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半日,身子乏得很,咱們就在裡間躺躺吧。晚上批完了摺子再回去盥洗沐浴也使得。”蘊果諦魂晌午用過膳倒有些瞌睡,因聽聞妻子愛語,含笑點了點頭,移過幾個軟枕,拾掇了鋪蓋,將妻子摟在懷裡掖好了錦被,夫妻兩個小睡了。
樓至此番與丈夫淘氣了一回,因覺十分疲倦,恍惚之間只覺蘊果諦魂起身不知去了何處,卻也睜不開沉重眼簾,只得繼續昏睡,到了晚間掌燈十分方醒了過來,因掀了錦被一瞧,自己一套皇后常服已經穿戴得整整齊齊,想是蘊果諦魂在自己熟睡之中換上的,一面打起簾子出了外間,卻見宮無後正在桌旁垂手侍立,見他醒了,因含笑上前道:“娘娘臉上好春意。”樓至聞言紅了臉,便知他師兄弟二人果然聽見方才之事,只是自己正頭夫妻,行房在所難免,卻也不甚羞澀,因疑惑道:“聖上呢?”
宮無後聞言躬身答道:“聖上去了前朝批摺子,因擔心自己在此處攪得娘娘心裡不清淨,所以將折本帶到上書房處批閱了。”
樓至聽聞此言,方想起自己還有許多邸報未曾批閱,因蹙眉道:“這冤家端的誤事。”見宮無後掩口一笑,便知自己失言,因找補幾句道:“口渴得很。”宮無後連忙自湯婆子上端了茶來,樓至接過吃了兩口,方回在內間,伸手在榻案上翻找一番,卻不見了自己帶來的邸報,因揚聲道:“無後可曾見了我的邸報麼?”
宮無後聞言笑道:“聖上走前留話,說娘娘今兒伴駕辛苦,不必在此事上費心,就讓聖上一併代勞了吧,此刻已將那內務府的邸報帶去上書房批閱了。”
樓至聽聞此言,心中暖意頓生,因帶了宮無後迴轉中宮閨閣之中。到了閨房,卻見門口巫陽女官正在張望,見他回來,因滿臉堆笑著迎上去道:“娘娘可回來了,倒叫奴婢們好等,想是伴駕用過晚膳了?”樓至因她是自己相熟的宮女,搖頭一笑道:“還用膳呢,險險睡到了明兒一早。”巫陽女官聞言不解其意,但見宮無後在樓至身後掩口而笑,方明白過來,因臉上一紅,心中卻有些醋意,只是當著樓至的面不敢表露一二,因連忙賠笑道:“這倒巧了,可巧今兒娘娘朝思暮想的人來了,正好一起用膳。”
樓至聞言不解道:“什麼朝思暮想的人?”卻見簾櫳之內,竟是劍布衣轉出內間笑道:“怎麼,我當不起這等考語麼?”樓至見了他歸去來兮,失而復得,因心中著實驚喜,竟口沒遮攔道:“你倒真是我朝思暮想的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樓兒說錯話,後果很嚴重~
第二百十回(第一更)
天之佛說者無意;劍布衣聽者有心
劍布衣聽聞此言,眼內莫名生出許多神采來,只怔怔看著樓至也不言語,樓至給他看得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只覺得今日劍布衣的神色卻與往常有些不大相似,因上前攜了他的手道,“你是今天才來的麼;”
劍布衣一時不曾回神;卻是巫陽女官在旁笑道,“娘娘問你話呢。”劍布衣聞言方回過神來;因見自己有些失態,連忙笑著找補道,“今兒剛到的。”
樓至見狀,因拉了他笑道:“咱們站在風口裡說話做什麼,你師兄今兒不在家吃飯,可巧你來了。”說著,因攜了劍布衣的手將他讓進皇后閨閣之中。
樓至拉著他先到外間坐下,因笑道:“剛才在御書房熱得很,你師兄怕我著涼,把我接過去一起看摺子和邸報,你說好笑不好笑,就像我的屋子冷得住不得人一樣。這會兒離用膳還早些,你且在外間坐坐,容我換件衣裳擦擦身子。”因說著進了內間。
劍布衣聞言倒是臉上一紅,因搭訕著在外間坐了,未幾聽聞內室之中環佩叮咚之聲,因心知是樓至將那一套繁複名貴的皇后常服脫了,不由心中一動,仗著外間並無旁人服侍,竟站起身子來在內間門欞之處,卻見樓至因他坐在外間,便不曾打下簾子,為的是說話方便聽得清爽,內間原是樓至夫婦的臥室,因只在門口擺放著一架琉璃屏風,卻是通透的,隱約可以窺見內中的仙姿。
劍布衣因日前給那巫陽女官一番挑唆之言,往日只要守護樓至平安喜樂,自己並無所求,只是當日聽聞樓至竟在共寢之際流露出不捨之意,因心中多少有些念想,又經巫陽神女說項一回,心中不知怎的便存了個不該有的念頭,因隔著那屏風怔怔瞧著樓至的玉體。
樓至在內間鳳床之上換著家常的衣裳,卻不想劍布衣在屏風之外窺探,因一面笑道:“前兒我聽說你們番邦王室的婚姻原要奏請中原朝廷恩准的,又因為你原是我家廟裡的人,所以索性也在中原擺酒的,這麼說,你已經將人給帶來了,怎麼不帶他