的眼睛哀求地看著佐助道:“我錯了,我管教不嚴才叫手下到處惹事。今天開始我讓他們改過好不好?”
佐助心知這種強盜心狠毒辣,所以很警惕,並不為之所動。薩安娜便委屈地道:“你那樣看得我心裡都害怕。明明是這麼英俊的男人……不然這樣,你看我胸前掛著的吊墜。只要你放開我,這個就送給你。”
薩安娜微微抬起頭,鮮紅色的頭髮移開,那高聳起的胸前,有一條項鍊,項鍊上有一顆雞蛋那麼大的紅寶石。這寶石的價值,可以讓所有的守財奴瞬間傾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